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男人主动自我介绍,“我叫韦钰,自小修习笔法,善草书与隶书。不知姑娘能否赐予墨宝一幅让我鉴赏鉴赏?”
“我为什么要给你?”秦苏的声音是不容置疑的冷漠。
“不是切磋切磋吗。”男人道。
“别侮辱了自己的一身本事。”随后,她径自从沙发上站起来,连一眼都没有看对方一下。
莫誉毅本打算替她拒绝,却没有想到她竟会主动开口,还是如此强硬的拒绝。
施晔脸上的表情绷不住,拍桌而起,“她什么意思?”
莫誉毅啧啧嘴,单手斜放在口袋里,道:“小舅舅如果你真的很闲,还不如学学经济,也是时候到公司帮大舅和二舅了。”
“你——”
莫誉毅没有理会他的怒火冲天,急忙走下会所。
“为什么一定要比?为什么一定要争个谁输谁赢?”
莫誉毅走到她身后,听着那喃喃自语的声音,拳头不由自主的捏紧,他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上前轻轻的握上她有些凉的手,“是不是累了?我们回去休息一会儿?”
两人沿街相对无言的安静走着,午间的风迎着太阳,微微泛着暖意。
一辆宾利泊在会所前的停车场内,车窗在看不见人影过后缓慢的升上。
司机轻声问道:“爷,是回酒店吗?”
男人靠在椅背上,双手合十放在心口处,他阖目似是在假寐。
司机不敢打扰他的休息,只得调好温度,等待他休息好过后再吩咐。
“派人把那幅画高价收回来,不管对方出多少钱,不择手段也要拿到。”半响过后,男人的声音幽冷的浮现在车内。
司机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了。”
车子缓缓的汇入车流,阳光打在车身上,留下一抹淡淡的银辉。
……
施家大宅,一声声来势汹汹的脚步声萦绕在走廊深处,闻声的佣人自觉的退后让步。
施晔站在紧闭的房前,面无表情的蛮横推开。
管家神色匆匆的跟上来,孙少爷临走前特意吩咐过无论是谁也不许打扰孙少奶奶,结果倒好,自家二少一回来那气势恨不得掀了屋顶。
屋内,加湿器暗暗的浮动着水雾,一人躺在床上双目微合。
秦苏被惊扰了休眠,一阵阵头痛在脑袋里蓄势待发。
“我施晔活这么大还没有人这么不给我面子。”男人一脚踹开拦路的椅子,冷冷的站在床前。
秦苏靠着枕垫,气息微急,她很累,头很痛,忍无可忍情况下咬了咬下唇,撑着床垫坐起身。
施晔冷哼,“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否则我这个人很记仇的。”
“出去。”
话音一落,屋子落针可闻的死寂。
秦苏斜睨了一眼岿然不动的身影,语气加重,“出去。”
施晔一拳砸破玻璃,吼道:“你让我出去?你可知道在这里你才是客人。”
秦苏抬头,水漾的眸子似是冰冻了神色,让人有些许寒噤,她掀开被子,缓慢的从床上坐起来。
施晔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母亲又是血统纯正的贵族,在F国谁敢给他脸色,他我行我素就是一头地头蛇纨绔嚣张。
“也许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那我就再重复一遍。”秦苏赤脚踩过地毯,绕过挡在门口的管家,手握着门锁,目光如旧不温不火,“出去。”
施晔双手紧握成拳,“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你就有资本在我面前猖狂。”
“我秦苏最不喜两种人,一是自以为是比我厉害的人,二是故意装作听不懂我话的人。”
“你再说一遍?”施晔拎起拳头,恨不得冲上前给她致命一击。
管家急忙挡在身前,急的跳脚道:“三少,您可别动手,消消气。”
施晔冷冷的推开碍事的男人,指着依然绷着一张脸面不改色的秦苏,咬了咬牙,道:“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跟我斗。”
“嘭。”房门重重的合上。
秦苏双手撑在膝盖上,眼前一片重影在晃动,她抬头望了望窗户的方向,头一晕,眼前一花,就这么直直的倒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