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战湘潭（二十五）
到了唐兴桥战场，我的脸就垮了。这时候还没有那个，那个凶兆，，所有的胸部都是松垮垮的下垂型，有的干巴巴，有点稍微饱满点，有的……
总之，没有几个好看的。再加上那些女的哭得梨花带雨，眼泪滴在身上，混合扬起的灰尘，形成泥水斑点粘在身上，那个脏得……没看场的。
“没有我家里的好看！”
吔？心里怎么没有来由的蹦出怎么一句？我有吗？前世还只是个高中生，怎么会有？原来的“塔齐布”倒是有，但那不是我的啊！怎么想出这么一句了？
心里正想不通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哨长拉我一下说：“塔大人，您不是有办法吗？快说啊！要不然我们就要死光了！”
哦，现在还真不是研究的时候，以后有时间再想把，现在破敌最重要。
我拉过那个哨长再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哨长立即惊喜的点点头，一抱拳，说了一句：“多谢塔大人！”就跑去安排了。
等到太平军的女兵再次冲上来的时候，湘勇这边开始扯开喉咙喊：“妹子，过来，爷们不杀你！”
“细妹子，我们都是湘潭的，不要为广西佬送死，快放倒东西过来，我们保证不杀你俺。”
……
劝降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个披头散发的妇女真的放下手中的长矛朝湘勇阵地跑过来，很快就跑进湘勇挖的壕沟里面放声大哭，后面跟着的女兵看见了也有些不稳的状况。
太平军的督战队开始发威了，连续砍死几个放下长矛的女兵，对这女兵吼：“不许去投降，都给我稳住队形，走上去杀清……”
话还没有落音，那个太平军督战队的士兵脑门上就飞出一团血花，然后人就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这可都是学解放军的方法，把老百姓放过去，专门打后面督战的士兵。为了打好这一仗，我再次把压箱底的德莱塞M1841针发步枪拿出来，发给枪法准的亲兵进行点射。
后面没有了督战队的监督，那些妇女立即扔下手中的武器，快步跑到湘勇的战壕前，湘勇勇丁们将她们顺势拉进战壕。
大敌当前，湘勇勇丁们当然还不至于在阵地上对这些可怜的女姓大发兽性。但是，****、手瘾还是有的，一边端枪一边用邪恶的眼光注视着娇喘的裸女，有人顺势用手摸一摸女人的奶子，嘴上倒是一片慰藉之声：“妹子，莫怕！到了爷们的战壕里，就安全了。”
入他尕尕的，这些妇女跑进壕沟后认为自己安全了，一个个的放声大哭，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勇丁们的动作。而她们的哭声还有****的身体，迅速把一线勇丁们的眼光吸引住了，勇丁们反而没有发现没有了女兵的太平军，已经派男的冲上来了。
延误了战机的湘勇与裸体娘子军几乎都被冲压过来的太平军一路杀个尸血横流。
“弟兄们，给我杀啊！”眼看前面就要守不住了，长沙标兵营守备张万邦骑着战马，带着标兵营的士兵突入太平军阵中，结果被太平军包围。张万邦横下一条心突击，手刃数人，最终被太平军砍成肉酱，但是给湘勇宝贵的时间重新组织勇丁反击。
童添云等人也带兵赶到，在我的指挥下参加了反击，一场混战之后，太平军又退回到战前的防地，我又指挥增援的湘军分头寻杀落单了的太平军士兵、打扫战场。
怎么就指挥得这么顺利了？难道我真的是战争天才？
这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双方见天色不早，都停止进攻，原地驻防。
回到大营，战果报告一交上来，我就觉得自己要吐血了。长沙标兵营守备张万邦一下五百多人战死，要知道标兵营是扩大建制，总共才八百人，这下也就残废了。而且童添云、岳炳荣也在这场混战中被太平军的火yao击中，身负重伤。
入他尕尕的，本来已经预计到了太平军会从南面突围，但是那些家伙居然嫌弃盾牌重，将盾牌扔在大营里，只派了刀矛手和火枪、抬枪来支援南面，还美名其曰增加大营守卫。大营有土墙，还需要个屁的盾牌增加防御，这下就吃大亏了，本来还可以使用土坦克战术也不能用。
在总结会议上，我破口大骂，众将除了受伤静养的，都在这里低着头挨训。
在大战唐兴桥的时候，湘军水师战船开到壶山下的湘江水域。此处湘江水域甚宽。但水流湍急，有两个巨大的漩涡，传说下面有一条阴河通到江西铁水坝。湘军水师的船只也不敢轻易地开到壶山下，只能在远离漩涡的对岸发炮轰击，这样射杀力相对小多了。
太阳落下去后的黑暗中。
几名太平军士卒将红衣大炮对准桥面，催促急行军的同伴：“快点上船，要炸桥了！”
按命令，他们要等到太平军全部上船后方可炸桥，但形势已经发生急变，一半以上的太平军出不了市总，又折回城中去了，已经过了唐兴桥的太平军为保命起见，决定提前炸掉唐兴桥。当时太平军还没有想到用火yao爆破的方法，他们只想到用炮轰。
几门炮对准桥上的麻石，两响，震耳欲聋。庆幸古人修桥不是豆腐渣工程，居然没有断裂。桥北的湘军用抬枪、火枪、大炮对准桥边的太平军一阵猛轰，炸桥的太平军士卒栽入桥下，没入桥下的粪堆中。桥下因居民乱倒垃圾，成了一个巨大的大粪堆。
在此驻防的周凤山挥舞着大刀喊道：“冲过去！把长毛逼回城！”
一伙湘勇勇丁狂叫着发起冲锋，湘勇占据了唐兴桥。桥北的太平军守卒放弃了夺回此桥的企图，退回城中。桥南的太平军再也不想夺回这座桥，朝码头狂奔。
暗夜中，到达窑湾的太平军开始上船。
在没有探照灯、照明弹的情况下，湘勇水师也不敢轻易出来挑战的。黑夜成了太平军最好的掩护。
“快！快！天一亮就冲不出去了！”太平军的军官对着士卒小声喊道，生怕水面上的湘勇水师听到。
混乱充斥着窑湾渡口。
新兵没有经验，乱哄哄地挤。跳板断了，十几名太平军士卒跌入水中。也没有人伸手去救。船少人多，按照林绍璋的讲法是，冲出一个是一个，冲出一个就是一团火种。
这样，太平军真还冲出去不少。动作快的，顺风一个多小时就出了险境。但是小船又能装运多少呢？留给他们的只有天亮前几个小时，天亮后就没有冲出去的希望。
凌晨五点多，天上有了一些亮光，能看清人的轮廓。湘勇水师早早地吃过不知道该叫宵夜还是叫早饭的食物，便越过太平军的警戒线，驰向上游窑湾、下摄司。
那里，从渌口、易俗河下驶的辎重船正在往船上赶运大米、布匹与火yao。
为防太平军水师炮轰湘军的指挥船，挂有帅旗的拖罟继续上驶，而彭玉麟、杨载福则分乘两艘快蟹、一只舢板、一只带炮的湘军长龙船，朝太平军辎重船进击。
看到下摄司的江面上黑压压的一片渔船，彭玉麟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这里还有近千艘渔船？
“湘军的船来了！”
太平军中也有人眼尖，发现了前来的战船，有人大声喊。
眼看可以脱离险地，从下游顺风急驶上来的湘军水师的战船又到了下摄司的江面上。
负责掩护的太平军炮队急忙找好地势，将火炮对准开过来的湘军水师战船。
“你们能不能快一点！”炮队的军官在旁边干着急。
快又能如何？上了船的太平军成了湘军水师炮击的靶子。
湘军水师压低炮管，对这些小船疯狂地炮击。渔船没有枪炮，只有长矛大刀，如此，只能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小船各自为阵，混乱中顺着北风朝上游奔去。
太平军的炮队终于准备好了，开始还击。
快蟹上的大炮射击了，炮火朝岸边铁牛埠附近船只的集中处猛轰，一些渔舟当即被炸翻，倒在江中。一艘辎重船起火，太平军的大炮哑了，船上近百名兵卒顿时毙命。
下摄司岸边有一望台。台上的太平军指挥官用旗语指挥岸边的泊船，立即四散，以防火炮。就像划舟比赛一样，太平军船只向四周散开。
没有了火炮的掩护，这些可怜的渔船顿时就像非洲的野牛，如过河时冲锋，听凭鳄鱼咬杀，全凭运气了。
彭玉麟给水勇命令很简单：见船就炸、就烧！
湘军的水勇沉着地瞄准四散奔逃的太平军船只，点燃火炮，几乎一炮击中一艘，在拥挤的渔船里命中率极高。
船上太平军抢来的财物也很多多，彭玉麟特意警告水勇勇丁：不得上船接取，违令者斩！
时北风正紧，湘军水师船只虽是逆行，但顺风纵火，遇船即着。一时之间，下摄司的江面上浓烟滚滚，江波鼎沸。从卯时到未时，烧船七百多艘。
遭到重击的太平军水师船只许多又返回来路，朝下游的杨梅洲方向逃遁。当此紧要关头，在城中的林绍璋号令太平军乘船顺风上溯，力图抢救太平军水师辎重船。此时，能够救多少是多少。但是，当援军到达下摄司岸边时，战场已经快打扫干净了。
看着满江漂泊着太平军兵卒的尸体，彭玉麟豪情万丈，对杨载福说：“没有想到湘潭之战这篇文章被我们做得如此之大了。适才我诗兴大发，想起了古人赤壁之战不过也就如此。我琢磨了一首诗，你看我能不能挂到昨日之战的万楼？”
杨载福大惊：“大战之际，你还有时间作诗？”
彭玉麟说：“凡作统领者，只要把大体文章框架定好，战斗，就如小学生填红蒙字。什么叫从容楚暇？昔淝水之战，谢玄、谢石大破前秦苻坚，八万人对五十万，谢家子弟以少胜多，总决策人谢安在战之时与人在山中下围棋，当捷报传来，他只是轻轻地说了句：‘我的几个侄子破敌了。’然后继续下棋。为将者，先要心中有定力，我说，像样的恶战还只是开始。别的我倒没想，只是杀人太多，我怕折寿。但战争总是要死人的，不是我死，就是敌人死。”
杨载福笑道：“你的歪诗念来听听？”
彭玉麟豪气万丈的念道：
贼兵阵列气如虹，破入蛇腰得进攻。
炮震雷鸣湘水沸，旗开风顺楚江通。
万艘已尽乌云黑，一火重烧赤壁红。
为语衡阳诸弟子，从今努力建奇功。
杨载福听完后，晃着脑袋点评：“气势是足，但末尾处小气，你是给衡阳人看的，还是给湘潭人看的？还是给天下人看的？如想挂在湘潭的名楼上，我建议你略作改动。如罢，就算了。”
彭玉麟道：“有理。但我等偏俾将佐，不能狂得无边啦。”
杨载福道：“努力下去，你肯定会成为一位名将的。你心境开阔，与常人不同。我发现，现在与你在一起，受你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彭玉麟得意地说：“那当然，连涤帅都受我的影响。这次水师全体出动援湘潭，不就是例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