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做菜有一个度,不会过多,也不会不足,每一个人的分量她把控的很好,今天的中餐应该需要米饭,所以她用玉米粒和胡萝卜做了金银满堂的炒饭,米饭与蔬菜的结合是2比1,让其每一口被辣椒腐蚀过的嘴都能尝到能减轻他们刺激感的甜软饭粒。
饭后,莫誉毅牵着秦苏的手漫步在院子里,初春的天依旧凉风阵阵,走在四下无遮拦物的院中时,他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套给她套在手上。
秦苏双手捧住他的脸,瞧着他不小心被咬破的嘴角,轻轻的摩挲过,“多大的人了,吃东西还能咬到自己。”
莫誉毅抱住她,身体贴近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的肚子上,他垂眸,覆手轻轻的从她腰间按揉过:“站了那么久,累吗?”
秦苏摇头,“太久没有用手里的刀,我总觉得它有点钝了。”
“那是你太优秀了。”莫誉毅撩起她散落的长发,“虽然我喜欢吃苏苏做的饭菜,可是我更想看到你保护好自己,我知道你这段日子养在深闺有些委屈,但苏苏,再坚持五个月,宝宝就出来了。”
秦苏合上他的手,莞尔:“我知道分寸。”
莫誉毅拉着她坐在椅子上,两人抬眸望向夜空中的璀璨,“现在秦歆死了,晋家也倒了,等过完年,我退伍了,就这样坐在你身边,陪你看星星。”
“那样会不会太得志了?”秦苏笑道,“都说男儿志在四方,你这样,会不会被骂?”
“谁敢骂我?”莫誉毅揽她在怀里,“我现在只想陪在你身边。”
“虽然说这种话有些私心,但我只想你做个普通人,我曾想的,在一个小地方开一家小馆子,子孙绕膝,简简单单,未曾经受纷纷扰扰。”
“这样的日子很快了。”莫誉毅吻了吻她的额头,“等宝宝出世,我带你回S市,回我们曾经那个小地方。”
“如果真的变成这样,会不会太辱没了莫二少的身份地位?”
“在秦苏的店里,他就是一个打杂的。”
“那他会不会因为客人的一个不满意砸了桌子?”
莫誉毅道:“那是当然,谁敢怀疑苏苏的能力,我当然要让他清醒清醒。”
“万一又把客人吓跑了怎么办?”
莫誉毅想了想,道:“吓跑了我就去店前表演胸口碎大石替你揽客。”
“这样难道不会被城管逮了?”
“谁敢逮我?”莫誉毅捧住她的小脸,“你觉得他们打得过我?”
“这个我得想想,万一你又把无辜的百姓打了,我得赔多少钱。”秦苏凑到他面前,轻轻的吻过他的唇。
莫誉毅嘴角轻扬,“这一次我会聪明一点,等他们走了,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去堵人。”
月夜下,他气息微喘,吻得很用力……
市中心医院,杯子落在地板上,碎开一地的玻璃屑。
晋老面目可憎的瞪着来人,他嘴里说不出一个字,只得目眦欲裂的盯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
池弘吐出一口烟,嘴角邪佞的上扬着弧度,最后将杯子碎片一片一片的丢进垃圾桶,冷笑道:“虽然晋老现在动不了了,可是万一一个气急攻心从床上摔下来不小心砸在了玻璃上可如何是好。”
晋老双手紧紧的攥着床单,恨不得将男人看出一个窟窿眼。
池弘凑到他的面前,笑意更深,“虽然这个消息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我还是要汇报给晋老爷子听一听。”
“滚——滚——”晋老费尽所有力气才能吐出这简单的一个字。
池弘将烟蒂丢进垃圾桶内,最后一口烟气直接喷在男人的脸上,他面目阴狠的掐住男人的下颔,漠然道:“晋夫人伤了池宛,这让我很不开心,我们池家就一个小公主,我父母都舍不得伤她一根头发丝,你家夫人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直接给了她一枪,我父亲很生气,让我特意来问候问候晋老,这晋夫人应该处置为好。”
“……”晋老喘着气,试图从他的指骨中脱离出钳制。
池弘松开手,拿出手绢擦了擦手,继续道:“按照刑法,私自藏枪可是重罪,现在搭上蓄意谋杀,晋夫人这辈子只怕得在牢里过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