寅时,阳光暖和的照进屋闪,暖光轻抚着床上的人儿,像是在屋内而驱赶那股冷气,抚去眼底的衰伤。姫卿从恶梦中醒来,满身冷汗使衣服湿了许多。尽管过去这么多年,姬卿也依旧忘不了那烬魂刺骨的冰寒,以及花梓颜说的那句话。
“公子”一声带着关心女声打破了她的冥思。
“恩”得到姬卿的默认,推门而来的是身穿着素色面容淡雅绝色倾城的素衣女子,如她的衣服一样干净。
“挽儿……又要麻烦你了……”姬卿苍白的脸勉强的露出笑意,却让白挽忍不住心疼。
这件事她不知道重复做了多少次,一开始的她并不知道姫卿换衣如此的勤。
那年,白挽本该在外守着他的,却被屋入破碎的声响惊动,推开门时,屋内一片狼藉,还有冰冷。
让白挽更想不到的是他竟也会如此狼狈,他咬着嘴唇在发抖!当白挽伸出手去碰他时,他向白挽说了什么?他叫她滚,她知道公子一向待人温和,从没见他这样冰冷过。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场面的白挽,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隐忍着撕心裂肺的痛,己则不知所措,只能躲在墙角无声的抽泣,直到哭晕睡去。
己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感觉梦中有人帮她抚去眼泪,抱起她到一片温暖的地方,细腻的为她盖起被了,再次醒来时却被琴声吸引,发现自己则睡在姫卿的床上,姬卿却在院里抚琴,白挽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以及动作,从那时,名为白挽的女子爱他至深。
每年都是月复一月,白挽也记不清自己哭了多少个夜晚。到最后除了麻木就只剩下心疼。
白挽像往常一样,的守在门外。
姬卿则打开密室,密室里与姬阁并无不同,只是暗藏玄机,多了一池温水。姬卿走上前,褪去衣物,青丝如瀑布一样散落下来,遮住了雪白的肌肤,却依旧能看出那魔鬼的身材,即使面具遮掩住了那张脸,却依旧能看见那精致如神祗的容颜。
姬卿在温水里冥闲上美目思着,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该用什么理由进宫,怎么保护北烬邪,又不会让人怀疑。
突然,美目睁开,像是想到了什么。姬卿离开温水,一幅美人出浴的画面……
姬卿穿好衣物,青丝散落在肩上,一袭白衣盛过雪,微笑却带拒人以千里之外。
真是应了那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白挽推门而入,只见姬卿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窗前看着人世的热闹,显着他格格不入这尘世的繁华,背影孤寂影只。
“挽儿,在烬阁安顿了这么久,是该见见圣面了……”姬卿感觉到背后关怀的目光说道。
“公子要丢下烬阁了么?”其实白挽想说的并不止这句,她怕的是他会丢下她。
“……挽儿,我欠那人一个承诺!”那人?白挽自然知道是谁,可不是那国师莫雪殇。
“可是……皇室……”没白挽说完,姬卿打断了她。
“我知道!”她当然知道,在她是凤卿时就知道了。
皇室的可怕……权?利……
看着白挽的不舍,无奈的摸了摸挽儿的头安慰的说:“三日后起程吧……”
“……是”白挽无可奈何的退下,她知道他,要是他认定想的事,不管怎样都会做,哪怕遍体鳞伤。
多年以后,她也不曾想过厌恶皇室的她,也会为了他祸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