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挑了挑眉,很不友善的回他一记白眼,却转头对拓跋玄开口道:“很棘手的样子。”
“直说无妨。”玄王爷惜字如金的蹦出四个字来。
“保命应该可以,可是他中的不只是一种毒,先是剑上有毒,所以伤口会变色,另一种毒,却是从伤口染的,毒在内里。”
“哦。”
“他胳膊的毒很少见,但其实并不是有多严重,另一种毒……不可能去根。”
“什么意思?”。
“那是蛊毒,这种毒,想必您走南闯北,也能略知一二。”
龙鹰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大哥是在几天前被流寇所伤,蛊毒据说只在闽西一带出现过,而且也是以前,怎么可能出现在北齐国境。”
久久垂着头,细细的看那伤口,一面淡然道:“这种毒的确少见,但不是不存在,以前的大离国境内也出现过。现在的时局,错综复杂,难民流离失所,不要说闽西,就是西域的人这边也不是没有,带过来一些邪门异数并不稀奇。不过我也说过我医术不精,如果你们信不过,大可以叫别人来试试。”
如果别的大夫治得了,他们哪还会巴巴的找一个江湖郎中来看,龙鹰闻言,便把将信将疑的目光移向自己的主子。
“伤口的毒,应该剔除已经黑死的腐肉,用特制药酒浸泡,再服用对应的解毒的草药,即可慢慢恢复。但是,蛊毒,只有医术精深的人或许能治。我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每隔半月酌情调理,维持性命无忧。”久久又道,一面望向拓跋玄,等他的意思。
拓跋玄似有所思,半晌无言。
他对这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其实也是信不过的,只是眼下情况危急,宫里御医们都束手无策,又不得不用她一用,而且听她讲话也是头头是道,似乎也无可质疑……
夜幕已经深沉,床上的男人依旧昏迷不醒着,久久把一粒棕色的药丸喂他进口,一面道:“这是秋公子自家独创的解毒药,以前我见他用,效果极好的,如果顺利的话,他明天早上应该能醒过来。”
拓拔玄清凉的眸光一直不离她的一张脸,方才见她处理伤口时手法分明并不娴熟,甚至于是笨拙的,却一步步很有条理,也很到位,倒把他心底的一丝疑忌化解开去,可是又总觉的有哪里不对劲,说又说不上来。
“你和秋公子是怎么认识的?”他的话里不无试探的意味。
久久很没仪态的打了个哈欠:“就是……也没什么,我得了不该得的病,别人治不了,就遇到他了,于是,只好就和他定亲了。”
这话说得不很明白,却叫听的人也不好深问。
久久仰头,望向灯光下那张足可以祸乱众生俊颜,竟有些恍惚。前世的她,相貌奇丑,还是强悍到让所有男人望而却步的特警队长,甚至于,她连一个男朋友都没交过,只能用自己高傲和冷漠掩饰内心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