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站在原地,东张西望般求助着导演。
导演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当场宣布进一段广告。
蒋会长从席上站起来,走到秦苏面前,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这个处变不惊的女人,问道:“秦小姐,说实话你的确给了我惊艳的感觉,甚至比之尚师傅的包子,我更沉醉在你的手艺之中,不得不说我现在对于京城里的那些传言可谓是深信不疑。”
“蒋先生过谦了。”秦苏摘下围裙,目光落在观众席上。
秦毅察觉到女人赤果果的打探意图,蓦然抬头,两道视线毫无阻拦直接相撞。
秦苏将衣兜里的字据掏出来,就这么毫不避讳的放大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蒋会长下意识的往着那张白纸黑字看过去,当瞧见上面清清楚楚刻上的条条款款时,亦是诧异的扭头看向观众席上最为醒目的那个位置。
因为秦毅是活动的主办方,演播厅自然会给他安排最佳的观看位置,剧烈的镁光灯自他的头顶上空倾斜,晃得蒋会长有些眼花缭乱。
秦毅不假思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刚踏出两步,一道身影强势的插入他的眸框中。
莫誉泽面色不悦的审视过秦毅,就这般将他准备上前的脚步打断,随后直言开口道:“不知道秦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秦毅虎躯一震,有些避讳与莫誉泽的对视,迫于对方的精神压力,只得规规矩矩的跟着他离开演播厅。
酒店的走廊没有过多的侍应,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僻静的安全通道处。
莫誉泽点燃一根烟,单手斜放在口袋里,似笑非笑道:“有些人不是我们不去招惹,他们就会乖乖的听话选择安静的度过余生,有些人总是喜欢不可为而为之,譬如今天这突然冒出来的事。”
秦毅心虚的低下头,未吭一声的注视着眼前弥漫开的影子。
“秦先生,你说我说的对吗?”莫誉泽吐出一口烟圈,转过身,目光如炬。
秦毅看了对方一眼又仓皇的移开目光,含含糊糊道:“莫大少这话可就严重了。”
“今天这事我想秦家应该给我们莫家一个交代对吧。”莫誉泽将烟蒂熄灭在墙壁上,看着白净的墙面上唐突的落下的一团黑影,他继续道:“我想聪明如秦家,自然懂得我这么说的意思。”
秦毅大喘一口气,瞧着已经准备离开的莫誉泽,急忙的跟上前,辩解道:“莫大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是我故意选在今天举行,与我父亲,与秦家毫无瓜葛,我只是想要弟妹手里的菜谱罢了。”
莫誉泽冷冷的扫视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抬起手轻轻的推开秦毅拦住自己的身体,继续大步流星般踏过那条无人的走廊。
秦毅靠在墙上,双手重重的撑在膝盖上,他似乎明白了回国前江麒所说的那一句话:以卵击石的下场只会落得满盘皆输。
他没有江麒的腹黑,学不会他的那些算计,正如江麒所说,对付这类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就得攻其软肋,而不是以硬碰硬。
演播厅内,已经被散去了大半的观众,偌大的空间,稀稀疏疏的走动着人影,有些人甚至留下来想要继续看这场好戏的收场,却被突然进入的保安逼得不得不乖乖的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