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鎏面上没有起伏,就这般从容不迫的注视着靠近自己的男人。
江溢紧了紧手里的拳头,从男人那一丝不苟的面容中他清晰的看出了他隐藏的真相,嘭的一声他砸过桌面。
江鎏放下文件,身体靠在椅背上,说的云淡风轻,“你从哪里道听途说了这种无稽之谈?”
“大哥,我还不懂你吗?”江溢点燃一根烟,冷冷笑道:“从S市过来我就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为了证明这事是不是与我心中所想那般,我还特意去试探了一下莫二少,从他的眉梢眼波中,我能清楚的看出他对于你毫不知情。”
“他这样的人物当然不会知道我这种人,江溢,你以为莫家会看得起咱们这样的小家族吗?”江鎏拿出玻璃杯倒上一杯水,瞧着水泡慢慢的挥发,他继续道:“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些乡巴佬罢了。”
“所以说你坐上今天的位置并不是莫家提携。”江溢吐出一口烟圈,抖了抖烟灰,再道:“大哥,虽说我这个猜测不怎么靠谱,但我觉得只有这个猜测才有可能是真的。”
“我倒想听听你猜测了什么?”
“江麒的母亲并没有死吧。”江溢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显然他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江鎏手中的杯子不可抑制的颤了颤,他警觉的看着自己平日里显得有些不务正业的二弟,嘴角上扬些许,“你猜她是谁?”
江溢深吸一口气,有些不知如何开口的窘迫,最终他还是在反复犹豫之后挺着胆子道:“裴绮。”
江鎏抑制不住的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还真是会奇思妙想,我们是什么人,裴绮是什么人,堂堂女皇大人会跟我这样的小人物生儿育女吗?”
“……”江溢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异想天开,可是他调查过,江鎏的所有升职文件都是由女皇亲自委派下达命令,一个与江家毫无瓜葛的女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帮助他们江家?
江鎏曾说江麒的母亲是在生过孩子之后难产死亡的,所以江鎏至今未娶,但一向只求安于现状的江鎏却突然有朝一日摇身一变总参谋,这有可能是江鎏励精图治最终飞黄腾达,可是这个年代没有点关系,哪怕你满腹经纶拥有过人之才,也没有人会给你三分薄面。
所以他不得不怀疑,江鎏认识上面的某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位置还不低。
传言裴绮在上位前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议政人员,后来经过了层层上选才有机会竞选女皇,女皇选举的历程也是一个靠资金累积的过程,裴绮是孤儿,她背后没有什么可谈性的财阀支撑,但她却在选举当年仿佛一夜之间跻身千万富翁行列,大肆宣传,各方奔走,最终一举拿下最高决策人位置。
而她背后的支持者,却是从未现过身,她也算是靠着自己的能力扶摇直上。
所以说裴绮这个人很机智,因为她懂得周旋,也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她上位的第一年的的确确做了许多利民利国的贡献,各大世家对她也算是毕恭毕敬。
只是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到了四十连绯闻都没有传出过?更别谈结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