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山谷,这突如其来、震天嘶吼声将梁秋吓了一大跳。一路走着,一边听着这嘶吼声,梁秋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自己如今这点儿实力,炼狱岛内随便跳出一头强大点的妖兽,都能虐自己个千百遍,由不得他不小心。
同时,在小心之余也是苦涩与无奈。
“或许是天意吧!”摸着胸口那道剑痕,梁秋轻叹,双眼迷茫仰望天空。
这道剑痕,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无关轻重,但对于修炼者而言,却是致命,真正的致命之痕......
因为......剑痕之下乃是一条名为‘天脉’的经脉。
天脉,乃修炼者最为重要一条经脉,没有之一。而天脉衍生于胸口之处、即人之中央,上可撑天、下可踏地之意。
亦有着上为阳下为阴之说。即代表着,天脉者,贯穿阴阳。所谓孤阴不存,孤阳不生,阴阳乃世界之根本,同样亦为人之根本。
曾有古神灵说:天脉,修者之根本、修者之抠、大成者可纳天地之灵、施裂山海之势。毁之,等介于凡人。唔人族乃堂堂百灵之首,竟取决于一条天脉,实属可悲。
由此可见,天脉对修炼者而言,是多么重要,同样亦为可悲。
而梁秋天脉自幼被毁,人能活下来已然是大运。而且还将肉身在四年间修炼到六万斤力量,不得不说,这是奇迹。
在大荒世界里,能在不曾进入到一门‘休门之境’其躯体能淬炼出七万斤力量即为王、八万斤为皇、九万斤为尊、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为帝一说。
而在如今能达到七万斤巨力,都凤毛麟角般的存在,那一个不是天之骄子。更别说超越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斤极限的存在了。
然而,传说在古时期那辉煌到极限的时代,人族、妖兽、异兽、大凶兽,有一些妖孽般的天才,打破桎梏超越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冲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为传说之境“神境!”
自然,能将肉体淬炼到这等境界之人,无一不是天资盖世、有着大毅力、大气运之辈。
若说天脉乃修者之根,那么肉体就是修者之本。
就好比说,拥有天脉者,即便你天赋再卓越,若不修肉身,那么就如同躯体是载水之器,本是只有瓶子那般大小,装满了也只能溢出来。当然,要是硬往里面灌水也不是不行,结果就是爆裂而已......
换句简单的的说,也就是嗝屁了。
所以说,躯体与天脉是相辅相成。
传说中,在太古时期曾有专修肉体力量的大能者,称之为‘古武者’其修到极限之处比之神灵更可怕。但,这也仅仅是传说而已。在太古之后,便不曾见过有此类武者。
当然,天地间神奇无比,既然能出现开天辟地的大能者,自然也有可修复被废掉天脉的天材地宝。
不过......那玩意儿根本不是梁秋所能念想......那种神药每次现世,皆是代表着累累枯骨,无数大能者为之疯狂!
“嗷呜......”
一声巨啸猛然间将梁秋惊醒,虎啸之大,将梁秋耳朵都震得嗡嗡作响,急忙攀爬到一颗巨树上观望着前方的状况。
前方,一头数丈高的银色巨虎正在与一头同样是数丈高大的巨型蜥蜴正在激烈的战斗,战况太激烈了。
那头银色巨虎背生双翼,长着一条蟒蛇尾,张开那血盘大嘴猛然间一口咬落在巨型蜥蜴的背上,一块巨肉被撕下,蜥蜴背上血肉模糊,深深白骨透显。
“呜呜......”
巨蜥惨哼,那有着五丈长的巨尾啪的一声击中银色巨虎,咔嚓一声,银色巨虎仿若是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巨力,背后断了数根骨头。
“轰隆!!”
地皮被两只巨兽践踏得翻涌,大树倒塌一片。
树梢上,梁秋看得热血沸腾,如此惨烈的猛兽争斗,他可是第一次见到。而小白这货大眼睛淡淡瞥了一眼,仿若是大失所望一般,百般无聊的瞄了一声,一口将比它脑袋还大的人参吃下肚子里。
真让人怀疑,那么小的肚子装下那么大一坨人参,却不见肚子鼓起来,那玩意儿消化到哪儿去了?
小白明亮的大眼睛无神地望着梁秋那聚精会神的双眸,鄙视的看了梁秋一眼,继续如同死猫趴在梁秋肩上。
“喵喵!”
半个小时后,见梁秋还在那双眼发光的望着,它不耐烦了,粉嫩的小爪子揪着梁秋头发扯着.....
“小白,别闹!!”梁秋拍掉那小白的爪子,继续看着那热血沸腾的两只巨兽争霸。
“喵喵!!”
小白怒了,正想继续扯梁秋的头发,猛然间小白那纯白的小耳朵一竖警惕起来。前方不远处,出现两道身影,与梁秋一样潜伏在树梢上观望着前方。
“啧啧,这颗于花梨至少有千年以上了吧。”离梁秋不远处,树梢上一男一女正站在大树上,其中那年约十六七的少年双眸流转着奇异光芒,开口说:“三颗果子,每吞下一颗可让人省下数年苦修,难怪两头凶兽争斗得如此惨烈,”
一身火红色长裙将赤诗语那婀娜多娇、丰满的躯体包囊在其中,洁白如玉的俏脸,一颦一笑间充满了魅惑。她与骆人豪同样站在树梢上,却并未隐藏,大大方方的在观望双兽争锋。
“诗语,二一分如何?”似乎是觉得一个大男人还比不上一个女人磊落,骆人豪不再隐藏,走出来和赤诗语并立在树梢上。他斜着头颅望着赤诗语的俏脸,眼眸深处不觉间闪过一丝贪婪的欲/望。
赤诗语嘴角维扬,美目淡淡的瞥了骆人豪一眼没有丝毫理会。那模样像是嘲讽、鄙夷。
“嘿!!”骆人豪干笑,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带着几分欣喜。要知道当初各种奉承、各种交好都没有得到这待遇呢。
这一刻,骆人豪心思美美的。
不得不说,骆人豪就是一个贱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