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很朦胧,朦胧的近乎看不到任何东西,他不是强大的修士还没有修炼出没有神识。只能凭着感觉下,一步一步摸索到那把四不像长剑的摆放之处。
眼睛是因此剑而造成的,也许这把四不像的长剑就是根本所在也说不定。
梁秋抱着希望一步一步根据感觉向这把四不像的长剑走去。
兵器架子下,凭借着模糊的影像以及感觉,慢慢的伸手去抓住那把四不像。
噗呲!!
当梁秋手指还差那么一丝才碰到四不像,梁秋只感觉手指微微一冷。那把长剑锐利到极致的剑刃把梁秋手指划出了一道大口子,鲜血仿若止不住一样,狂涌横流而出!
好锋利的剑刃!!梁秋感叹!
汗啊!摸错地方了,难怪被叮!!梁秋郁闷。
猩红的血液从手指上滴落在剑身,那暂满锈迹的剑身却是没有丝毫的停顿,凝成一颗可血珠,顺着剑尖滚落。
顺着剑刃而上,梁秋一把将那如同黑棍的柄抓住......
轰隆!!
唰!!
一道道无形的惊天剑芒从四不像狂冲而起,扫向四面八方。墙壁上,一道道深不可见底剑痕随处都是、地面上,那些封印的道器在剑芒之下,毁了个粉碎!!!
噗!噗!噗!
一口口猩红的血液从梁秋口里喷出,还带着内脏的碎片!!
梁秋在抓到四不像剑柄的刹那,只感觉一股狂暴的能量冲刷进体内,五脏六腑像是被千刀万剐,剐了个粉碎。
想把手中的四不像扔掉,四不像却是散发出一股吸力,紧紧依附在梁秋手中,挣脱不开。
痛!!
梁秋面孔扭曲到如同怪物一个不成人形的怪物。
这是一种痛到骨髓的痛,甚至痛入灵魂。体内的五脏六腑,无时无刻不在承受一种千刀万剐的极刑。
除了痛,依然还是通,再也没有其余一丝其它!!
要死了么!!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一天,也许更久,梁秋思维迷乱了,彻底的迷乱了,身躯的疼痛麻木了。
这样死了也好啊!!梁秋悲笑!
这一刻,梁秋感觉到体内的一股能量涌入到眼眸里,眼珠暖暖的。眼前的景象慢慢的清晰起来,看着眼前这间千穿万孔的密室,梁秋惨笑:这是让我看着世界最后一眼吗?
梁秋很想大吼一顿:可他么的为什么就让我看着破烂的玩意儿?!!可惜,梁秋没有力气。
随着眼珠一翻白,梁秋倒落在地,彻底昏死了过去。
也在闭上眼睛时,消失了许久的赤色珠子闪耀着金色光芒出现了,照耀了整个密室里。
握在梁秋手中的四不像仿佛是不甘寂寞一般,离开梁秋手中,咻的一声,带着寒芒如同利箭一样射上密室的空中,剑身嗡嗡作响!
密室内,赤色珠子,乌漆墨黑的四不像,两间器物对峙。
四不像白色剑芒狂暴,占据了密室半壁空间,地面、墙壁、在剑芒横扫之下,一个个巨洞出现。
拳头大小的赤色珠子同样是不落下风,金色光芒同样遍布半个密室空间。两者对峙,四不像所发出的气息是唯吾独尊,君临天下以及毁灭的一切的气息。赤色珠子,就仿若是坚守着和平一样,金光柔和,以柔克刚。
不管是四不像所发出的剑芒如何霸绝天下,赤色珠子仍然是不温不和,如同温水煮青蛙一样,一丝丝的将那狂摆的气息阻挡,再慢慢的推进、慢慢吞噬!!
一刚、一柔,两者都是领域中的极致。
一时之间,两者居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这样僵持在哪儿!
......
地面上,梁秋在金光的沐浴下,慢慢地梁秋因疼痛而显得甚是扭曲的脸孔,一丝丝地舒展开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金光就如同一个母亲把孩子轻轻的抱在怀里,轻轻地唱着古老动听的歌谣,温暖的手掌慢慢的轻拂着孩子......
这一刻,梁秋就如同回到当初那无拘无束的童年一样,妹妹在一旁跟个小大人似的,奶声奶气的跟着自己说话,父亲母亲在一旁温暖的笑看着......
梁秋的眼角缓缓地流淌下一颗泪珠,嘴角还扬起一丝没有仇恨、没有忧烦、没有哀怒、没有一切一切,只有无尽温暖的笑容。
笑容很美、也很灿烂。
这一觉,梁秋睡的很安稳。梦中,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破坏,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一丝改变......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三天,也许更久......
......
满山的灵果、灵药鸟语花香的山内,小白如同海豹一样,眯着大眼睛平躺在用玉石砌成边框的一汪清泉水面上。小肚子鼓鼓的,两只小爪子枕在背后,小嘴角还挂着一丝唾液。
这一汪清泉不大,仅仅能躺进去小白,就几乎没有剩余之地。玉石面上,一颗只有三片嫩绿叶子的小树扎根生在上面。三片叶子中,其中稍大的一片的叶尖上,一颗水珠正在缓缓的形成。
滴!!
小白小嘴微张,形成的露珠滴到小白的嘴里。小白舔了舔小嘴,小脸满是享受。
只能说,这货的小日子实在是太悠闲了!与梁秋相比,这简直是一是平川一是天,没法比啊!
至于小白的兄弟那只老鼠,同样是肚子鼓鼓的,趴在玉石边框上,小眼睛迷离,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好不快活。
......
另一边。
迷宫的深处,这同样是一件密室,不过这间密室却是比往常的密室大上不知多少倍。
密室很明亮,堪比白昼,里面的一切在人眼里,没有一丝神秘感。
密室尽头,一个古老而残破的木桌子上摆放着三个盒子,盒子刻着密密麻麻的繁琐符文,神秘而古朴。
古老的桌子之上,一把青铜色的短剑恒摆在两根木头铸成的兵器架之上。青铜短剑没有剑壳,剑身一片光滑、散发着幽幽寒芒,气息煞是凌厉。剑柄上,无数符文密密麻麻流转,每个符文流转间,如同夜空上的星辰,点点闪闪,妖艳而美丽。
以上,无一不显示着这把青铜短剑高贵、神秘!
三个盒子已然尽数被打开。
架子之下,十数具尸体横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长袍上写着一个艳红如鲜血的‘囚’字。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却是如同一致,每个人仿若是死亡之时遇到过可怕的事物一样,眼睛大睁。仔细观望之下,瞳孔之中有着浓浓可见的惊骇、不甘之色。
囚犯尸体不远处,墨衣他单膝跪地,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一些血液,眼眸中投射出浓烈的仇恨之色,注释这眼前的老者。
“为什么!”墨衣声音悲绝,仇恨地看着老者说。
老者耻笑一声:“棋子一个,有何资格问为甚。”
“哈哈哈......棋子......哈哈哈哈!!”墨衣仰天狂笑起来,眼泪的笑出来了:“我墨衣真是瞎了眼睛,居然相信你们这些伪君子的嘴脸,哈哈哈,活该啊!!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是我对不对你们啊!!”艳丽女子扶着墨衣站了起来。狂笑中,墨衣神情癫疯,指着密室里站在最前方数个中年人,有男有女。
不远处的地上,躺在两个人,其中排在老四的老者已经死亡,排在老五的正太少年,却已是离死不远!
“大......大哥,我......我们不怪你......”那如同正太的少年,眼眸中有着湿润。他娇小的身躯趴在不远处,披肩散发,捂着被打断骨头胸部,每说一句话似乎都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断断续续:“只......只,只怪这些自......自称一方名宿的伪......伪,伪君子......”
“若是有来世,小五一定会再认你做老大,永生不离不弃!”这一刻,小五像是回光返照一样,脸色潮红,话语很清晰,眼神也很迷离,仿佛是自言自语一样:“大哥,小五是您捡来把小五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自小小五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只有您与几位哥哥姐姐每天带着小五,给小五讲故事......”
山里人等人也均是在此,他们望着墨衣尽是复杂......
墨衣和艳丽眼中通红,嘴里哽咽:“小五......”
小五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仿若随时都会断气一样,若不是这儿的人每个都是修者,可能都听不到......
“入秋衣衾总觉冷,鹦鹉喜鹊竟悲声。莫道同心金利断,愿抱吾兄唱大风......”他双眼迷离,静静的望着墨衣,眼里充满了,不甘、不舍、怀念、嘴里在轻轻的念着:“大化迁流孰能停,此赴泉台水更清。手足今朝成残缺......一生一死两茫茫......”
他笑了,笑得很纯洁:“大哥,若是有来生,小五还做您的小五,还做那个总跟在您后面的跟屁虫......”他眼睛轻轻的闭上了,嘴角轻轻扬起笑意,很安详......
“小五......”墨衣面无表情轻轻的将小五抱着怀里:“嗯,若是有来生,大哥还做小五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