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国协会主席与F国出使团达成共识,在三天后的发布会上各方派遣两名德高望重的名家现场作画。
这不过只是一个小圈子范围的事,却因为薛夫人的一句话而在此推至风口浪尖上。
薛夫人也只是善意的建议了一番:“如果论字画,我当然觉得秦小姐有过人之处能够胜任。”
戚晟却道:“我今天一下飞机特意去拜访了秦小姐,可是秦小姐拒绝了我的邀请。”
“为什么?”薛夫人惊愕,道:“这样的机会一般人而言不会选择拒绝,戚先生真的有问清楚?”
戚晟无奈的耸耸肩,道:“或许是秦小姐觉得我资质尚浅不足于与她并肩而行吧。”
“戚先生这话过谦了,谁不知道你现在是F国当代画家中的佼佼者,可谓是F国天才画家,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叶非璃瞥了一眼身旁的助手。
助手知晓他的用意,急忙引着还没有来得及退场的记者群从会议室离开。
过后不足半小时,整个京城乃至F国最新新闻皆是大写的头条标语:秦苏是不屑F国天才画家戚晟而推辞邀请,还是自恃能力不足低调退出?
F国那边的新闻却是满满的讽刺,暗示有人仅凭画展上那幅画就自视甚高,更是让所谓的专家将F国上声名大噪的两幅画同场做比较。
全然鸡蛋里挑骨头,恨不得将整幅宫宴贬低成C国人过家家一样的小众游戏。
莫家公关看到这样的新闻,当然是即刻致电各大报社,只是这样的行为再一次在外媒眼里被无限放大,暗示做贼心虚。
莫夫人坐在病房内,尴尬的将电视关上,本是怕她无聊才打开电视看一看新闻,却没有想到正好看到协会上的那一幕。
秦苏切好水果,放上叉子,不甚在意道:“今天怎么都没有见到莫子?”
莫夫人听见名字,心口本能的一紧,寻思着转移话题道:“你说这薛夫人不是故意挑事吗,这种时候非得拉上小苏你,自己平日里总是自以为是,今天这样的场合,她怎么不亲自上阵?”
秦苏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眼神飘忽不定的夫人,再道:“作画是凭一时心境,图的是一个心安理得,而不是用来博噱头宣传的东西,这样只会辱没了自己手中的那支笔。”
莫夫人急忙点头,附和道:“对对对,这群人哪一次不是借着什么交流大会在人前装模作样的摆谱,其实剥开那层被腐蚀的本质,他们这群人不也是一群追名逐利的凡夫俗子,庸俗不堪。”
“母亲。”秦苏突然开口。
“嗯?”莫夫人不明她为什么叫自己,抬头看着她,“怎么了?”
“您说如果是莫子在场,他会不会任由他们使用激将法?”秦苏问道。
莫夫人不假思索道:“肯定会当场将摄像机砸了,这些人就是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做撑得慌。”
“可是他不在这里。”秦苏再问。
“等他回来也不会坐视不理。”莫夫人道。
“回来?他去了什么地方?”
莫夫人一怵,苦笑道:“你也是知道了,他们三父子的事哪里会告诉我这个女人,一整天神叨叨的,应该是上面派了什么任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