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挑水
一句礼成引来的整个雷华寺的僧人双手合十齐声一句:南无阿弥陀佛。接着众僧人井井有条的退去,仿佛一切从来没有发生一样。看到众人散去,六德和尚上前双手合十和圆德和尚说道:“贫僧也回去禅坐了,圆德师弟,自恩师羽化飞升后,就只剩我们师兄弟四人。然而深得恩师衣钵的你却是门下最为寡清,理应广收门徒普渡众人不要枉费恩师传你的艺业。”
圆德和尚双手合十还礼鞠躬后说道:“师兄说的甚是,只不过一切只因由缘。”
六德和尚笑而不语,转身便向内寺走去。两名长老便也双手合十一鞠躬便也跟了上去,圆德和尚又有说道:“两位师弟,慢走。”
两位长老身躯微微一震,也齐齐转身向圆德和尚双手合十一鞠躬后就转身走去。圆德和尚轻轻摇头,眼中露出一丝内疚和怀念之情但转眼即逝。
圆德和尚转身想三个徒弟说道:“好了,大典算是结束了。镇森和直空照常早上修炼功法,晚上修炼心法。胡魁你先去挑水把,午饭过后再去砍柴。”
胡魁一听十分不解,但想到这可是师傅的安排。也就不多过问,圆德和尚安排完毕之后就直径走向自己的僧房禅坐了。
胡魁刚一想走,就看见肖镇森和直空两位师兄投来惊讶的目光。胡魁问道:“两位师兄什么事啊?难道你们之前没有挑水砍柴吗?”
肖镇森惊讶说道:“我们也是一开始挑水砍柴的,但是师傅现在就一句话也没有说啊。”
胡魁也被肖镇森的惊讶吓到了,微微解释道:“师傅说了啊,叫我去挑水砍柴啊。”
直空也带着惊讶插话说道:“不是这样的,三师弟。我们是说师傅叫你砍柴之后就一句话也没有说啊。”
肖镇森接话说道:“一开始师傅叫我挑水砍柴的时候说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心不坚者,业难成。就这样我挑水砍柴足足有三年之久,接着二师弟来了,就说了前半句没有说后半句。这样二师弟挑水砍柴只有两年。而到你,师傅只是淡淡的一句叫你挑水砍柴。这说明师傅对你的期望大于我和二师弟啊,三师弟你也要好好努力啊。”
胡魁半信半疑说道:“真是这样吗?真有这么玄乎?”
肖镇森和直空猛点头,带着胡魁走向了僧房。
等到了僧房直空直接走入了伙房,肖镇森大有感慨说道:“三师弟,不用急的慢慢来。我们也是这样走过的。”
肖镇森刚一说完,直空就把两个桶拿了出来。哪两个水桶高已到腰,而且桶口大约一人环抱。胡魁转头问肖镇森难以相信说道:“敢问大师兄就是这个水桶么?”
肖镇森激情说道:“三师弟,漫漫修仙路之中就算练体最为简单。这是靠勤奋就能练成的,剩下就靠个人的机遇和天资。你愿做芸芸众生,还是傲剑游天际。”肖镇森的这句话说的就是他现在的心情也是直空的心情,想当年肖镇森和直空就是靠这区区几个字来撑过练体的痛苦。
胡魁双手合十一拜,便拿起担杆走向两只木桶。也不知道这水桶是什么木做成,光光是挑起这两只水桶便是五十七八斤,更别说挑水呢。胡魁心中也是没有底,但想到大师兄二师兄也是这样过来的。都是一样的过来就没什么好怕的,一步步走下山去。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虽说九华山绿树成荫,胡魁挑着空水桶顶着六月晴空已经是汗流浃背了。肩上挑着担杆火辣辣的,从小腿到大腿每一处肌肉都在拼命地颤抖,其中酸痛可想而知。终于来到了山下的水溪旁,胡魁放下水桶先到水溪边洗了一把脸。接着又重重喝了溪水,胡魁第一次感觉到水原来是可以这样的清甜可口。
接着胡魁在想:是装大半桶水还是装一桶水呢?大半桶绝对可以说是轻松点,但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努力做到最好啊。来半点投机取巧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叫二师兄拿小一点桶来,不要给自己留半条退路。
想到这里胡魁把水桶装满条挑在肩上,但那差不多一百八九十斤的水桶压在肩上无论胡魁怎么也站不直腰。正当胡魁闭着眼咬着牙继续试着挑起水桶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圆德和尚的声音:力从地起,寸劲推千斤。胡魁四处寻找着圆德和尚的身影,但是四周除了树还是树。胡魁想到:这绝对是师傅的提醒,这‘力从地起,寸劲推千斤‘。又是什么意思,力从地起应该是下盘要稳要牢的意思,那寸劲推千斤呢?闭眼沉思片刻,胡魁若有感悟,徒然睁开双眼。口中一声低喝双手扶稳水桶,随着一声低喝水桶慢慢地离开了地面。总算是站起来了,胡魁颤抖着迈出了右腿上前半步。终于是动了,原来寸劲推千斤就是动作小,但是腰是人体的支架可是重要的支撑点。也是重要的发力点,两句总结来说就是只要下盘稳当腰用力,千斤只需寸劲推。
远在二公里处圆德和尚聚功双目,清晰看见了胡魁得到自己提示后的变化也露出难得微笑转身向雷华寺一步步走去了。
胡魁流着汗水咬着牙艰难地迈着步子,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到了半山腰。胡魁卸下水桶,看看身上的衣服湿透的衣服,看看被压得又红又肿的肩膀。胡魁心中更有一定走上山的决心,心里总是这样想的都已经走到了半山腰了,要是走不上山就太对不起了走上到半山的努力了。
想到这里,胡魁抖了抖肩挑起水桶又继续向雷华寺走去。
过了足足三个多时辰,终于算是走上了雷华寺。
胡魁把水挑到伙房旁边,走进去正看见大师兄和二师兄正在闲聊。胡魁擦了擦脸上的汗问道:“二师兄,水我挑上来了,倒在那里啊?”
直空深感同情地走过来说道:“来来来,三师弟把水挑到这里来。”率先一部走出伙房,胡魁继续挑着水桶跟了上去。
只见直空把胡魁引到雷华寺的一处水塘,这水塘成椭圆形,悠悠绿波泛起,鱼儿在在水中畅游嬉戏,水塘中有透出阵阵花香的荷花和盛开的如伞一般的荷叶仿佛给这水塘更增不少生机。
直空说道:“三师弟啊!这就是你倒水的地方。”
胡魁问道:“这就倒在这里吗?这水不是烧饭,洗衣服的?”
直空解释道:“三师弟啊,其实我们伙房后面就有一口井啊。我们用来生活水就一直是从那口井里打上来的,其实听其他同门师兄说这个水塘之前并没有的。是大师兄来了,师傅用一夜的时间造出来的。话说师傅造这个水塘的时候并没有一点声响。”
胡魁惊疑问道:“这里面的水是你和大师兄从山下挑上的?”
直空幽幽说道:“那是当然,你还没有拜入师门的时候。如今水塘的水位下降的比较严重,我和大师兄还商量着要不要再从山下跳水上来呢。”
直空说完把胡魁放在地上水桶里的水倒进了水塘,继续说道:“今天的挑水就到这里吧,我们赶紧去吃饭吧饭菜冷了可就大打节扣了。”
胡魁看了看天色,说道:“现在已经过了晌午,你们还没有用饭吗?”
直空说道:“凡是人没齐便不能用饭。除非是因很特殊的原因。这也是师傅定下来的规矩”说完直空挑起水桶,就往伙房方向走去。胡魁心想夺过水桶自己挑着来,可是偏偏是跟不上直空的步伐。
到了伙房直空把水桶放在角落,为胡魁盛了饭。师徒四人才开始用饭,用完饭圆德和尚说道:“镇森,下午你负责教胡魁砍柴。”说完这句话,圆德和尚也就双手合十走出伙房。肖镇森起身应诺。
待众人吃过饭后,肖镇森起身说道:“三师弟,早上可是出了不少汗吧。这身上的汗酸味,我现在都闻到了。要不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之前我和你二师兄的还在挑水的时候常常去的。”
直空一听就来了精神嘿嘿说道:“大师兄,我想也去。”
肖镇森说道:“想去,那就跟着来。方正我到时候在哪里休息一下,就教三师弟砍柴。”
胡魁一头雾水问道:“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说的地方实在哪里啊?”
直空贼贼说道:“三师弟,这可是个好地方,去了一次就会想去第二次。”肖镇森听到这句话后,和直空一起笑而不语。
话说肖镇森和直空带着胡魁,出了雷华寺走向后山。走了大约一里路,来到一个约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的洞口。肖镇森就转身说道:“三师弟,我们到了。”说完便就轻驾熟走向洞中去,直空让胡魁走在中间。
一走进洞中,便于外面是天差地别。外面正式炎炎夏日就连站着都汗流浃背,而洞中却是另一番景象洞中潮湿清凉犹如已入冬秋。
走了大约七八仗路,就割然开朗已经能七八个人并肩而行。肖镇森从一旁的角落里拿出二个火把,直空上前双手一碰便点着了火把。肖镇森和直空一人拿住一个火把,和胡魁一同走上前去。
左拐右拐行了约莫四五十仗,来到了一个空旷地方。还未等胡魁反应过来,肖镇森和直空用手在胡魁的左右肩上一推。就听到了噗通一声,胡魁就掉进不知道什么里面。
等待胡魁站住了脚,才知道这原来是个洞内温泉。这里常年潮湿冰冷,但是却有一个让人身心舒畅的温泉。正当胡魁开始询问的时候,肖镇森和直空把火把插在墙上怪笑一声跳进温泉中,激起两道高高水花。
紧接着洞口就能传出了,师兄弟三人的打闹玩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