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他泡上几杯浓咖啡重新走回。
组长喝上一口道:“都集中精神,还有两个小时才能换班,别出现任何瑕疵。”
所有人都灌上大半杯咖啡,继续全神贯注的盯着这个一级监控犯人。
组长晃了晃头,咖啡已经喝到见底,他怎么觉得头越来越晕。
小李第一个倒下,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组长神色一凛,仓皇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结果刚一起身,身体失去动作,直挺挺的倒在桌上。
随之而来,另外两人一并没有了动静。
整个监控室,所有人失去意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第一个倒下的男人眉睫轻轻翕动,随后,他试探性的睁开了双眼,确信周围的人都倒下过后,坐起身,拿出口袋里的手套。
小李目光冷冽的瞪着昏睡的男人,戴上手套,拿起一把五厘米左右的小刀,未曾有半分犹豫,一刀刺过去。
“……”小李瞠目,他不敢置信的望着突然醒过来并且抓住了他的手的男人,准备放弃行动立即撤退时,男人抬起一脚正中他的膝盖骨。
小李吃痛,脚下一拧,单腿跪在地上,砸出一声惊响。
原本被绑住的犯人解开了身上的绳索,踢开小李手边的小刀,伸手钳制住他的下颔,挑眉冷冷一笑,“还真是性子急,才短短半天就忍不住想出手了?”
小李恍然大悟,想要咬舌自尽,却发现对方已经先他一步虎口扯住他的嘴,另一只手不带犹豫的扯掉他的下颚骨,让他的嘴以着一个扭曲的姿势合不上。
男人站起身,拍了拍手,对着紧闭的房门行下军礼,“处理好了。”
莫誉毅推开门,就这般靠在墙上,似笑非笑道:“搜一搜他身上有没有通讯记录。”
男人警觉的将男人的上上下下搜索干净,摇头道:“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莫誉毅指了指桌上的那个空下来的位子上放置的记录本,道:“看一下里面。”
小李面部表情微不可察般皱了皱,他挣扎着想要起来毁掉什么,却再一次被对方识破,一拳砸在他头上,当场昏迷过去。
男人打开记录本,里面只有几组数字,并没有可靠的文字信息。
莫誉毅推了推旁边依然昏迷着的组长,见他终究没有清醒过来,从饮水机前接了一杯冷水直接泼在他脸上。
组长被冷水激的本能的跳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一本书递到了自己面前。
莫誉毅开门见山道:“解释一下这组数字。”
组长恍恍惚惚,这才发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手下,急忙站起身,自责道:“是我疏忽没有发现他的可疑之处。”
“这事以后再说,究竟这是什么东西?”莫誉毅蹙眉道。
组长反反复复的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又拿起平日里小李总是形影不离的那本圣经,“卟呮·仕水碩德先生曾发明了一种文字游戏,利用数字的巧妙结合书上的文字伪造出一个让人读不懂的讯息。”
莫誉毅听得云里雾里,直接打断他的长篇大论,直接说:“你只需要告诉我最后结论便可。”
组长解开打开圣经,第一组数字是23,他翻到23页之后再看着第二组数字57,其中有两种意思,可能是第57个字,也有可能是第五列第七字。
莫誉毅站在一旁,平心静气的等着。
约莫五分钟左右,组长将组好的最为通顺的一组数字念出来:“今晚杀人,不得有失。”
“搞了半天,没有任何可用的东西。”莫誉毅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身影,“让人放出消息,今晚又逮到了一个人。”
夜色朦胧,晋家大宅却是灯火通明。
书房内,晋老焦急不安的绕着桌椅绕上了几圈,原本以为悄无声息的把人处理干净便好,却没有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肯定是料到了自己会派人过去。
“咚咚咚。”晋夫人拿起一杯牛奶走入房中。
晋老摆了摆手,“不喝了,让我静一静。”
晋夫人放下杯子,却是没有离开。
晋老蹙眉,“夫人想说什么?”
晋夫人莞尔道:“老爷只是想着怎么派人进入营区把那个人不动声色的除掉,可是您越想除掉越容易扑进他们的陷阱里,看此情况,他们应该是早有准备,正等着您往里跳。”
“我自然知道他们这是瓮中捉鳖,可是如果明天开始提审,那个人肯定会支撑不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到时候顺藤摸瓜下去,我帮助叶家的事自然会曝光,这样一来,我难免百口莫辩。”
“老爷怎么不想着换一个方法。”晋夫人笑意更深。
晋老不明,“夫人有什么办法?”
“今晚莫老去了将义山庄,莫夫人在医院里,整个莫家只有一个人待着,有什么事能让莫二少即刻从营区离开分身乏术呢?”
晋老如梦初醒,一拍桌子,大笑起来,“还是夫人镇定,我怎么没有想到这背后放火呢,既然他们把前门封了,我只有想办法从后门进去了。”
“人我都准备好了,这个时候应该到莫家了。”晋夫人将杯子拿起来,笑道:“现在老爷子有心情喝了吧。”
晋老一口气喝光,目光挑向窗外,越发犀利,“我倒要看看堂堂莫二少是以大局为重,还是因私忘公。”
晚风拂过树梢,吹动一片一片落叶从天而降,一辆车未有半分迟疑的碾压而过,在夜境下,只余下一抹亮丽的尾灯。
莫家大宅,佣人们收拾完之后悉数回到房中休息,只有两三人还在收拾着厨房。
“咚。”厨房外的小院子有什么跌落声,佣人急忙推开门,除了觉得晚风有点寒气外,并不见什么生物。
佣人合上门,重新将地板擦干净,只是她下意识的发现自己刚刚踩过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脚印,从鞋印上辨别,应该是一个男人。
她本能的张开嘴想要叫一声,突然一只手臂横放在她眼前,她眼前一黑,身子顺着来人的拖力从小门处被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