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二丫不知道在哪里见识了阵法,但是自己并不真正的了解,才刚进去没两步就触动了阵法,这才将人甩了起来,若是再往里几步,只怕是尸骨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了。
不一会,阵法里的两个小童也遭遇了二丫的待遇,不过他们显然没有二丫机灵,二丫一次遭罪以后就老实了,就算是宁焉雪来到了自己面前,明知道若是自己跟着她一定不会有事也不敢轻举妄动,硬是好好的在地上爬着。
两个小童本就是赌气进来,进来以后被摔了一次,到底是男人,即使是摔在石头上也没有二丫那般的惨不忍睹,只是脸上被划了几下,站起来看看没其它的事情虽然觉得邪乎,但两个人数属于不要命也要面子的人,再次的往前,又被摔了出去,起来,不过是被摔了破了地方还是没有什么大的伤痕。两个人再接再厉,一次又一次的被甩。
此时的阵法里,除去二丫和两个门童并没有其他人,二丫娘到这时候也明白古怪的地方不是这位看着富贵的夫人而是这地方,人家夫人自然不会在城北弄这么个地方,再说了,这是人家的医馆,定是那医馆的主人弄的,但既然宁焉雪可以出来,自然是懂里面的门道的。念头一来,女人立马在宁焉雪双脚跟跪下,双手扯着宁焉雪的裙摆:“夫人,求你了,你饶了他们吧,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罢了。夫人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青石很快回来,站到宁焉雪旁边,不轻不重,力道刚刚好的将夫人丢了出去,他虽然不懂什么医理,但刚在诊室的时候他听得清清楚楚,大家都在嘲笑狗剩的老婆是个药罐子,他可不想摔破了药罐子给自己的主子惹麻烦。
“娘娘,班大人还在忙着,属下没说。”
宁焉雪点点头,她让青石去本就不是为了找班愿,不过是为了让青石出来,让那两个碍眼的门童进去罢了。班愿外面的案子涉及到的是他的泰山骆家,自然就不是这么容易断出来的。
当下,双眼犀利的道:“这位夫人,您刚刚也在场,您该看清楚了才对,若是本侧妃将人弄进去的你求本侧妃本侧妃自然是该处理了,但如今你也看见了,不是嗯侧妃逼着进去的,就是你那宝贝女儿,本侧妃可是半个指头都没有摸到的,若是夫人不信也可以亲自进去感受一番,不过为了避免待会都说是本侧妃忽悠夫人进去的,夫人还是想好了再进去的好,不然罐子摔坏了可就麻烦了不是?”眼前的这位女人,虽然是看着干净整洁的模样,也是命不久矣的样子,但是就是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也是最可恨的,其实妇科病真的不是什么大病,不说自己前世看见医治好了多少,就是张院首也是手到擒来。这妇女如今能下床还不就是因为服用了张院首的药。
可惜这女人今天看这模样是不想要自己好过了,对于不想要自己好的人宁焉雪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态度,原本还想着将那二丫带回去热闹热闹龙羲王府,现在看来,还是早处理了的好。
被丢出去的女人神色略微一边,低声道:“夫人,不是我要害你,而是你真的不给我女儿留后路。”说完立刻朝一个大石头撞过去,一边撞一边喊:“救命,侧妃娘娘杀人了。”话音刚落,整个人就掉到了地上,青石要上前查看,宁焉雪淡淡的道:“不用看了,死了。”
听见动静,阵法里的三人都往外看来,二丫看见地上躺着的女人,眼睛闪过一丝厌恶的光芒,很快,那光芒变成凄厉的嘶吼声:“娘,娘……你不要丢下二丫。宁侧妃,你还我娘命来。”
听见动静的人瞬间围在了院子周围,几个捕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中一个走到二丫娘身边,探了探身子:“死了,初步断定是刚刚断气。”
站在宁焉雪身边的捕快为难的看了眼宁焉雪:“娘娘,出人命这事情就不好了了,大人外面的案子还没有审理完,依下官的经验,这等事情都是民不告官不究,能私了是最好的。”
宁焉雪笑笑:“多谢这位官爷提醒,这位夫人一心求死,本侧妃站在这里,连手都未曾动过一下,还望侍卫大哥帮本侧妃看着现场,顺带的去请班大人暂时过来一趟。”
两个捕快一个领命而去,还有一个守在现场,死死盯着阵法里的三人,丝毫不给三人串供的机会。
不一会,班愿就被人请了过来,其实外面的案子不管审理还是不审理都是那般的模样,骆家不可能系数骆子涵,骆子涵虽然不过是骆家的一个庶子,但是随意就放弃庶子,还有哪个庶子愿意为家族做贡献。早在去请骆子涵的时候骆家就在后面收尾了,现在为难的不过是班愿显然不愿意就这么放过骆家的人,但除去一个同花顺的证词实在没有其他的证据。宁焉雪这时候去请刚好帮他争取到了时间。
“郡主,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班愿公事公办的道。
“班大人,您看对面的那位夫人,她撞石而亡,但是她的女儿接受不了,硬是要说是本侧妃将人杀害,本侧妃不得已这才请您过来主持公道。”宁焉雪不卑不亢的道。
班愿皱眉,这位随心郡主的手段他是见过的,再说了这般粗陋的杀人案件一看就是想要敲诈来着,但就是这般粗陋的栽赃法子,若是不能找到证据也只能认栽。
“大人,你要为民女的娘亲做主啊,刚刚民女娘亲的话大家都听到了,是宁侧妃杀了民女的娘亲,求大人做主。”二丫说完呜呜哭了起来。
班愿皱着眉头:“说话者何人,见了本大人为何不跪拜?”
二丫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大人不是民女不愿意跪拜,而是民女不小心进入到这阵法之中,已经出不去了。”说完一脸怨毒的看着宁焉雪。
周围的人看二丫这模样倒是议论纷纷:“这什么郡主的真是心肠歹毒,杀死了人家的亲娘不说还要将人家的闺女困在这阵法之中,也不想想,就她杀人的手段,将人都杀了,可是要偿命的,她因为她有几条命可以偿?”
“偿命?你开什么玩笑,你见过王孙贵族给我们贫民偿命的没?皇亲杀人不过就是赔点银子了事。不过谁让人家命好,嫁入皇家,家里金山银山都有,还会差这么几个赔偿的银子?”
“可不是,你们是不知道,据说张老四他娘年前被一公子哥打马踏死了,赔了一千两银子呢,这年头一千两银子可是够我们活好几辈子了。”
二丫听着外面的议论,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一千两就能高兴成这个模样,若是我能成为龙羲王府的通房丫头,将来抬个姨娘,还会在意这小小的一千两不成?
二丫并不是个眼光短浅的人,不然也不会听见一千两银子还丝毫都不心动,当然也可以看成是心太大,还有比一千两更好的东西。
院子外传来一阵大汉的喊叫声:“你们谁杀了我老婆,赶紧出来给爷磕头认错,再好好的哪银子伺候好爷,若是爷开心了,说不定就不告你了。”
宁焉雪笑笑,也不在意,只是与班愿道:“大人,这外面这般的吵闹只怕是不大好。”
班愿朝着师爷打个颜色,师爷很快就出去了。外面再没有传进来任何的声音。
宁焉雪亭亭玉立的走到班愿前面:“大人,小女子宁焉雪,原本是不该在这抛头露面的,但既然事情涉及到命案小女子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班愿双手抱拳,朝着宁焉雪一拱:“郡主不必这般,东皇律法有规定,大夫不上刑,郡主既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自然也是属于大夫的行列,郡主坐着说话就是。”
宁焉雪微微一笑,也不坐,看了眼要进去提人的捕快:“班大人还是让这两位官爷不要进去的好,这里面确实是一个阵法。”
班愿也看出了里面有问题,对两位捕快道:“郡主的话自然不会有错,先回来,待本官问明事情原委。”说完转向宁焉雪:“不知郡主是怎么看出这里有阵法的?”
宁焉雪笑笑:“不瞒班大人,这里的这个阵法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阵,不过是照着书上直接不加改动的帮过来的罢了。本郡主自从进了龙羲王府,王爷怜惜本郡主岁出身将门无奈家道中落,最终不得不跟着嫡母嫡姐讨生活,就是当年爷爷教于本侧妃的那些兵法阵法也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这才对本郡主多加教导,也不巴望着本郡主成为司徒家的女将军那般上阵杀敌,就是给本郡主一些念想,这阵法刚好就是王爷教导的其中之一。”
“王爷与郡主倒是伉俪情深,就是行军打战都教与郡主。”说完的是一个宁焉雪没有见过的人,宁焉雪也不客气,转头看向来人:“这位是……?”
“这位是嫌犯骆子涵的兄长骆子辉。”班愿答道。
“骆子辉?原来是骆家的三公子,骆公子真是起了个好名字。都说名字最能反映一个或者是一个家族的希望和内心,子辉,子,男子的称呼,辉,日月光辉,果然是好名字。”
宁焉雪话音刚落,骆子辉脸色瞬变:“郡主,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我骆家堂堂正正,没有半点对吾皇的不敬之心,即使是郡主挑拨离间也是没有用的。”
宁焉雪委屈:“骆大人,本郡主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骆大人见谅。本郡主书读的少,只是觉得骆大人的名字与日月同辉表达了骆家上下的心声罢了,就像是本郡主的罪父宁建成,他虽然辜负了皇上对他的信任,但是就他的名字表达的又何不是祖父对他的期望,宁建成,希望的不就是他能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事业。还是骆大人觉得本郡主说的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