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早点休息。”秦苏靠在枕头上,床边还有属于他的余温。
莫誉毅有些自责,“我身为一个丈夫,却不能守在你身边,这样是不是很失败?”
“不怨你,毕竟他们说得对,你受伤了,不应该做那种运动。”
“……”
“医生说了你的腿要好好养着了,以前受过伤,现在再伤是雪上加霜,如果再扭了,不过四十你就得坐轮椅了。”
“你别听他们的危言耸听,都是母亲让他们说给你和我听的。”莫誉毅平躺在床上,石膏脚高高的抬起,“别挂电话,累了就把手机放在床头,如果你不舒服了,我才会知道。”
“你带回来的药很有用,虽然吃不下饭,但没有原先那么难受了。”
“看来那位大师傅真的很厉害,等你熬过这一段日子,我得好好谢谢他。”莫誉毅有些困意,靠在枕头上,眼皮子微微打颤。
秦苏感受到对方平稳的呼吸声,没有再说话,只是听着他的话将手机放在床头,她窝进被子中,指尖轻轻的拂过属于他的那一半位置。
“我可能说不出真正的爱你什么,我只知道当我开心时、难过时、忐忑不安时、心有余悸时、兴奋喜悦时、快乐幸福时,我希望那个能陪在我身边的人……一直是你。十指相扣,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没有回应,屋子有些静,静的她似乎隔着手机屏幕听见了他熟睡过去的呼吸声。
二楼房中,莫夫人仔细的留意着楼上的动静,确信没有半分响动过后,放松神经道:“起初我一直以为老二中规中矩,算是一个有定力的男人,如今看来,负伤了都想往小苏身上爬,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一旁的莫老:“……”
莫夫人转过头咂咂嘴,“果然都说男人四十如虎,过了四十纸老虎,老爷子,您现在不过六十岁,怎么就失去了夜生活的兴致了呢?”
莫老脱下外套,解开袖口,冷冷一哼,邪佞的脱下衬衫。
莫夫人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莫老躺上床,关灯盖被,一气呵成。
莫夫人:“……”她究竟在期待什么?
夜深宁静,莫家大宅在嘈杂中终于进入了沉静。
一道身影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在走廊上。
过了零点,走廊上的灯光会自然的熄灭大部分,只余下两盏照亮边角。
秦苏注意着守在房前打着瞌睡的两个人,她咬了咬唇,动作小心的绕过睡意浓浓的两人,空气里静静的浮动一抹幽香。
她刻意的连呼吸的压制着,推开门,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身子挤进去。
一人睡意惺忪的醒过来,看了一眼手表,管家吩咐过过了三点就收班,前两天熬了两个通宵,结果今天又被派来守夜,两人受不住瞌睡,走了几步就这么歪着身子随随便便的靠着墙眯了一会儿,冷风一来,倒灌了一身寒气。
他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回房间睡。”
另一人抬起头,有些懵,“我以为我走回来了。”
“别说话了,这里是大少的房间,我刚刚看到他回来了。”
秦苏轻喘一口气,屋子有些暗,她顺着床的方向走去,就这般和衣躺在他身边,朝着他怀里靠了靠,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应该是刚刚医生给抹的药,未曾再多想,她抱住他的腰,枕着他的手臂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