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快住手。”紧闭的别墅大门被人强行从外推开。
年过半百的院长心急火燎的跑进大厅,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
自家大女儿双目猩红,似是被魔怔了一般压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一侧自家大女婿面无血色的倒在地上,身下的血湿了整块地毯。
陶艺是被一道劲风给掀倒在地,她披头散发形象全无,当看清楚进入眼帘的身影过后,迫切的挤出一抹小鸟依人的微笑,她轻唤一声,“二少,你来了。”
莫誉毅没有理会旁边笑意莞尔的女人,俯身小心翼翼的拂过秦苏面上的发丝,刻意的避开她额头上的伤口。
秦苏得到了呼吸,如同搁浅的鱼儿不停的呼吸着空气,她睁了睁眼,朦胧的视线里渐渐的汇聚成一个模糊的身影。
“谢谢你还活着。”莫誉毅将她抱入怀中,就这么打横抱起。
陶艺红了眼,匍匐着爬上前,想要抓一抓男人的脚踝,可惜却被他面无表情的一脚踢开。
莫誉毅冷冷的低头盯着狼狈不堪的女人,漠然道:“陶大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得罪了我莫誉毅的下场。”
一旁,陶老惶恐的跟上前,慌乱的解释着,“她不过就是一时糊涂,二少您就原谅她一次好不好?我马上派人送秦小姐去医院,我保证不会让她受一点痛苦。”
“院长是遵纪守法的为官者,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大公无私,这是谋杀未遂的重罪,我想院长能够穿上那身官服,自然懂得何为公平公正,把陶小姐送去警察局。”
跟在身后的警员,安静的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挟制住疯狂挣扎的女人。
陶艺撕心裂肺的吼着,叫着,哭着:“莫二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难道忘了那一年你在宴席上对我说过的话吗?”
莫誉毅驻足,斜睨一眼她如同失心疯一样的吼叫,冷冷道:“我莫誉毅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可是谁若伤了我的女人,我必不会把她当人看。”
陶艺踉跄两步,双腿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任凭警员强势霸道的拖着离开。
倒在地上的宋蔺亦是被人架着离开,血液顺着他走过的方向,绵延了一路。
医院内,浓烈的消毒水刺激着她的呼吸,忍不住的想要蹙眉。
莫誉毅站在一侧,担忧的注意着医生包扎伤口,见她眉头微蹙,急忙道:“轻一点。”
外科主任尽可能的放松自己略显僵硬的手指,医生最忌讳的就是手指发抖,可是自从进了这间病房,在莫二少凶神恶煞的眼神攻势下,他处变不惊的本事顷刻崩塌。
几乎只要自己缠上一圈纱布,他的眼刀子就会狠狠的剜自己一刀。
秦苏轻咳一声,“有点渴。”
喉咙被挤压伤了,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都带着嘶哑的磨砂感。
莫誉毅试了试水温,递到她唇边,小声道:“试试烫不烫。”
秦苏呡了一口,口里的干涩得到缓解,她瞧着被纱布缠了一层又一层的双手,皱眉问道:“这样我还怎么做菜?”
医生恍惚,愕然道:“伤口有点深,一周之内都不能碰水。”
“不行,帮我拆了吧,不过就是一点小伤罢了,不足为惧。”秦苏作势便拿起剪子。
医生制止,道:“伤口深可见骨,你现在放纵了,以后愈合不好,更有后患不是吗。”
“你不用担心店面,我让家里的厨子去帮你两天,你放心,这一次的厨子可是在莫家工作了几年的大厨了,不会再闹出上一次那种事出来。”莫誉毅道。
秦苏看了他一眼,放下剪子,头有些疼,靠着床垫,眯了眯眼,“我想睡一会儿。”
“你睡吧,我就在这里。”莫誉毅替她掖了掖被子。
病房霎时安静下来,轻咛的古典乐温柔的浮动着,适时的缓解了刚刚紧绷的神经。
“咚咚咚。”唐突的敲门声打乱和谐。
莫誉毅谨小慎微的走出去,看着面色铁青的莫老,他知晓父亲来此的用意,今天闹出的大动静,凭着父亲的人脉,自然会第一时间知道来龙去脉,他办了陶老的女儿,陶老是京城出了名的爱女如命,三个女儿如珠如宝,今天他毫无顾忌两家的世交,强行将陶艺关押起来,父亲定然会追究。
莫老拿起手杖戳了戳莫誉毅的心口位置,指向旁边,“给我过来。”
旁边的休息室内,两人面面而视。
莫誉毅开口道:“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可是我不会放过陶艺。”
“听说伤到手了?”莫老问道。
莫誉毅点头,“伤口很深,深可见骨。”
“不能做菜了?”莫老再问。
“……”莫誉毅再次点头。
莫老坐在沙发上,倒上一杯茶,“我刚刚让你陈伯伯从国外回来了,让他看看有没有伤到什么筋骨。”
“父亲您不是来责备我的?”莫誉毅摸不准莫老现在的态度。
莫老怒了他一眼,“你说我为什么不责备你?”
莫誉毅垂眸,“如果陶院长真的不依不饶,我会出面。”
“他凭什么敢不依不饶?”莫老杵了杵棍子,漠然道:“我莫家的儿媳妇也是他女儿敢欺负的?”
“……”
“可惜了短时间吃不到这丫头做的饭菜了,要不我让你陈伯伯想想办法让伤口早点愈合?”
“……”
“如果我今天没有贪睡半个小时早点去店里,说不定还能吃上早饭。”
“……”
“你也不好好看着一点,你说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培养你,你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周全,回去写一份两千字检讨,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