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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战湘潭(十)

第四十九章战湘潭(十)

带着周凤山在营垒大门旁边的外墙上逛了一段路,发现太平军现在进攻不要说是强弩之末,简直就是虚有其表。

太平军打出的炮弹还能听声音分辨大致的落点,前面我的亲兵报告还能打到外墙上,现在连滚进壕沟都要困难,大概五发炮弹才有一发“咕噜”的滚进壕沟。而冲锋,我已经无语了。在火光的照耀下,一条白色的刀光组成的线条晃动之后,传来叫声、骂声、踢打声,然后一群人头晃动,喊着有气无力的号子,迈着沉重的步子,稀稀拉拉的开着枪就冲……应该说是挪上来了。等到了壕沟边上,外墙上的火枪在军官的口令下,不是太整齐的放出一阵排枪,这排枪过后,就有四十多太平军士兵惨叫着躺在地上了,其他士兵立即大叫着:“湘勇的火枪太多了!”

“咱们中埋伏了,快逃啊!”

“弟兄们死伤太大了,快点跑啊!”

然后,剩下的太平军士兵用比刚刚快了五、六倍不止的速度跑了回去,如果来的时候像是散步的乌龟,回去的时候就像捕食中的豹子了。

但我最不明白的就是,因为防守地段和射界的问题,刚刚开枪的只有两个火枪队,按照编制,也就是只有二十杆火枪开枪,怎么倒下了四十多人了?

正在疑惑的时候,趴在我旁边的周凤山对火枪队的什长骂到:“入你尕尕的,你们怎么开火的?以前练兵的时候不是打得那么齐的吗?怎么上了战场就不齐了?”

那什长委屈的说:“周大人,不能怪我们啊,今天走了半天路,打了半天仗,就一顿饭落在肚子里,从午时到现在,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早没了,弟兄们都饿得头昏眼花,还能开枪就不错了。”

我不解的插嘴:“刚刚不是让刀矛手来换防吗?”

那什长更加委屈了:“咱营里又没有弓箭,除非长毛冲上这外墙,刀矛手上这外墙也没有用。还不是让我们饿着肚子盯这长毛?”

“这是我考虑不周,难为弟兄们了。”我诚恳的承认了错误。

“大人那里的话,这是小的应该的。”什长见我认错,立即摆手。

“你下去传令,就说是我的命令,要伙勇把饭给火枪队的弟兄们端上来吃。不够在让伙勇去加,没了再做,咱不能委屈出死入生的弟兄们啊。”

“谢谢大人。”那个什长拱拱手,爬起来,跑下外墙。

旁边的勇丁全部用火辣辣的目光盯着我,我不敢对视,只好朝太平军的方向看去,山坡下的太平军准备还真是不足,山坡下面黑漆漆的一片,连个火把都不打出来。当然就算是充足,营垒被我炸了、烧了,也就不足了。

因为下午我们修筑营垒的时候情况紧急,我们的营垒只好违反兵法,建筑在山坡上,虽然取水困难,但是因为安排得早,营中也准备了不少清水。可是,山坡下的太平军就没有那么好了,又要围困湘勇,又要攻打营垒,谁有时间去找水?估计也就只有高级军官的亲兵为了那些大官才会去吧。

听着对面传来阵阵叫骂声和拳打脚踢的声音,估计是太平军的督战队或者军官在打骂逃回去的士兵。打吧、骂吧,打得越厉害,骂得越厉害,太平军的士兵就更加没有心情和力气来攻击了。

正在高兴的想着了,突然发现外墙的下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把手搭在耳朵上,使劲的听,总算分辨出来了。

“喂,兄弟,能不能把你就脚挪一挪?你就脚揣在我屁股上了。”

“不行。”

“给你打个商量,怎么就不听话了?”

“万一让上面的清妖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这么黑灯瞎火的,他们只会注意我们大营那边,不会注意我们这几个‘死人’的。”

另一个声音响起来:“嚷什么嚷,你还只是被揣着,学学我下面的这家伙,加上我,总共压了五个人,都不容易,忍忍吧。”

“哎,还是你下面的那兄弟厉害。兄弟,你是怎么忍过来的?”

……一阵沉默。

“莫不是真死了吧?”

……还是一阵沉默。

“阿弥托福,阿弥托福,南无阿弥托福……”

我左手捂着嘴,右手捂着肚子,强忍着笑意,浑身打抖。原来是一群装死的太平军在下面为了把姿势弄舒服点而聊天了。

这时候,伙勇用布包了十碗饭菜上来了,分发到火枪队勇丁的手里,那起筷子就往嘴里扒,扒不了几口就从腰后面拿出竹管往嘴里灌水,然后被水呛着,不停的咳嗽。

这竹管也是我向曾国藩建议造出来的,现在这时候人们远行要带水的话,一般不带水,要带水都是用水囊带水,也就是动物的膀胱或者皮革经过晒干等一系列处理之后造成的储水物件,这时候打仗了,南北方交通不畅,清军的运输力主要保证北方的清军南下,还有南方的粮食北运。至于水囊,也就只有在草原调出的蒙八旗士兵自身带的,湘勇就要自己想办法了。还好湖南这里竹子多,不像后来环境破坏严重,粗大的竹子也不少,湘勇就砍来粗竹子,然后保留两个竹节,其中一边还要保留一个把柄,把柄的对面靠近竹壁的地方向里面钻个洞,向里面灌水,用适合的木塞塞住,在把柄上钻个洞,用绳子系上,挂在腰间。这样,一个简单的竹水罐就做成了,而且价格便宜,制作简单,一个队砍来竹子,半个时辰,一队人的竹水罐就做好了。加上天然的绿色,连上伪装色都不用,当然无论湘勇醒目的蓝色衣裤,草色褂衣,还是湘勇的战术战法,都用不着这点伪装色。

这么难受是因为他们还趴在地上吃着,这样吃饭当然容易噎着。体恤下属的我当然再次下令,让外墙上的勇丁做起来吃饭,命令一下,所有勇丁立即盘起腿做起来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灌着饭。也不怕太平军的火炮,不过也不用怕了,太平军的营垒丢了之后,火yao肯定不足,进攻之前才稀稀拉拉的打上几炮,太平军一开始进攻,为了防止误伤,火炮早就停了。

我看了看外墙下面,躺在壕沟旁边的太平军士兵还是尽职尽责的装死。哎,这年头谁都不容易,还是放他们一条活路吧。

“喂,躺在那里装死的几位!”我朝下面喊去,没有回音。但是引起旁边的勇丁一边扒着饭菜,一边警惕的盯着下面。

“这年头要活命都不容易,现在我们在吃饭,子弹也不多了,你们还是回去吧,我保证不开枪打你们。天这么晚看,你们肚子也饿了吧,快回去吧。”

“真的?”下面终于有一个声音回答了。

接着蹦出来的声音就是:“你作死了,让清妖发现了怎么办?”

“我踹死你,都让你给害死了。”

“不要叫了,让清妖给发现了。”

……

一阵喧闹之后,又回复了平静。

我使劲的忍着,拳头捶打着土墙,这太好笑了,下面的人是不是都是属鸵鸟的?

笑了一会儿之后,我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大声喊:“当然是真的。”

……

下面一阵沉默之后,终于还是那个声音回答:“我不信,你先让你们把枪里的枪子打出来。”

“不信是你们的事,如果我打出枪子之后你们来攻城怎么办?要打也是对着你们打。”

下面没有回音,我继续说:“不信你们就跑啊,给你们一炷香的时候,一炷香过后,就算你们没跑,我也要真打了。”

……

一阵沉默之后,一个人终于受不了,爬起来,飞快的向后跑去。知道跑出三、四百步,大致上出了火枪的射程,就摔倒在地上不停的喘气。

有了一个榜样,立即就有两、三个人爬起来,跑回去,接着,人就更多了,四个、五个、六个……连续不断的有人爬起来跑会去了。

周凤山见状,立即对我说:“将军,这么多人,要不要开枪?”其他勇丁也放下碗筷,拿起火枪。

我先是对旁边大喊:“不要开枪,不要开枪!”然后对着周凤山说:“不用,这些人已经完全没有战意了,让他们逃回去,如果长毛不杀他们,反而可以让长毛更加害怕我们;杀了他们,长毛的军心就不稳了。”

等他们逃回去以后,对面传来的打骂声更大了,而且还夹杂这求饶的声音,进攻时就跑回去的那些人力气是耗尽了,连讨饶的劲都没有,而这下回去的在这里休息了这么久,还留了点力气让他们讨饶。

看完这些,回到我的营帐,把刚才的事情一说,又是一阵大笑。

等他们笑完了,我摆正姿势说:“长毛虽然是被我们打怕了,打殃了,但是这样缠着我们不放也不是办法,明天我们还要往湘潭进军,晚上让弟兄们睡不好,明天没有精神是要打败仗的。我们可就只有这么多人,而长毛不同,因为他们小瞧了我们湘勇,所以带兵如添油,让我们一次次打赢了,但是湘潭城里估计还有一万多人,加上还要裹挟一部分人,少说也有两万,我们面前的这些长毛等明天我们进军的时候,往湘潭城里一钻,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睡大觉,而我们得瞪着一双兔子眼攻城?说不定能打赢的都得打输了。所以,等会儿再打一战,把他们赶回湘潭城,我们晚上就放下心来睡觉,睡足了,明天再去攻城。”

“塔大人说的有理,不知道该怎么打?”

“塔大人,晚上伸手不见五指的,不如在营垒中设伏,然后塔大人出营垒诱敌,把长毛引进营垒中再来个瓮中捉鳖,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好主意,就这么办!”

“那我们再在营垒中多点点火把,天黑看不清楚,多点火把让火枪手射得更准。”

“要不然再在营垒中多撒点财物,装成败退时来不及拿走,让长毛争抢时更加混乱?”

“我们外出行军,没带有多少浮财,勇丁带的肯定也不乐意,不如多摆点大刀、长矛、旗帜,这些是要算战功的。”

“对,先让劈山炮对准营口,等长毛进来得差不对时,一阵猛轰,打死长毛。”

“一个营门用不着那么多劈山炮,不如让几门劈山炮放平,在营中对着长毛来的方向,等长毛来了用弹丸轰,那威力大着了!”

“要不然,再在门口的帐篷撒上火油,铺上柴火,到时候点火,烧死长毛?”

“不用了吧,我们出长沙时是按人数带的帐篷,没有那多余,可不能给毁了啊。用炮子、枪子我不反对,破个洞,糊一糊,补一补还能用,如果烧了,叫弟兄们睡哪?”

湘勇中帐篷的配给是定量的。营官配给十顶帐篷,八顶夹层的,两顶单层的。哨官配给三顶帐篷,一顶夹层的,两顶单层的。亲兵队配给两顶帐篷,一夹一单。每哨的各队,也是配给两顶帐篷,但都是单层的。每个营配给的帐篷,共有八十顶单层的,十八顶夹层的。平时坏能就能领得到,但是现在出征在外,怎么领得到?

“那就不要少了,在外墙与子墙之间多设些绊绳,摔死长毛。”湘勇规定,不管时间长短,每次安营都要修筑两道土墙,分别是外墙、子墙,挖两道壕沟:外壕、内壕。

“设些绊绳?那我们进出怎么办?”

“那就留下几条路,让自己人记住了。”

“算了,还是不要设了,打跑了长毛,追击时怎么办?总不能那几条道就不追了吧。”

“要不然让几个勇丁趁着塔大人出外墙诱敌的机会,带着那中手雷躲在壕沟当中,长毛冲进营垒的时候绝对不会仔细查看壕沟,让他们躲远点,或者找个暗点的地方躲着。等长毛溃退的时候朝横路上扔手雷,炸死他们,更加引起长毛的恐慌。”横路:壕沟也不是要全部挖断,也留下一部分路出入,留下的这段路就叫横路。

“不错,不错,就把劈山炮放上子墙的墙上,居高临下,打得更准。”

“要是长毛占了外墙,依靠外墙抵挡我们怎么办?”

“恩……这个……对了,长毛冲进外墙,自然是先要冲击子墙和内壕,外墙上面留下的士卒肯定不多,只有冲破了子墙和内壕才能控制我们的营垒,也就不会顺着外墙占领营垒,我们就除了诱敌的那面不留太多的人,其他三面留下刀矛手,等伏兵一起杀出,夺回外墙。”

“恩,这主意好,他们不会仔细搜索外墙,那外墙是由土做的,墙底下再堆点土,他们也就不会在意了。我们干脆再在外墙内侧的墙根下再挖一条壕沟,只要能埋伏下人就可以了。到时候一起杀出,长毛看见四面八方都是我湘勇勇丁,不知道该吓成什么样子!”

“要得,要得,再在他们身上盖层布,铺点浮土,那就万无一失了!”

“外墙的火枪队收不收回来?如果打得太强,我怕把长毛又吓走了?”

“不用,还是让他们抵抗一下再撤下来,如果不抵抗,反而让人怀疑。”

“那怎么让他们上当?”

“要不然塔大人受重伤了?看门的勇丁只顾着抢救塔大人,忘记关门了?”

“这可能吗?”

“估计行吧,长毛都打了一天的窝囊仗,有一丝希望,都要拼命了啊。”

“哪火枪队撤到哪里?”

“就撤到子墙的门洞里,在那里以排枪阻挡长毛,排枪响起后,再劈山炮队开炮,炮响之后,埋伏的勇丁就四面杀出。”

“还是劈山炮队开第二炮的时候再杀出吧,长毛遇到第一炮可能只会吃惊,想在冲击试试,第二炮才会惧怕得溃败吧。这样还能让劈山炮队多杀敌。”

“好!就这样。”

等了一会儿,看都没有人说话,我又问了问还有没有要补充的,结果都摇摇头。这次我是学乖了,刚刚开始讨论的时候就找了个帮办来帮忙记录发言。这帮办还真是尽职尽责,多余的话也没有写,主要的也没有丢下,虽然是文言文,但也看得明白。就这样,在众将七嘴八舌的讨论下,一个作战计划诞生了,这也让我意识到了参谋部的重要性。

我拿起帮办写的东西,总结性的念了一遍,再次确认没有补充的,就命令按照此计执行。

不久,我就接到各个营官亲兵的报告,都准备好了,就等我这个东风出马。

我深吸一口气,稳稳紧张的精神,走出营帐大声命令:“牵我马来,出寨迎敌!”

马早就牵到了我营帐的后面,听到我的命令,我的亲兵就立即把马牵到我的面前。跨上马,拉拉缰绳,轻轻的踢一下马肚子,马就慢慢的带着我朝营门口走去,我可不敢跑,在营中纵马的,没几个有好下场。

后面的刀矛手排着整齐的队伍跟着的出了外墙,这下到是没有盾牌,考虑到盾牌移动缓慢,只在外墙内侧摆了一部分,铺在地上装作溃败丢弃,另一部分在子墙内布置防线,怕子墙也给攻破了。哎,这点开会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还是他们走了之后,我才想起来的。

小跑出营垒,在营垒外稍稍布好阵型,对面的太平军也发现了湘勇营垒大门打开,出来了一批打着火把的湘勇勇丁,也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好作战。

诱敌么,当然是要刺激敌人,我拉住马匹,大声喊:“长毛的匪首们,老子我吃饱喝足睡醒了,谁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喊是这样喊,但是右手已经握紧皮袋中的德莱塞M1841针发步枪,只要谁敢过来单挑,立马用德莱塞M1841针发步枪给他一枪子。大战三百回合?站着不动,让我用手中的德莱塞M1841针发步枪轰上三百发子弹,估计他人没有了,我的德莱塞M1841针发步枪也就报废了。他人在金贵,有我的德莱塞M1841针发步枪金贵吗?

“妈的,臭鞑子,我还不知道你的阴谋诡计,白天,我天朝的秋官又正丞相曾添养就是被你这清妖给害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丞相可是你们能用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你们还给安了个秋官?是不是还分春官、夏官、秋官、冬官啊?”

“臭鞑子,你不学无术爷爷我就好好来教教你,俺们天国丞相总共是二十四名,分为天官、地官、春官、夏官、秋官、冬官,每个有正、副、又正、又副。怎么样长见识了吧?”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朝后面喊:“帮办在吗?刚刚他说得太多,方言又重,我没有听清楚,先帮忙把音记下来,再找人去翻译!”

然后回过头开对他说:“那个谁……谁的,再说一编,我这边把它记一下啊。”

对面没有回答,估计现在气得发抖吧,我有补充:“刚刚的话我想了想,那加上你们的东南西北四个伪王,再加上红中、发财、白板,就可以凑桌麻将了,谁打麻将啊?现在老子一缺三啊,一缺三啊。谁来?谁来?”

“清妖欺人太甚。”不过他吸取了白天曾添养的教训,没有冲过来,反而大声下令:“开枪,开枪。”

“砰……砰……”一阵枪声响起后,我皮都没有擦的到。该死的,我本来也想惨叫一声,假装中弹摔下马去,但要是真做了,那也太假了吧。

“弟兄们,看见没有,老子是刀枪不入。”我回头对勇丁们喊。

“大人神勇!”后面的勇丁非常配合的齐声大喊。

我抽出腰刀,用力一挥,指着太平军的方向大喊:“杀啊!”

然后,一踹马肚子,马儿就跑向太平军的阵营,后面的勇丁也跟着开始冲锋。

玉皇大帝啊、佛祖啊、上帝啊……上帝就算了,满天神佛啊,请保佑我在马速提起来之前就找到个好机会装死,等会儿马速太快的话,我就不敢跳下来了。

求的神仙太多,我不知道那个灵点,也不知道是谁帮我,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对,这声枪响很近。可以利用。

“啊!”我惨叫一声,摔下马去,幸亏平时看特技表演比较多,知道摔下去之前要先甩掉手上的腰刀,双脚挣开马镫,着地前,手要先着地作为缓冲。还算完美吧,只是手着地的时候,冲击力真的很大,幸亏在马的惯性作用下,我手一处地,身子就滚了几个圈,要不然我的两只手可就真的废了,所以说特技活还是非专业人员不要试验的好。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后面跟着的亲兵见我摔下马来,立即跑上来。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太平军,太平军上不上当啊?睁大眼睛当然不怕,现在黑灯瞎火的谁注意我的眼睛,只要我没有动就行了。

希望还是有的,对面传过来一声大喊:“弟兄们,皇上帝在保佑我们,塔清妖已经死了,杀啊!”接着,太平军就冲了过来。这皇上帝就是指的基督教中的上帝,只不过洪秀全为了称皇方便,就给他名义的老子头上加了一个皇字,同时也指在长沙战死了的萧朝贵,因为他就是自称天父转世。

哎,今天他们憋屈的太久了,好不容易转运,当然忘记辨别真假。

我身边的亲兵这时候大喊:“长毛杀过来了,大家保护大人快撤啊。”然后,我就被七手八脚的架起来,快速的朝营垒跑去。

刚刚进了营垒,就听见一个声音大喊:“不是我干的,这的不是我!”

反正回营了,有外墙挡着太平军想看我也看不到,我翻身下来,好奇的问:“怎么了?么的事?”

只见一个勇丁被其他勇丁架着,其他人还找来绳子要绑他,见到我就呆住了,旁边一个还想教训他“不是你,还是谁?”的什长听到我的声音,向这边一转头也呆住了。

“到底么的事?”看着那些人发呆的样子,我有点不耐烦。

“大人您没有事吧?”那什长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能有什么事?”

“那,刚刚大人您才从马上摔下来。”

“那是装的!”

“哦。”那什长听了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向我解释。原来刚刚这被架着的人是外墙上面的火枪手,刚刚我和太平军的一阵对话让他热血沸腾,等到我一喊“杀啊”,终于忍不住,举起手中的枪来,瞄准太平军的方向,也不管是不是打得到,动动手指头,扣动扳机。结果就是利用这声枪响,摔下马去。所以,什长在最初的惊愕之后,命令人把他给架下来,准备交给上官发落。

了解情况后,我只能说,这还真是……有趣啊。

挥挥手中的马鞭,说:“算了,算了,回去防守吧,不过别把我没事的情况告诉长毛,这是在诱敌了。”

“是。”他们松开架着的那家伙,领命回去了。

我也该进入子墙,等消息了。一切都设计好了,就等太平军上钩了。

按照计划一样,太平军中计之后如潮水般地冲过来,外墙上的火枪手放了排枪就大叫着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跑回子墙,太平军也没有分辨真假,乘机越过濠沟,冲进湘勇大营。

不过这时候,出现与计划不符的事情,为了方便射击,营中点了不少的火把。结果让太平军看见后,太平军心中对湘勇的怨恨爆发出来,也不要缴获了,把火把扯下来,直接丢在帐篷上,把帐篷烧了。我远远的看着,欲哭无泪啊,原本还想保留帐篷,早知道太平军要烧的话,我就学《地雷战》里面多为他们准备点火yao、手雷,烧就炸死他们,现在太平军没有杀几个,帐篷也没有了。

不过,复仇的时间就到了。当大队太平军进入湘军营垒,前锋开始冲击没有关门、只站着火枪手的子墙大门。

一阵排枪过后,太平军倒下不少人,正准备再冲击一次的时候,突然,一时湘军营垒里炮声如雷,火光硝烟冲天,残肢断臂四溅,分辨东南西北。太平军惊慌失措,等到湘勇放出第二炮时,如同地狱般的场景,终于让人明白过来。

“我们中清妖的埋伏了,快跑啊。”

“我不想死啊!”

“清妖真的是妖怪,救命啊!”

“清妖杀来了,快逃啊。”

喊叫声响成一片的时候,埋伏的湘勇翻开身上盖着浮土的布,从四下里冲出。劈山炮队停止了射击,全部刀矛手掩护火枪手开始扫荡原来的营房。

但已经进入营垒的这一部分太平军全部处在湘勇的包围之中。湘勇们从营垒后杀出,枪炮齐施,没有抵抗意志的,追上去大刀砍,长矛捅,要抵抗的,火枪、抬枪齐放一切阻碍都没有了。

站在子墙上,看着太平军被勇丁们像赶鸭子一样赶出营垒。营垒门口狭小,外面又有勇丁在人手雷封锁横路。刚刚跑到门口的太平军士兵见横路被封锁,想往营垒里面跑,营垒里面的太平军士兵见湘勇追了过来,想冲到外面去,两方人就挤在门口,互不相让,虽然向外跑的太平军士兵数战优势,但是向里面跑的太平军士兵看见外面的惨景,更加用力。结果没有等湘勇追上来,手雷扔过来,中间挤死、践踏死的太平军士兵就有不少。跟有些太平军士兵聪明,手脚并用,爬上外墙,从外墙上向外面跳去,当然,除了惨叫,我是看不到什么的。

哎,战争就是这样无情。我转过身,对身边的亲兵说:“你去告诉周凤山他们,战局已定,我去睡觉去了。叫他们自行指挥,就是别追得太远了。”

“是。”亲兵领命而去,我也往我的营帐走去。

劳累了一天的我,躺在床上,外面的枪声、炮声、叫声、号声、吼声充耳不闻,很快就睡着了,而去睡得很香。

第二天醒过来,众将来回报战果,我才知道昨天晚上的大胜。光湘勇自己的营垒里面就躺了五百多太平军的尸体,大部分在门口被火枪或者劈山炮队的弹子打死,在横路上还有旁边的壕沟里有不少被手雷炸得破碎的尸体,因为难得去拼图,所以战果也没有统计。还有一批太平军被湘勇赶下山坡之后,好死不死的逃到了一个水塘中,无处可跑,留在岸上的全部被湘勇的火枪、抬枪射杀,逃下水的大都淹死,只有少部分拖着疲倦的身体和全湿的衣服游过水塘逃命了。

另外还有一个吃惊的消息,周凤山昨天晚上杀红了眼,再加上我下令自行指挥,他就带兵一直杀到湘潭城外的黄龙巷。路上死的太平军也没有办法统计。

还有,太平军退到城中的太平军将四张城门紧闭。而在城北,太平军设垒四座,以木栅栏为障。

听了情报,我问他们:“都是什么时候回来睡觉的?”

回答都还好,子时到二更天时间不等,昨天晚上睡得都还算好,估计也就周凤山带领的人马现在还瞪着兔子眼看着湘潭城吧。

“恩,很好,现在叫伙勇加快速度,吃完早饭,咱们就去湘潭城逛逛。”

这时候,外面的亲兵来报:“塔大人,湘潭知县刘建德、长沙协右营守备崔宗光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很快,刘建德和崔宗光这两个家伙进了我的营帐。

“参见塔将军。”

“起来吧,起来吧,军营之中不要那么客气。”我挥挥手让他们起来。

“谢塔将军。”他们两个一边整理马蹄袖,一边盘腿坐起来。

刘建德整理好马蹄袖之后,先开口:“恭喜塔将军连战连胜,光复湘潭指日可待。”

“刘知县客气,我们只是输不起,只要输上一战,我们就该回长沙了。”看着刘建德难堪的脸,我话转个弯,“就因为输不起,所以,我们只好一路打胜仗了。只有把长毛全部赶走了,我们才会安心。是不是啊?”我笑着问他。

“哈哈哈……塔将军玩笑了。”刘建德陪笑几句声,然后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

“刘知县,你热吗?”

“谢塔将军体恤,何止是热啊,昨天清理战场实在是太晚了,只好就近找了个村子过夜,今天天还没有亮,下官就催着人马来追赶将军了。”

什么清理战场太晚了,昨天我明明看见湘勇快走完的时候就差不多清理干净了,估计是怕太平军报复得太强,怕和我打不过太平军,和我一起受死,就落在后面不敢前进。今天一大早就知道我湘勇大胜,就紧赶慢赶的过来想讨好我,分点功劳吧。可惜这些话是说不出来的,我的几十万两银子还没有拿到手,还想要不想要啊。

“刘知县辛苦了。可惜我大军马上就要开拔,没有空陪刘知县,这座营垒就留给刘知县和崔守备,暂时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对了,昨天连接两场大战,因为天黑也没有收拾,如果两位得空的话,还请帮忙收拾一下。”

“那里的话,塔将军的事就是下官的事,塔将军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下官的命,可都是塔将军救回来的。”

“刘知县客气了。”

“对了,因为战况紧急,我连报捷的信都还没有写,刘知县昨天清理战场,肯定对战果非常清楚,还请刘知县帮忙给长沙报个信。”

“下官乐意之至。”刘建德眉开眼笑,这可是报功的好机会啊,能留给他,他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当然要给湘勇和我留点面子,这样他的罪责也会少很多。

“哦,还有,昨天打了三仗,湘勇的伤亡也有不少,还请刘知县安排人手,把受伤的弟兄转送长沙,让他们回长沙安心养伤。还有,这些伤员还没有统计出来,还请刘知县帮忙清点一二。”

“下官遵命,不过,这长毛尸首四散,估计收拾的时辰不少,下官也是人手不足,不知塔将军是想先转送?还是先收拾?”

“还是先转送伤员吧,顺便把报捷的信送去,伤员当然就是与长毛浴血奋战的最好证明了。这些死人又不会动,躺在那里谁会捡?只不过天气渐热,就怕放烂了,传染瘟疫。”

“塔将军所言极是,等转送完伤员,下官一定抓紧收拾。”

“恩,我先谢过刘知县了。”

“塔将军太客气了。”

嘴里说着谢刘建德,心里想的却是这样让崔宗光滚蛋,这两天败仗是打了,打胜仗的时候又没有过来帮忙,刚刚说好话的时候只在陪笑,知道他是湖南提督鲍起豹的人,可对我这个上官一点尊敬也没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下面爬上来。连现在的形式也看不清楚,我可是正牌子的镶黄旗满人,那是鲍起豹一个汉八旗军官能比的?就算皇上谁都不熟悉,肯定是先信任自家的满人,虽然这个满人被别人占了身体,但是这又有几个人知道?

这下回长沙,书上都说鲍起豹要滚蛋,还有他的份?没了。接替湖南提督的就是我,我接受了该怎么办了?书上说……

还没有想清楚,我的亲兵就端着一碗稀饭,筷子上插着四个馒头进来了。

“两位还没有吃早饭吧,要不然就在我这里吃点?”见到早饭来了,我还要客气一下。

“下官是吃过了再赶过来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结果筷子、馒头、稀饭,开始往嘴里塞。吃过了,估计是在那个村的村长家吃的吧,普通东西你们也吃不下,估计祸害了不少鸡鸭鱼猪了?委屈那些鸡鸭鱼猪,有时间,我想起来的时候就给它们烧柱高香。是不是去阎王殿报告的队伍上有一群鸡鸭鱼猪在摸着眼泪说:“知我心者,塔齐布也。”

等四个馒头和稀饭灌进肚子里,叫亲兵进来,把筷子和空碗交给亲兵,顺便命令全军准备开拔。接着,找了个阳关明媚,一起出去晒晒太阳的理由,把刘建德和崔宗光带出了帐篷聊天。等着伙勇收拾帐篷。

等亲兵进来报告全军准备好之后,就和刘建德告辞,跨上战马,挥挥手上的马鞭,豪气冲天的大声喊:“目标,湘潭,前进!”

等目送我走远了,刘建德开始跳脚:“混蛋,连顶帐篷都没有留下,晚上我该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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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刚刚辞职的职员因为想占点公家便宜偷偷跑回外贸公司仓库里,却不想仓库里新进的货物居然是出口的军火,连同十卡车仓库一起被不知名的红雾包围,穿越回到光绪二十五年,也就是1899年的东北关外。两个有点猥亵的现代人,带着队伍在北京城和八国联军大打出手,保了慈禧光绪一行人,被封东北总督办,当摄取了清朝权力之后,以后中国的道路是该民国还是帝国,何去何从呢?(注:本书单主角,并非双主)卷一:崛起卷二:战九国卷三:争权卷四:军阀卷五:向外侵略卷六:走向(罗嗦两句,写书看书全凭爱好,兄弟们要是觉得看的舒服就收藏一下,又不占空间内存,哈哈,再空闲就投个推荐,新书出名出彩不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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