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靠着墙,长吐出一口气,摸了摸嘴边的残迹,明明能感觉饿,却是咽不下。
莫誉毅看到她重新走出来,着急的问道:“很难受吗?”
秦苏靠在他肩膀上,声音压的很低,“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这么痛苦。”
莫誉毅将她抱起,直接走上三楼。
“我睡一会儿,你不用管我,去吃饭吧。”秦苏阖目,察觉到他的手轻重有度的替自己按摩着额头两侧,意识虚虚实实,有些晕。
莫誉毅蹲在床边,淡淡的幽香浮动在屋子里,他轻轻的拂过她耳侧的乱发,以前的秦苏是瘦的漂亮,颈脖间的锁骨瘦的迷人,如今,她是瘦的让人心疼,短短几天,曾经抱着会觉得有点沉,这两天轻的连他都觉得风一吹她会不会倒下。
夜风撩动窗外的树叶,簌簌的声响从虚敞的窗子外传进,一道身影站在阳台上,他的手上拿着手机,屏幕上流转着一串号码。
肖青正在洗澡,听见手机铃声的时候险些又被水滑到,他关上莲蓬头,披着一件毛毯蹲在地上,问道:“没想到莫二少肯主动打电话给我,还真是让我——”
“苏苏吐得很厉害,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不过她能喝下你的药,你能不能给她弄一点止吐的药?”莫誉毅开门见山的问道。
肖青从地板上站起身,身上的毛毯滑落,他顺了顺被打湿的头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点,道:“我有办法让她吃东西,你半个小时后赶过来。”
莫誉毅哪里还等得了半个小时,拿起外套就从大宅子里跑出去。
夜色渐浓,环山公路显得太过死寂。
肖青打开冰箱,这才发现太久没有做过饭菜,冰箱里一无所有。
他只得拿出仅剩的两颗蛋和中午剩下的米饭,他将药丸磨碎,本打算过两天等她好一点再补一补,看来得现在就补上了,丫头瘦的他好心疼。
灶上点火,他只用了一点点油,将蛋液放入锅中,快速翻炒,他刻意的在炒饭里放了酸梅,酸酸甜甜的味道应该能让她吃一点,等明天天亮再去买两只老母鸡,丫头太瘦了。
“咚咚咚。”敲门声从客厅方向响起。
肖青放下围裙,刚好将炒好的蛋炒饭装进盒子里。
莫誉毅不明所以的瞪着他塞进自己手里的饭盒,问道:“这是药?”
“她没病,就是吃不下东西,这饭是我炒的,以前我给两名宫——”肖青掩了掩嘴,轻咳一声道:“我帮两名怀孕的女士做过营养师,她们都喜欢这种味道,你拿回去试试,如果可以,我明天再帮你做。”
莫誉毅迟疑,他自上而下的重新审视一番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觉得他的好意有些过了度?虽然是自己有求在先,但他求得是缓解孕吐的药,不是食物,而且他只是一个医者,不是开药而是做饭,这似乎不合常理。
肖青尴尬的扣上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莫二少肯询问我,自然就要学会相信我,你拿回去了便是,如果她不吃,丢了也可以,如果她吃下了,对你而言不是更好吗?”
莫誉毅犹豫着将饭盒用围巾裹上,坐回车内时,也觉得此事他处理的有些不妥,这个男人是出于什么这么帮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