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等电梯外的人几乎全部散去的时候,才迈着步伐走过去。
她进入电梯,身旁依旧有两个医生不断的交流着:“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接二连三的迎来了两尊大佛...”
她沉默不语,默默地按了一下顶层的按键,惊得两位医生面面相彪,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今天的顶层意外忙碌,好在偌大的地方只有两个VIP病房,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互不干扰。
她往东头走,远远看到温文和沈曼文坐在抢救室对面的真皮座椅上,一旁陪伴的人是中山医院的院长。
“温泽情况怎么样?”
她走到最顶端,沙哑的嗓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三人见她均是一愣,院长正欲为她说明情况时,便被沈曼文尖利的声音打断:
“温暖,你怎么还有脸来,是你害的我儿子送进抢救室,你怎么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温文,你快替我们的儿子做主,肯定是这个女人故意的....”
温暖不动声色的看着趾高气昂,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的沈曼文,这个女人在记忆里一直委曲求全的样子,从来没敢直视过她的眼睛,如今儿子受伤,她像是被触碰到逆鳞一般,变了一个人。
温文始终保持沉默,从头到尾没有为温暖说过一句话。
温暖心凉了半截:“你是说我为了害温泽,故意给他吃抹茶味的冰激凌,然后再给你们打电话,是吗?那么请问,我有什么理由这样做?为了让你冤枉我吗?”
“谁知道你有何居心,你从来就看不惯我们母子,你一直就恨我,所以才会报复在我的孩子身上。”女人终于忍不住的低泣起来,话里满怀委屈。
“呵,看来你心里比谁都明白,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恨你什么?”
闻言,沈曼文脸色苍白了几分,她低下头,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这么多年,她从见不得光的小三变成温文的真正妻子,却始终在温暖面前抬不起头来。
“温暖,不要胡闹了”
温文不悦的声音响起,温暖却是冷冷一笑,她死死的盯着温文怀里的沈曼文:
“如果我是故意而为之,你以为我会只让他过敏那么简单,沈曼文,你最好每天上香拜佛,祈祷自己做的孽不要作到自己孩子身上。”
“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折磨我无辜的孩子”
沈曼文仿佛被触及到自己的底线,说话间,她狠狠的将温暖一推,方才楚楚可怜的脸蛋变得十分狰狞。
温暖的身子在毫无预兆的时候被她一推,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狠狠摔在地上。
而温文这个时候正在将几乎发了狂一般的沈曼文控制住,没有人顾忌她,她捂着又红又肿的脚踝,惨白着脸低低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