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就要走。
陆小羽突然红着脸说:“妈,我肚子疼,想上厕所。”
“噢!你刚才吃太多海鲜了!”袁秀珠说,“这位阿姨,我女儿急,能借个方便吗?”
庆姐迟疑着说:“这个,你们是?”她不肯随便放陌生人进去的。
袁秀珠理解地微笑了,她伸手从提包里取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庆姐,说:“我是白家的夫人,商茉莉,这是我的名片。”
庆姐自然是不认识白家的夫人的,不过她在贺家做久了,也知道白家是榈城的大家族,非常有名气的,再看门前两人,中年的妇女一身珠光宝气,雍容华贵,年轻的女子清纯秀丽,去尘脱俗,不像凡人,便相信了,再说,他们只不过是要上个厕所,也没有什么,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于是就说:“好吧,你们进去吧!”接着便打开大铁门。
袁秀珠与陆小羽,步态优雅地,迈进花园里。
“厕所在屋子里。”庆姐说着,在前面引路。
此时保姆,正抱着孩子在花园里的树荫下散步。因为班恕之不在,所以孩子,也不必被关在二楼屋子里了。偶尔出来晒晒太阳透透气。
袁秀珠便说:“哎呀,这是谁的孩子?”
“我们家少爷的。”庆姐说。
“羽儿,你跟阿姨上厕所去吧,我在这里逗逗孩子。”袁秀珠说着,停下了脚步,站在保姆面前,看着孩子。
保姆见是一个高贵的妇人,连忙打招呼说:“夫人好!”
袁秀珠点点头,对庆姐笑着说:“麻烦你了。”又对陆小羽说,“羽儿,你快点,我们还要赶到孙家去。”
陆小羽说:“好了,我知道,你着急想要见到阮阿姨。”
庆姐于是说:“小姐请往这边走吧。”
陆小羽赞了一句:“阿姨你人真好!”便跟着庆姐去了。
袁秀珠看见庆姐带着陆小羽进了屋子,便对保姆说:“小孩子很可爱,我来抱一抱吧!”
保姆刚来贺家没几天,对贺家的情况不熟悉,以为这个高贵的夫人真是阮嘉莉的好朋友,于是就把孩子交给袁秀珠了。她自己在旁边站着。
袁秀珠逗弄着孩子,过了一会儿,看见保姆还是在那里站着,于是说:“哎呦,这个,我挂着提包抱孩子不方便,怕硌着孩子,小阿姨,你帮我拿一下提包怎么样?”
保姆于是接过袁秀珠的提包。
“哎呦!”袁秀珠又说,“我女儿这几天来例假呢!她刚才急着上厕所去了,什么也没有带!我包包里有卫生巾,你能帮我把包包送进去吗?”
保姆为难了,她不能离开孩子。
袁秀珠说:“你放心,我抱着孩子,不会有事。那包包里还有我的身份证、驾驶证和银行卡呢!你可小心了,等一下拿卫生巾的时候,不要弄掉了我的证件,哦,里面还有五千元散钱呢。不然你直接把包给我女儿好了,让她自己拿。”
保姆拉开提包一看,里面果然有袁秀珠说的那些证件、钱和一包卫生巾,眼看有了保障,她这才转身走了,进入屋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人影也没有。
保姆往最近的卫生间走去,没人,她又往另一个卫生间走去,还是没有人。“去哪里了?”保姆正在疑惑,庆姐就从那边的走廊过来,手里拿着一包卫生巾。
“你怎么在这里?”庆姐看见保姆,吓了一跳,“孩子呢?”
“孩子在那个夫人手里抱着,”保姆说,“她让我送卫生巾给她女儿!”
“我也是去找卫生巾给那个小姐的,”庆姐说,“她刚刚跟我要卫生巾。”
“她在哪个卫生间?”保姆说。
“不就是前面小客厅旁边的卫生间嘛,”庆姐说,“那里离门口最近。”
保姆一惊,说:“那里没有人啊!我刚才去看过了。”
庆姐大惊失色,口呼:“糟糕!”人连忙往花园里跑去。
保姆知道不好,也跟着跑出去,然而,花园里,已经没有了母女两个的影子。当然也没有孩子。
庆姐和保姆急忙跑出花园门口,看见之前停在外面的那辆黑色小汽车,已经扬尘而去。
“快打电话给少爷!”庆姐说,“这可不得了了!他们偷了孩子!”
贺飞云心急如焚地赶了回来时,保姆和庆姐,都吓得变了脸色。
他一把拿过保姆递给他的提包,倒出里面的证件一看,全是假的!他气得怒吼:“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都给我滚回家去!不用再做了!”
当场就把庆姐和保姆辞退了。
然后,他调取家门口的监控录像资料,一看,就认出那个中年妇女是袁秀珠。
“陆家!”贺飞云咬牙切齿地,恨恨说了一句。
陆家。
班恕之正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喜极而泣。
陆家长辈都没有见过这孩子,陆家又很久没有小孩子,所以,大家都抢着要看孩子、要抱孩子。
奶奶李琳甚至说:“赶紧的,马上给孩子改名字,不要叫贺冠晨了,就叫陆冠晨!”
陆维烈说:“哪有这么容易,改名字可不是儿戏。”
陆维煦也说:“要改,就连恕之的一起改。”当年班恕之还在陶卉肚子里的时候,陆维煦就给孩子取好名字了。男的,就叫陆遥,女的,就叫陆瑶。
班恕之在陆家住了几天,大家都已经放开说话了。陆维煦,也肯定了班恕之就是他的孩子。只是班恕之记挂着班富对她的养育之恩,不肯随意改名字。再说,她回到陆家的事情,还没有跟班富、沙牧岚说起。班富、沙牧岚还不知道陆维煦已经回来,也不知道父女两人已经相认。
陆家众人正围着孩子一团欢喜的时候,贺飞云就杀到了。
这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陆家人全部都在,正准备吃晚饭,贺飞云就闯了进来。
“班恕之,你跟我回家去!孩子给我!”贺飞云说。
陆家人都坐在大客厅的沙发组上,一齐望着站在门口处的贺飞云。
陆重山说:“这是谁家的孩子?没有礼貌。没有家教。”
陆维烈说:“他就是贺飞云。”
贺飞云说:“我是来找班恕之和我儿子的。”
陆维煦说:“这里没有班恕之,也没有你儿子,你走吧。”
贺飞云指着正坐在众人中间的班恕之说:“没有?那不就是我的妻子班恕之吗?她手里抱着的,就是我儿子!”
陆维煦说:“错了,她不是班恕之,她是我的女儿,陆瑶。”
贺飞云气结,说:“班恕之!你过来!”
班恕之不动,说:“你已经赶我出来了,还说永远不让我踏进贺家大门。”
“就算不让你踏进贺家大门,你也不能踏进陆家大门!”
陆重山说:“烈,把这个家伙赶出陆家大门去。”
这时候,已经收到消息的阮嘉莉,也拉着贺在尚赶过来了,正巧听到陆重山说这句话,她说:“你们要赶谁出去呢?我们还没有告你们陆家诈骗,拐带孩子呢!要是不放人,明天我就上警察局!”
贺飞云回头看了一眼,贺在尚和阮嘉莉,就站在他的后面。
陆重山说:“好,到警察局。我们也要告贺在尚故意杀人,车祸现场逃离。”
贺在尚这才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陆维煦,双腿残废,坐在轮椅上,他吓了一跳,差点站不稳。
陆维煦冷笑着说:“怎么样,贺在尚,你没有想到,我还活着吧?”
贺在尚脸色已经是变了,但是他强装镇定,说:“你活不活,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