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芍药在见识了张院首的医术之后,就一心想要跟着张院首学习好继承父亲的衣钵,继续做大夫,只是这世道,男人行医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女人行医毕竟是限制要多的多,好在圣经有医女之说,芍药就做了城北医馆的医女。虽然每日事情不断,来看病的人即使是每日打烊还有不少排在外面,晚上还要时不时的接几个急诊,但这样充裕的生活,倒是让芍药不在将注意力放在江南的事情上,专心处理起城北医馆的事情了。
只可惜,虽然每日来看病的人大多是着的有需求的人,但这些人都觉得张院首一定是年轻的时候做多了坏事,现在老了觉得心底有愧这才来帮助他们这些穷人,张院首又是那种自己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别人怎么想他从来都不过问的人,时间久了自然就什么话都出来了。就是芍药,都不得不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以逃过几个地痞流氓的调戏。
此时听完芍药的话,宁焉雪点点头:“你放心,我稍后会将你们搬离此处,就是那些有用的东西也会一起帮走,不过医馆里的大夫就先辞了吧,这几个大夫本郡主都看见了,虽然说医术确实不错,但医者仁心却是没有的,这样的人留着只会坏了你师傅和你的名气。”
“师傅交代芍药,一切仅凭郡主做主。”芍药恭敬的道。
宁焉雪嗯一声:“你先回去,待班大人那边的事情结束你先将医馆关门,我会派人过来给你帮忙,收了医馆你们先般出去,至于去哪里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你带上仙蝉。”
芍药恭敬的接命,她最是尊重师傅,不管师傅说什么她都是百分之百的同意的。
等芍药走了,宁焉雪坐会回马车里,青石继续在外面驾车,宁焉雪这才揉着眉心,一脸的无奈,她是真的有点无奈,她手里现在不过就是有几千两的黄金,上次被用了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是要买个院子也不是这般简单的,而张院首定然是皇宫里的事情真的脱手不开这才找上的自己。
“主子,我们到朱雀的哪里?”青石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听到青石的话,宁焉雪的双眼一亮,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在朱雀街有五家店铺,其中有一家就是医药铺子,那铺子因为开在朱雀街上倒是没有城北医馆那么多的事情,就是不知道那边怎么样,自己还是亲自去看一样,若是真的不错却是可以考虑将人安置过去。
“到石德医馆。”石德医馆就是宁焉雪的那个医馆,当初从莫成欢哪里取的的时候宁焉雪就特意的注意了一下这家石德医馆。
从账面上看,这医馆并不是很挣钱,但不得不说,这石德医馆倒是对得起石德二字,据说在圣京开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质量问题。
不管莫成欢开这医馆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宁焉雪也不得不说,能将一个小小的医馆开场这般的模样,这莫成欢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石德医馆并不远,当年莫成欢想起要盘下这样一家店铺的时候朱雀街里面的街道早就是人满为患了,莫成欢拿不下其他的,只好买了这么个店铺开了石德医馆这样的一家医馆。好在因为经营理念不错,虽然地势并不是很好也倒是经营的不错。
到了医馆,大老远就看见门口整齐的拍着队伍,与城北医馆不一样的是,这里排队的人明显的是大户人家的小厮或者丫头婆子, 不过都是些生面孔,宁焉雪也没有见过,估计是谁家的小姐夫人不方便贴身婢女来这才派了这些人过来。
到了排队的地方,站着一看笑眯眯的小老儿,衣服弥勒佛模样,看见宁焉雪从马车,恭敬的站到旁边:“这位夫人,若不是急诊,还请在此排队。”
“主子,属下排就是了。”青石站在一边道。
“是啊,这位夫人,您看那边的那些马车上都是等着的夫人小姐,夫人就在马车上等着,又这位小哥在这排着,到时候快到夫人的事情小老儿一定来通知夫人。”眯眼小老儿笑眯眯的道。
宁焉雪点点头,这医馆倒是有点意思。朱雀街的店铺自然与城北的不一样,并且这石德医馆说到底也是为了卖药收银子,比不得张院首的城北医馆,那是纯粹的慈善,而石德医馆则和现代的医院一般都是为了银子开的,
看门口要大家排队的这小老儿,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会来这石德医馆的谁不是着的生病需要求医问药,在不就是那些来闹事的,不过看现场的人,宁焉雪也觉得不像是来闹事的。就这么一个弥勒佛模样的人站在这里要求排队谁又会不排呢?
其实在圣京做生意还真是真的不好做,不说其他,就是这排队也是个功夫活,若是丞相大人的夫人来看病了,一般大臣家谁家的家眷会想要与她抢?自然是让都让不过来的,但时间久了若是都这般只怕就没有人愿意来了,每次来了就要都要给比自己有权势的人让位子,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但有了这个弥勒佛一切就不一样了,先不说外面拍着的不是那些夫人小姐而是她们带来的人,这些人也不是贴身之人,自然不会担心会被别人看出来,这里的人谁都不愿意自己排队让别人占了便宜,自然只能带个陌生人进来,来了以后也不与其他家的夫人们联系,就自己呆在马车里。再加上今上鼓励代价信奉佛教,弥勒佛可是佛,还是个大佛,有这么一个人在这里做导向,那闹事的人自然就少了。
排队的人不少,也如城北医馆那分为一般的和急诊,急诊那边一如既往的人少,这些人都是大富之家,若不是因为石德医馆有不外出诊的规定,只怕这些人也是不会上门来的,早就一个个的请回家里看去了。
至于那些急诊的,大多人家要捂着藏着,哪家会无缘无故的告诉人家自己的闺女生病了,或者是夫人生病了。圣京可比不起其他的地方,若是谁家的夫人病了被别人知晓了,只怕给老爷说媒的媒婆就要踏破门槛了,这不是明摆着咒人家夫人不会好吗?还不得将这些从小就娇惯起来的夫人小姐们给生生气死?
坐在马车里,宁焉雪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夫人小姐们,她们坐在马车里并不打量外面也不交谈,整个院子竟然难得的安静,不然就宁焉雪这般的动作早就被人看见了,坐了一会,宁焉雪见没有什么异样,收回精神在马车里眯着眼睛假寐。
寐了没有多久,那弥勒佛老头儿就来敲马车的车门:“夫人,快到您了。”
宁焉雪随着弥勒佛下车,跟在弥勒佛后面走到诊室外面,他们走的路与外面等人的并不是一条,宁焉雪这边看得见人,那边的并看不见她,走到诊室门口,上面的门关着,弥勒佛笑眯眯的道:“夫人,请您稍等,里面的夫人马上就好了。”
宁焉雪点头,安静的等着,等了没一会,就听见脑袋上方有一个六角铜铃的摇动的声音,宁焉雪抬头,只见那六角铜铃的另外一把拴着一根绳子,此时那绳子不停的抖动,一看就是里面的人在拉扯那六角铜铃。
弥勒佛老头儿笑眯眯的道:“夫人,里面的夫人好了,您请。”说着推开门,宁焉雪进去并没有看见里面的人,只有一个看着像是大夫的男人做在案首后面,他的前面放着一个枕手的小枕头,看见宁焉雪进去,连头都没有抬的道:“有什么病?”
“头疼。”
“怎么个疼法?”
“吹了风就疼,若是不吹风的话就不疼。若是稍微累点也会疼,疼起来的时候像是要要了人命一般的难过。”
“手伸出来我看看。”
接下去一连串的诊治,宁焉雪也没发现这大夫有什么问题,但没过多久,只见大夫皱着眉头道:“最近有见到过龙羲王府的随心郡主也就是龙羲王爷的宁侧妃不?”
宁焉雪皱了下眉头,她不知晓这大夫要说什么,但直觉的这大夫只怕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遂点点头。
“这就对了,前几个都是这样的症状,龙羲王府的那个宁侧妃果然是有点手断。”老大夫皱着眉头道。
“哦?她一个小丫头罢了,能有什么手段,若是比起后宅之事,只怕那小丫头根本就不是本夫人的对手。”宁焉雪隐下眼底的申请,半是不解的道。
“夫人,此话为时尚早,老夫不瞒你说,龙羲王府的这位宁侧妃来头只怕是不小,看您的这份气派,只怕家里也不是什么一般的简单家庭,不是大富就是大贵之家,您应该也听说过,这圣京其实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不说其他的,就是这宁侧妃,不过是一个落魄家的女娃子,若是她没有问题,又岂会将龙羲王府搅得家宅不宁?”
“夫人久居后宅,可能没有听说,那宁侧妃是个厉害的角色,不说其他的,据说进门还没有一个月呢,就有一具尸体从龙羲王府抬着出来了,还是顾帝师家的庶女,不过因着龙羲王府的权势,顾帝师硬是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宁焉雪不解的道:“这圣京哪天不死几个,古人还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场,大家的府里都是这般的模样,不过是其他家的没有被人说出来罢了。但是这与我的病情有什么关系呢?”
“夫人,您真的错了,怎么会与你无关呢,不说其他的,就是您这般的情况最近今天我们都接了好几个了,你这个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看病大夫一脸神秘兮兮的道。
有点意思,宁焉雪金是错的道:“本夫人中毒?中了什么毒?本夫人还有没有救的?本夫人成婚才没有多久,本夫人许多的事情都没有做呢,本夫人擦不要就这么死了,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啊。”宁焉雪那模样倒是真的像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中毒,害怕得要死呢。
看病大夫嘴角上扬:“老夫身为大夫,为的就是解决像是夫人这般慈善之人的烦恼,不然那等小人害了夫人,夫人想一想,您的这个病情是不是遇到了那个宁焉雪才变成如今的这么个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