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看着池岩每天跑回宿舍换了衣服就匆匆忙忙的出去。
白天还跟焯少亲昵的在一起的那些动作,就是在我心里一刀又一刀的割。
夜晚,房间里面少了池岩真冷清。
特别的冷清。
冷清得不能再冷清。
池城再一次的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这回他保证在五一来临之前就会带着我回家商量定亲之事。
我精神恍惚,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跟我说什么。
接连的一个礼拜我没看见池岩在宿舍里面睡过了。
事情好像成了定局一样。
苏部长那边再也不谈关于焯少的任何事情。
凌甄只是默默的工作,甚至跟我的话都少了很多。
很意外的一晚。
池岩出去没有多久就回来。
看来她真的累的够呛的,回来倒头就呼呼大睡。
我内心挣扎着。
时间一份一秒的淌过。
直到深夜来临。
池岩真的已经熟睡了过去。
我摸着起身,就想弄个清楚,他们这不是真的,就算躺在一起也什么都没做。
开门进去,焯少正坐在电脑面前看着电影。
很讶异我的出现:“姐你这么晚了,怎么来了?”
“干嘛?池岩来得,我就来不得?”
他不做声。
我坐在床上死死的盯着他:“说你跟池岩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她做过了?”
这样白痴的问题还是正常人问的出来的?
一个礼拜过去了,
孤男寡女
干柴烈火
会没事?
“什么事都没有。”他淡淡的说。
脸不红气不喘啊。
你信吗?
他说什么都没有,
这能信?
是人能信的话吗?
可我居然信了。
精神一下放松了下来,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毫不怀疑的就这样相信他说的话。
脑壳被门夹了。
甚至此时此刻占据在我心我身体的唯一——焯少。
好梦很长,
但不遥远。
他轻轻的在我耳边说:“姐你说我跟我那个老乡交往怎么样?”
一句话把我从梦幻中拉回现实。
我试图让自己平静,但是我僵硬的身体把我卖了。
是啊
我会心痛,
很痛很痛,痛的让我麻木。
前不久我还主动去给苏部长拉关系。
那时候的我只想让他尽快的从我这里抽身出来。
我无所谓。
可为什么当知道池岩可能跟他搅和到一起之后,
就忍不住的要生气,
忍不住的要把他夺回来,
忍不住的跑出来找他,
忍不住的先压倒他。
难道我在冥冥之中已经无法接受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好”我躺倒他身上,勉强的笑着。
肯定比哭还要难堪。
我追问:“怎么突然间会想到那个?”
他的食指在我的腰椎间慢慢的滑动:“我怕再这样下去会害了你。”
我双手摁在他的胸口上,坐了起来,“姐不怕姐自愿跟你在一起的,你别担心太多。”
但是我们还是达成了共识,
今夜之后再也不会这样,
因为我即将要展开我新的人生,新的生活。
他说他这样只会搞乱我的家庭,让我背上不忠的罪名。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也不会做那个罪人。
我不作声,
害怕天亮,
天亮之后就得说分手。
记得曾经看过几部小说都是关于天亮之后的事情,很刻骨,很感人。
茫然中,
两人的关系就好像一部小说。
处处充满了色彩味道。
让人难以忘怀。
所有我没有等到天亮就离开了。
真不想醒来的时候听见他对我说:姐,以后咱不能再这样。
他睡的很安详。
他实在太累了。
我无止境的索求,他无止境的供给。
我们都累。
……
正如焯少所说,他开始跟苏部长有接触。
言语从来都不缺少幽默细胞。
能把她逗的欢笑。
晚上他开始回到宿舍睡。
就算去上网他都能在一点钟之后回到宿舍睡觉。
喝酒已经成为一种爱好。
只可惜他的酒桌不再有我的存在。
池岩三天两头趴在他身上咬耳亲脖,他也不躲闪,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用句正常人都能理解的话语来讲:对于美女扑上身,躲开的男人心里都是有毛病的。
日复一日,
转眼四月份就收底。
我沉重压抑的心情也释放了不少。
开始能想通了一些事。
比如他今年才二十一,而我却三十三了。
再过几年年华不再,人老珠黄,焯少还青春年华,这样就注定我们走不到一起。
再比如我这副身体已经没有用了,我岂能为了自己而让他无儿无女,这样是我的爱吗?如此自私的爱根本就不配他。
话谁都会说。
做起来却非常难。
心是痛的。
只有离开这里,离开他一段时间我才能真正的放下。
我期盼池城的到来。
一天盼一天。
直到四月三十号这天我等来的还是他的电话:今晚饭局,明天就可以彻底的了结这边的事情了。
听见前一句,心跌进了万丈深渊。
再听后面那句,崖边有课树把我挂住了。
多少武侠小说都有这样的情节,在后来他就开始驰骋江湖。
柳暗花明。
求回来的卦还被我安安稳稳的收在身上。
坚信柳暗之后就会花明。
守的云开就见得月明。
既有花明前夕是柳暗,那这个暗应该就是池家的长辈,池城的母亲。
她再度出现在我的面前。
就这样出现在我们的餐厅里面。
池岩也非常的奇怪自己的母亲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两母女唠叨几句之后。
池岩再度被池母赶出了房间。
一样的杯子,
一样的茶,
同样的还是两个人。
不过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我。
池城已经多次提出会带我回去见长辈,所有在心智上我也下了不少的功夫下去,把各种狗血的豪门剧集看了又看,找出破解应对之法。
池母随意的把玩那只茶杯:“听城儿说他最近就会把你带回家去跟老爷子见面。”
我没有她这样闲情玩杯子,拿起直接喝了半杯,润了润嗓子:“是的,伯母”
“伯母?”她冷笑一声,“我样子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我腹诽:“难道还要我叫你一声姐?还是妹?”
“没有伯母保养的很好,就跟四十岁一样,充满成熟的魅力。”
这话说的可以吧,你老人家年过半百了,还说二十几岁的小妹子一样,这不是在讽刺你吗?你儿子今年都三十三了,难不成你还存在你父亲**里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池城?
说话是要凭良心的。
你不要脸,也该给孩子们一点台阶下才对。
池母却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冷下脸来:“我今年四十有一,你说是不是这个样子啊。”
我想了想。
我再想了想。
得
当我刚才想的那些是放屁好了。
但是我非常非常的讶异啊。
她今年啥?
四十有一?
那池城三十三,也就是?
哦卖瓜的。
她那么牛,八岁啊八岁,能吗?
不犯法吗?
这个池家真的是牲口啊,八岁的孩子他怎么下的了手,这还是人吗?
我就说我不是一个善于掩藏内心的人嘛。
池母看着我脸一阵绿一阵黄,几乎要生吞了我。
“你知道为什么池城跟池岩两兄妹年纪为什么差那么多岁吗?因为他们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城儿的生母在城儿很小的时候病死了,之后我才进的池家,才有的岩岩,像你这样思维的女人怎么会让城儿看的上呢?真的是奇了怪了。”
有的东西嘛?
真不是我这种人能想的出来。
你好端端解释清楚不就行了,说出这样的话,谁不会歪了脑筋啊。
这不能怪你。
“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想的是哪样?”
“没有没有池城能有你这样的后母真是他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