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我怎么不记得!”我叫起来。
“只是没有正式的双方见过面而已,他们可是见过你好几次了。还记得你醉酒到我家那天吗,当李白扶着你进来时,他们正在厅中坐着。”杨修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哦,天哪!和公婆第一次见面就是醉酒的样子!我的脸臊红了。
“我有没有失态的举动,他们看见我有什么反应?”
“嗯,你当时说了些话……”
啊,我想起来了,杨修曾经提过,当时我还以为是他故意跟我开玩笑才说的,并没放在心上,想不到真说了些话,看来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我说了什么?”
“走进大厅的时候,你不知怎的睁开了眼,看到我爹娘坐着,扑上去说‘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哦,天!我的脸更红了!“他们什么反应?”
“他们到没什么,只是我母亲说‘这个姑娘大概是想亲人了吧’对了,我一直想问你‘爸爸,妈妈’是什么意思?”
“嗯……爸爸是爹的意思,妈妈是娘的意思,在我们那都那么叫父母亲。”
“你们不叫爹娘吗?”杨修有些惊异
“有些地方的人也叫爹娘的,总之两种都可以叫的啦,各地的习惯而已!”我有些不耐烦在这上面解释,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知道,“那后来他们又是什么时候见过我了?”
“我提出要带你来番郡的时候,他们就猜出我的心意了,你带着行李搬到我家的那天,他们远远的看见过你。他们没有反对我带你去,自然便是不反对了!”杨修搂住我的腰,轻啄了一下我的脸,戏谑的笑,“看来你是注定要当他们的儿媳妇的,第一次见面时连爹娘都叫过了!”我轻打了他一下。
“你说我们的婚礼定在哪一天,明天还是后天?”
“也许不用那么急,大概我不会怀孕。”我低垂下眼。我的表姐学的医科,曾经很详细地跟我讲过关于生理周期的问题,所以我知道自己是安全期。
“你怎么知道?”杨修又一次惊异,“万一你怀孕了呢?”
“我就是知道,不会啦!我说不会就是不会,你忘了我从哪来的了吗?”
“哦!”他像是被我说服了。
“所以,我不要匆匆忙忙就结婚,因为我还有事要办,比如……跟你一起去办事,所以……你要告诉我,你到底要办什么事?”我转移话题,这个好像更重要点吧。
“你要跟我去?不行,你又不会武,而且说不定还会有危险!”
“那我更要跟你去了!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我不要!况且我还有点小聪明,并且能预见一些东西,会对你有帮助的。”
“你知道我们这个时候的事?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会知道?”杨修第三次惊异。
“不是有史书吗,你们不是也知道以前的事吗!”问得有点笨。
“哦,哦,我忘了,那你能告诉我……”
“停!”我打断他的话,可以预见他要问我些什么,“我不能告诉你太多,因为我不能做影响历史的事,我只能做旁观者,偶尔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提点提点你。所以你不要小看我哦,我是有强大能力的哦!好了,告诉我,你要办什么事?”
杨修想了想,大概是觉得我说的话有理,于是说道:“我要悄悄去北方探听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我的眼睛亮了。
“李白来不单纯是云游,他给我带来了太子的口谕,太子让我秘密的潜入残留的突厥人聚集区,打探一下到底是我朝哪个大官跟他们暗中勾结。”
“为何要秘密的呢?”
“因为事关朝中重臣的名誉,所以没有证据前不可声张。太子得到密报,说有节度使跟残留的部分突厥人暗中来往,挑动他们频频骚扰我边关,但是这个消息是真是假还不能确定,所以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哪个节度使管辖的区域和突厥人最近?”
“安禄山。”
“啊!那就是他了!”我想起了安史之乱。
“你怎么那么肯定?”
“十成有九成就是他!你相信我!”我肯定的说。
“可是我们无凭无据的。”
“那好办,我们只要冲着他来找证据不就行了?”
“我真的能相信你?”杨修有点不信。
“相信我,没错的!”我拍拍他的肩,“不相信也没事,反正查也要有个开始,就从他开始好了!”
李白不知在何时离开的,就那样悄然的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对此,宇文秋惋惜唏嘘了好几天,她本来准备了很多打算与李白好好交流切磋一番,现下都成了泡影。
“李白向来如此,来去自如,很少与人道别,他这个人看来潇洒不羁,其实感情上相当的脆弱,他不与人道别只是受不了分别的伤感!”李修远听完宇文秋喋喋的唏嘘后,好心的安慰她。
“那他有没有说接着去哪呢?”我问
“不知道,大概四处云游吧!”
“云游也不错,只是他要改改嗜酒的毛病才好。”我嘟囔着,总是不忍心这么个大诗仙被酒断送了性命。
“改不了啦!”李修远摆了摆手道,“他的嗜酒是出了名的,因为醉酒闹出的事也是数不胜数,连皇上都得罪了,如果能改早就改了。”
我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即使是一个人我都难以改变,更何况是历史呢,以我这么渺小的一个人,能阻挡得住历史的车轮吗?
“少爷,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呢?最近不是很忙的吗?”在一边没吱声的月芽儿突然开口了,因为奶奶的缘故他一向称李修远少爷。
我不奇怪她会问这个问题,因为一般来说,李修远回来就意味着竹儿要上班了,一个上着班的人怎么还能有时间跟她玩个尽兴呢。在李修远进此院之前,月芽儿正和竹儿互掷雪球玩得正欢呢。
“前段时间突厥骚动,这几天又平息了,所以闲了些。”
“那杨大哥呢,怎么没回来?”我忙问。
李修远笑,“我是文官,他是武官,大家职责不一样,做的事当然不一样了,即使突厥现阶段安稳,但是军事上不能有丝毫松懈。这几日他正和武大侠交接一些事情。”
我的心一动。虽然承认我会对他有所帮助,可是杨修却以安全为由,否决了我同去的提议。我一再问他何时起身,可是他却不肯说具体日期,打算给我来个悄悄消失。听李修远这么说,大概动身的日子近了,看来要好好打听一下。
“他为什么要跟武勇蒙交接?难道有什么事要离开吗?”我假装不知的问。
李修远奇怪的瞟了我一眼道:“怎么,他没跟你说,他要出去一段时日吗?”
我继续装傻,摇头,“怎么,他要出远门吗?何时走?怎么都没跟我说?”
李修远“咦”了一声,没响应我的问题,过了一会才了然似的道:“我知道了,杨兄肯定是怕提前告诉你你会不让他走,所以才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