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晨心有余悸的退后着,头上的血染红了她的眼,她咬紧牙关想要扑过去,奈何衣衫不整的情况下,她不敢就这么裸着让别人看了大笑话。
秦苏一脚将她的手踢开,抬脚坐在她身上,锋利的刀贴在她的下颔上,那里有一处格外明显的痕迹。
陶晨心口一滞,她能感受到秦苏的刀已经划破了她的皮,她惶恐道:“你敢动手,你认为你还能全身而退?”
“所以呢?”
“放开我?”陶晨不敢动,她怕自己挣扎一下女人的刀会刺进她的动脉。
莫誉泽慌了,站在一旁想要阻止,却被秦苏逼着退后两步,他从未见过一人女人如此危险的眼神,那是一种猛兽不容自己眼中猎物被抢走的冷冽气势,太过强烈,强烈到连他都不得不避开。
秦苏蹲下身,凑到她耳畔,冷冷道:“就算我杀了你,谁敢动我?”
“你——”陶晨瞪着四周看好戏的,他们显然没有打算上前劝说什么。
“只有我秦苏不想要的,没有被抢走的,只要我给你,你才有本事拿走,否则就算进了你的嘴,我也能割掉你的舌头让它吐出来。”秦苏将刀刃滑过她的皮肉,霎时一条血从伤口中渗出。
“啊。”有人蒙眼退后。
“没有,他没有碰我,我是自己做的,我只是脱了他的衣服,我来不及做,真的来不及。”陶晨声泪俱下的哭喊着,“你不信可以去看的毯子,我还没有脱下他的裤子。”
话音一出,满室哗然。
莫老挤过人群,见此一幕,拎着棍子直接抡在睡得可香可香的莫二少身上。
可见是莫老下了多大的狠手,一棍子下去,莫二少险些被砸出一口血,捂住心口反射性的坐起来。
“都出去。”莫老一声令下,谁敢耽搁,一个个一步三回头的走出房间。
莫誉毅揉了揉被打的火辣辣疼痛的心口,不明的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哭笑不得道:“父亲,您打我做什么?”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莫老将外套丢在他头上。
莫誉毅这才发觉为啥身体一阵阵发凉,他的衣服怎么会在地上?
莫夫人站在秦苏身边,就怕刀子一个不眨眼误伤了她自己,苦口婆心的劝着,“小苏,别为了这么一个贱人伤了自己,快把刀子收起来,听话。”
秦苏没有动作,刀子依然紧紧的贴在陶晨的动脉间,随后,她放弃了这把刀,两指压制着她的颈脉,双眸猩红,“你让我今天很不舒服,我不舒服,就想折磨一个人,我给你两条路,一穿好你的衣服出门右转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刚刚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二我替你穿好衣服,至于怎么穿,穿多少,穿多久,由我说了算。你有三秒钟可以考虑,一、二、三。”
“我穿,我自己穿。”陶晨声音被挤压着,声音被阻塞的让人听不见。
莫誉毅看见地上乱七八糟的一滩衣服,再看着哭的梨花带泪的陶晨,以及浑身上下弥漫着一层煞气的秦苏,对于此情此景发生的事,他如梦初醒,恨不得跪在地上以证清白。
“过来。”秦苏的声音震醒他浑身被凝固的细胞。
莫誉毅目眦尽裂的瞪了瞪地上的女人,转而看向低头看不清情绪的秦苏,他忙解释道:“苏苏,我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了,我跟她没有——”
“从出生开始,我们只需要花两年时间学会说话,却要花上六十年来学会闭嘴,太多时候,我们说得越多,矛盾也越多,所以懂与不懂,不多说,心乱心静,慢慢说,若是谎话,就别说,若是真话,无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