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誉毅脱下外套,面无表情的靠近对方,挥拳如雨直接落在叶非璃的身上。
叶非璃早有防备,在他靠近的瞬间便不着痕迹的躲过他的一拳又一拳不留情面的重击。
莫誉毅咬紧牙关,使出了所有气力,他是想要打死这个男人的,绝对是想要活活打死他的。
“怎么回事?”肖青听见吵闹声,慌乱的从房间里跑出来,没有穿鞋子,衣服也是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
叶非璃注意到他的衣衫不整,蹙眉道:“回房间穿好衣服。”
肖青吼道:“你顾好你自己。”
莫誉毅发了狠,拳头砸在桌上时,梨花木所制成的桌面碎开一道道沟壑。
叶非璃沉了沉面色,道:“莫二少如果再不收手,就别怪我也不念旧情了。”
莫誉毅未曾有半分留情,一脚横切,直接踢断楼梯护栏。
叶非璃不再忍让,毫不客气的抓住男人再一次挥过来的拳头,企图以柔克刚,用着自己的巧劲儿化解他的乘势追击。
可是莫誉毅是暴力型的男人,拳头能穿透精铁,更何况只是人的肉身,不费吹灰之力脱离叶非璃的双手钳制,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电光火石之间拽着他重重的丢在刚刚被砸开了裂痕的梨花木上。
“嘭。”叶非璃磕在地板上,身下的木头块搁在他的腰部,着实有些疼痛。
莫誉毅面色阴鸷的瞪着皱了皱眉头的男人,漠然道:“这么一点痛就皱眉了?你淋在苏苏身上的滚油,可有想过她会有多痛?”
“……”肖青身体一个颤栗,他疾步上前,抓住莫誉毅还想继续动手的手臂,愕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莫誉毅瞥了一眼他的手,冷冷道:“我不会跟您动手,请您退后一点,免得误伤了您。”
肖青用了用力,“她告诉你了?”
莫誉毅不置可否的点头,“是,她都告诉我了。”
肖青失去了握住他的力量,惶恐的退后一步,“你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莫誉毅反问,“我这种人见惯了生死,可以说我能活着一次又一次,是上天给的幸运,我现在更感激老天爷让她也活着。”
肖青苦笑,“我们都是怪物,说出去会造成恐慌吧。”
“别人怎么看,我无暇顾及,她是我夫人,我对她好,是天经地义。”莫誉毅紧了紧拳头,转过身瞪着已经爬起来的男人,“对于叶先生,我想我只有一个念头。”
“你想杀了我?”叶非璃抹去嘴角溢出的血迹,舌尖舔了舔被咬破皮的嘴唇,冷冷笑道:“你觉得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被灭口的人吗?”
“也许在X国我拿你没辙,可是这里是C国。”莫誉毅沉下语气。
“这里是叶家。”叶非璃抬手轻轻一挥,厅外待命的数十名保镖手持着枪械浩浩荡荡的进入。
莫誉毅瞳孔蓦地一紧,“你认为我就是那种有勇无谋的蛮夫?”
话音未落,一架架直升机低空飞行时造成的巨大风浪掀动着整个宅子内外的平静。
叶非璃拍了拍手,笑道:“莫二少还真是有备而来,看来我今天要是不交代在你手里,你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军队里自有一套审问犯人的方法,可谓是十大酷刑,人间地狱,可是我竟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下油锅的玩意儿,火刑烧灼在皮肤上时,会先起一个水泡,很痛,因为是活活把皮与肉分开,然后水泡破裂,会流出一种被腐蚀了过后残留的液体:脓水。脓水流出,皮破了,就只剩下里面的肉,肉中有许多神经、细胞,一点一点的断开,比之用刀切,用火烫时,那是慢慢的渗透,不会一下子断开,它会慢慢的折磨,最后成为一块腐皮,彻底坏死了神经。人也就死了!”
“……”叶非璃紧握的拳头失去了紧合的力度,他不敢去看一旁的肖青,他有些慌了,前所未有的慌了。
“我从来不会问苏苏她的过去,因为每个人不愿意提起的过去都是失望的,我也以为她只是对于过去里那个耿耿于怀的男人有些失望而已,却没有想到她的过去是这般的血肉淋漓,绝望无助,那是什么痛苦能把灵魂从肉体里剥离,却又不会直接死去,放佛在死之前经历了一次又一次酷刑。”
“……”
“我在想,何等的深仇大恨,会如此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