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插曲,气氛明显的要好得些,宁焉雪无奈的看着三人:“此去危险重重,就连进入永州都要我们自己想办法,若是北圻和南烨联军早我们钱一步,只怕我们还没有进入永州就要腹背受敌,单枪匹马根本就与军队没法比,那些人也不会与我们讲什么江湖仗义,只要赢了就是他们的目的。”
明翰月难得一脸的认真:“主子放心就是了,我们都是想好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说句不吉利的话,即使是死了,与主子一道去投胎,来世再跟着主子岂不快哉!”
刘翼惠也跟着点头:“属下也是要跟着主子的。”
古乐西还在吃饭,一边吃一边也跟着点头,宁焉雪无奈,只能叮嘱道:“你们都要跟着我去,我不反对,但是到时候要听我的。”
“主子放心好了,我们会打架不过不会打仗,真到了那个时候不会乱来的。”明翰月淡淡的到,其他两人也是点头。
三人三马一起出了咗野。
咗野城楼上,楚三看着三人的背影淡淡的道:“将军,平妃娘娘独自一人前往永州,不带一兵一卒,王爷回来会宰了我们的!”
咗野将军叹口气:“若是王爷来得及回来宰了我们我有岂会让她一个人去,那是我的亲妹妹啊。”
楚三点头,看着一望无垠的远方忧伤的看了一眼:“希望王爷来得及回来。”说完视线回到宁焉雪身上,一脸的疑惑:“咗野将军,您说娘娘说她有妙计,总不会是会赶阴兵吧?”阴兵就是人们常说的鬼,成群结队的鬼魅不就是阴兵吗?
咗野将军没好气的瞪了楚三一眼:“三公子,赶阴兵的是阴鬼,我咗野的妹妹还好好的活着呢,人家才刚走,若是有什么被你说灵验了,你等着本将军剥了你的皮。”
楚三一脸无奈:“本公子不过是随便说说,咗野将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过咗野将军,据在下所知,永州附近就只有一个池州,那池州的监军上任不过几个月就已经成为池州驻军将军,那池州军以前也是龙羲王爷,但是自从龙羲王军被慕容太尉接管以后,龙羲军就变成了直接受将军管辖,也就是说池州的龙羲军现在是归那个心上任的将军管,并不归王爷管,若是娘娘是想要从池州掉军,只怕……”
咗野一愣,他倒是忘记了这么一茬了,当初小雪儿确实是说她可以解决军队的问题,难不成真的是想要从池州掉军?可是池州军如今并不归王爷管,若是池州也与北圻和南烨连成一气,她岂不是要羊入虎口?
想到这里,咗野就要下城去追宁焉雪,一边走一边道:“三公子,你暂时帮本将军看着会,本将军去去就回。”
楚三看着宁焉雪消失的地方摆摆手,示意咗野赶紧去追,失了永州事小,若是平妃娘娘落入敌人之手,事情就真的大条了。
咗野刚刚赶到楼下,就遇到刚从城里赶来的牧将军,牧将军一脸的着急:“秋将军走了没有?”
咗野点头:“本将军正要将秋将军追回,牧将军可是有什么事?”
牧将军一听说秋将军走了,一脸的遗憾:“本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但是金王世子说秋将军给他的关于红衣大炮的改进建议不知道秋将军有没有亲自用过,那法子有点冒险。”
咗野眼睛一亮,将牧将军拉到背静处,低声道:“秋将军是不是让牧将军稍后将红衣大炮押到永州?”
牧将军点点头又摇摇头,在咗野将军疑惑的眼光中神秘的道:“不瞒将军,秋将军是给老夫了一个令牌,说是到时候用来开城门的,确实是要老夫将红衣大炮运走,但是至于运到哪里,这可是军事机密,不方便告知将军。”
咗野将军点点头,脸上的表情都是笑着的,拍拍牧将军的肩膀:“牧将军的话本将军自然是信得过的,刚好本将军治下就有一家兵工厂,是专门用来制造兵器的,既然金王世子已经知晓要如何改进,不如就金王世子改进的这几日,多为那些红衣大炮生产些炸药,到时候到了战场上也好多发挥些作用不是!”
两人一拍即合,开始去研制在最短的时间内生产更多的炸药。
永州离咗野虽然不远,但是骑马也要三日,中间还要穿过惠州和梧州,惠州与梧州是咗野的前门户,虽然不是龙羲王爷的封地,但不管是处于自身考虑还是其他原因,龙羲王爷都不会放任这两个州县落到别人的手里,所以这两个州的太守守备军都是龙羲王爷的人,除去税收要每年上缴国库,其实这两个州说是龙羲王爷的地盘也不为过。
宁焉雪一行并没有从主城走,用宁焉雪的话来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然是在慕容钰手里清洗过的到底是谁的人还不好说。
宁焉雪一行从小道一路西进,到了第三日远远就看见不少的战旗在空中飘着,黄白色的是北圻军战旗,红绿的是南烨战旗,宁焉雪一行四人隐在草丛中,宁焉雪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帐篷道:“你们看,所有的帐篷就那个的防守最严厉,除此之外就是西边的那个,但是西边的那个这么多天,只见人进去不见人出来,只怕前几个州县的太守就在里面。”
古乐西点头:“主子,我们这就冲进去吗?”
宁亚虐摇头:“不可,你看周围守着的几人,都是北圻的高手,若是不小心惊动了守军,我们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明翰月无奈:“主子,那你说到底要怎么办?”
宁焉雪嘴角带着一抹微笑,不一会,一个一身北圻军服的士兵提着放菜饭走到帐篷旁边,从腰间抽出一块令牌,又叽叽咕咕的说了半天北圻话,跟在身后的另外一名南烨士兵也掏出令牌,与同样守在帐篷外面的南烨高手嘀咕了一番,然后两个人就提着饭菜进去了。
二人进去的时间并不长,在外面还能听见里面用饭菜的声音,两个人出来的时候还与帐篷周围守着的高手么办交谈了一会。
当天晚上,北圻南烨联军里爆发出一个惊人的消息,送饭的士兵在进入保护太守的帐篷之后发现四具无头尸体,身上穿着几个太守惯常穿的衣服,就是没有了脑袋。
同样的一个晚上,四个脑袋出现在了永州城城楼上,下面用大字写着四个卖国贼的名字,司徒将军一早起来,就看见自己派出了无数的人都没能砍下来的脑袋正挂在城墙上,惊叹之余,心底也是忍不住的高兴。
不到三十里的地方就是北圻南烨的三十万联军,永州的城墙上从来都没有如同现在这般的严加防守过,但就是在这样的防守下,司徒将军还是看见了几个生面孔,眼睛微微眯起,单手扣在腰间的佩剑上,缓缓朝着几个生面孔而去。
“将军,借一步说话。”话音刚落,在任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司徒将军已经被一个守城的士兵拉到了转角,司徒将军刚要出声,却在看见某人似笑非笑的面孔时,硬生生的道:“你们不必跟随,本将军四下看看。”
驾着司徒将军的人这才将人放开,站到宁焉雪后面,却是古乐西,一脸求表扬的看着宁焉雪,宁焉雪倒是真诚的道:“身手不错。”
司徒将军脑袋上的青筋跳了跳,忍住要拔剑的冲动,一脸防备的道:“城楼上的脑袋是几位英雄砍下来的吧?”
宁焉雪无奈的道:“司徒将军,在下宁焉雪,与司徒夫人和司徒小姐有过一面之缘,若是司徒将军不信,可请司徒小姐出来一认。”
司徒将军皱着眉头,宁焉雪这一身的打扮看上去没有丝毫女性的模样,但若是说是女扮男装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这位英雄,我永州很感激你砍下这些卖国贼的脑袋,只是若是说龙羲王府的平妃娘娘……就本将军所知,四年前就已经掉下天口山悬崖了。”
宁焉雪见司徒将军这般,想也知道如今是非常时期,若是有人突然出现说是自己久未见面的好友,自己定然也是要好好的怀疑一番的,当下制止住还想要接着玩儿的古乐西和明翰月,抽出兄长给的一张令牌:“将军可见过此令?”
司徒将军接过令牌:“这是当年宁老将军亲自传给龙羲王爷的宁家军军令,在下见过平妃娘娘。”
宁焉雪双手扶住司徒将军要拜下去的身子:“司徒将军,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今这些头颅一挂出来,北圻南烨联军只怕就坐不住了,还得将军前来抵挡才是。”
司徒将军也不推辞,收起身子,眼里的眸光一暗:“娘娘有所不知,如今永州不过是八万守军,这些守军都是司徒家仅剩的军力了,虽然都是上过多次战场的老兵,但是与北圻南烨联军的三十万大军对上,也不过是以卵击石,不知王爷的咗野方向…
宁焉雪摇摇头:“斗城式微,咗野将军已经带着大军前去与西荆百万大军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