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炎只是干笑。
心想你有胆刚刚见他怎么不自己在他面前说?现在出来来却要他转达,没种!
电梯门关上,左秋炎转身便走回到了办公室。
君思初身体的重量全压在皮椅上,阖上眸子,似乎在睡觉,然而听到小小推门的响动,眼睛蓦地张开了,透着不少冷意。
“走了。”
“是,走了。”左秋炎回道,“他让我转告你,他说的话一直算数。”
他扯了扯领带,没当一回事。
左秋炎看他很累的样子,也不得不得到的消息汇报给他:“那件案子司南正在刑侦局跟进,可时间过去太久了,很多东西都已经毁的差不多,但是少量的相关资料和证据确实直指前任当家的。”甚至连他自己都在怀疑那件案子是不是君澜是幕后策划者。
“说亲身参与的人呢?”
“你说那个吸毒的,”左秋炎想起来,“被关进戒毒所后被其他戒毒人员打死了。”
“没有家人?”
“对,没查到他有任何跟家人来往的经理。”
“这倒是巧了。”君思初笑,“有人想故意算计我,要用这种方法,从她下手,是无聊的想看到我崩溃发疯么。”
发疯?
这两个字实在无法和时时刻刻保持优雅自若的君思初联系在一起。
左秋炎虽然知道他在乎沈暗暗,但不免也被他的言辞给震惊到了。
君思初抬起左手揉揉额头,妩媚的眼睛下有淡淡的青黑色,似乎很疲惫。
“你今晚还不回去么?”左秋炎问道,自从那天的事情发生后,他便一直在办公室住着,就连衣服也是让他打电话让人给送过来。
“几天?”
“一星期了。”
君思初先是愣了下,像是意外已经这么久了,继而微笑:“该回去了。”
——
仍是C城的那间老房子。
张风雅苏醒已经有一段时间,可由于之前受伤太重,她的身子还虚弱的很。
对于救她的人,她也没什么概念,只知道经常在她身边走来走去的男人似乎是个头儿,名字叫齐烈,而他们真正管事的,她听他们总是叫少爷。
至于救了她的原因,她问过,但是齐烈非常不喜欢她说废话,总是会大发脾气。
但她清楚得很,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餐,他们肯冒险救她,一定有事需要她办。
齐烈给她送来了晚饭粗鲁的扔到屋子中央的桌上:“过来吃饭了。”
厌恶的眼神,宁愿多看碗里的咸菜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对!她毁容了!
女人最重要的脸,让君思初全毁了。
现在丑陋的样子甚至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照镜子。
齐烈走后,张风雅连滚带爬到桌子前,端起那碗饭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她必须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机会为了自己报仇。
动不了君思初,那么就动他最在乎的……
夜晚,一轮明月悬挂高空,清清冷冷。
一条银白色的公路绵延直上与天相接。
公路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巍峨的高山,明明生机勃勃的季节,然,在这条公路上显得一片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