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澄曦一直有陪月司笙上学放学,持续了六年多,他们都没有跳级,突然间有消息说伊诺芬在美国,卓澄曦就连夜离开了卓家,谁也劝不住去了美国。这一去就是三年。
第三年,在学校,月司笙读高一,她很努力地训练每一个项目,她要在校运会、文艺节上用实力证明自己不是那些人口中说的'用钱买学位''炫富女''白莲花''头脑发达四肢无力的书呆子''绿茶表妹'……每一个网球就像那些人给她起的称号,被通通精准打回去。
篮球不太顺利,高三年级的吴燕倾像是要把对手高一年级,年仅十四岁的月司笙赶尽杀绝,一球正中右肩,月司笙毫无反应,因为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到了最后……终结了所有对她的侮辱。
然而期末考所有科目一结束收卷,余馨拉着月司笙立刻狂奔出了课室,目的学校附属医院,要知道刚才她看见月司笙右边袖子的血有多害怕,她害怕失去月司笙忍不住哭了,可月司笙无动于衷,天知道余馨的心里有多害怕?
月司笙右肩的骨头开裂没有及时处理更严重了……主刀的医生是月氏的人,所以白维娜很快收到了消息,赶到卓家“姑姑……我的事好像跟你没太大关系吧?”,这一声'姑姑',让白维娜愣住了,忍不住心酸,忍不住懊悔'我的事好像跟你没有太大关系吧?'在旁人听来却是极其不孝,刚回来的卓澄曦和月童景只听到那一句话,月司笙这几年来的变化可以说是很大,从原来的可爱变成了现在浑身带刺,从天使变成了被黑暗笼罩的恶魔,从小不点变成了气质优雅的公主,从平板小萝莉变成了s御姐,原本卓澄曦对于月司笙的变化是眼前一亮,但是听到那句话,卓澄曦对月司笙的印象大打折扣,月童景亦是如此,说的话更直白“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妈妈!?”
月童景的话吸引了月司笙的注意,看着被父母呵护得一尘不染的双胞胎弟弟,再看看浑身是伤的自己,再看一看卓澄曦眼里的不可置信,月司笙的心里更痛,更难受,更扭曲,忍不住流下一滴眼泪,刚刚动过手术的手指着月童景,眼却看着白维娜“弟弟……一家人,呵……我!懂!了!”我只是一个超级好笑的意外!……一转身月司笙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月司笙右肩上纱布渗出的血不停地流,以此表示主人的绝望。
白维娜流着泪,卓澄曦看着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刚才月司笙右肩上的纱布,他才刚回来,对发生的事一概不知。月童景不知所措。
白维娜劝着月童景“童童,那是你亲姐姐,以前你们经常一起玩呢……姐姐受伤了,妈妈没保护好姐姐,姐姐生气了也是情有可原,童童像小时候那样跟姐姐道歉好不好?”
月童景住了这么多年医院只记得一直陪伴着他的母亲,和偶尔会回来的父亲还有每天定时定点教他的老师,还有医院里的医生,再来就是最近三年会抽时间来看他的卓澄曦,自懂事以来就记不清有什么姐姐“她是……姐、姐……”印象里模模糊糊记得小时候,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女孩子,还有自己向她道歉,她笑着接受的情景……
“对啊……那个是姐姐……”白维娜看着月童景茫然的表情,又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很少关心月司笙,更没有在儿子面前提到……
李嫂看着三个人的不知所措,立刻上前开解支招“月小姐啊其实是个心软的人,去好好和她说说逗她笑一笑很快就能消气的了。”
收到月童景质疑的目光李嫂又说“真的,我都照顾月小姐这么多年了,她是怎样的一个孩子我还不清楚嘛?”接过女佣手里的那个托盘,托盘里面放着药和开水“这是月小姐自受伤以来要吃的药,你们端上去吧。”
“走吧。”卓澄曦接过药带着月童景上楼,李嫂继续开导白维娜。
房间里,月司笙流着泪只顾看着窗外的景色、弹着钢琴,浑然不觉肩上的伤,和止不住一直流的血,流过、渗透到黑色连衣裙上……她只觉得头有点晕,睡了过去。
血顺着垂下的手流到了白色的椅子上,再染到了地板,这把敲门没人开门,只好自己从外面开门进来的女佣和女佣身后的卓澄曦、月童景都吓坏了,女佣当场尖叫“啊——!”
这一声尖叫把卓澄曦的理智叫了回来“快!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自己去梳妆台找来医药箱想办法给月司笙止血,月童景也清醒过来协助卓澄曦。
听到尖叫声赶来的白维娜看着自己那像尸体一样惨白无血色的女儿,眼泪像开了闸似的一直流,李嫂一直在旁边安慰“会没事的……”
医院里的人算是大饱眼福,被紧急推进手术室的是个苍白美人,月家大小姐,后面跟着来的不乏帅哥美女。如此大的阵势当然也把记者吹过来了。
卓澄曦看着一夜未眠的一群人只好自己出去孤军作战,记者的问题是一个比一个可笑,一个比一个夸张,但还好,卓澄曦最终还是想办法摆平了他们。
回到月司笙的病房,看着三个哭到眼睛跟核桃一样肿的女人和几乎熬出胡渣的兄弟,心顿时很烦躁,看着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的月司笙心里一阵揪心的痛。要是日后他做那些事的时候能早点想起这种感觉,就不会让大家都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