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秦瑶一脸天真,好似真的不知道原因一般,看着她一如既往的笑颜,小莫微微侧过头去,避开她的目光。
“不为什么。”
“那也就是说,即使我去也没有什么关系,对不对?”
“我说了不行,你今天才回来,还是好好休息把,而且少爷和邵夫人也已经准备好了要为你们接风,你走了不合适。”
“他们要接的人是我哥,我在不在都是一样的。”
小莫坚持,秦瑶却比他更加坚持,小莫脸色有些不悦,但是秦瑶却好像没有察觉一般,精致的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快走吧,你不是说宝宝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吗。”
“你……”
小莫看着秦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莫,瑶瑶就拜托你了。”
秦墨站在窗边对着小莫喊了一句,不等小莫答话,窗户已经关上,秦墨的身影也已消失不见。
深吸一口气,小莫无奈的上车,看了一眼一脸天真的秦瑶,满心不愿意的驱车离去。
从锦瑟园到小莫居住的别墅距离还不算近,原本小莫是住在锦瑟园附近的,可是几年前出事之后,小莫就搬到了较远的地方,似是故意在疏远所有人,也是因为如此,席若辰才下定决心,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查清楚当年那件事情背后所隐藏的内幕。
回到别墅的时候,原本已经停下的雨已经又开始继续下了。
“又下雨了?”
秦瑶坐在车子里不想下去,虽然从车子到门口只有几步的距离,但是秦瑶素来不喜欢下雨,尤其不喜欢雨水打在身上的感觉。
一件黑色的外套慧姐落在秦瑶的身上,待到秦瑶转过身来的时候,小莫已经下车向别墅里面走去,将外套顶在头上,秦瑶跟着小莫几步跑进了别墅。
“喵……喵……”
小莫一进门,宝宝就直接向他跑了过来,在他的腿边蹭来蹭去,乖巧可爱的样子却让小莫心中泛起阵阵疼痛。
“宝宝,你怎么胖成这个样子了?”
弯腰将宝宝抱起,似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以往不让人靠近的宝宝,在被秦瑶抱起来的时候却温顺无比,好似是见到了自己的主人一般。
小莫看了秦瑶一眼没有说话,将钥匙串扔到沙发上之后就回了卧室,一天之内淋了两场雨,身上的味道怪怪的,拿了一套衣服直接进了浴室。
秦瑶抱着宝宝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小莫早就给宝宝准备好的食物回到客厅,习惯性的打开电视,将宝宝放到沙发上,一脸笑意的看着它将食物消灭。
小莫洗完澡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久违的画面,心中泛起一丝熟悉的涟漪,只是其中夹杂着无法言喻的痛楚。
许久之后,秦瑶才察觉到身后的一样,转头看了小莫一眼,换下了一贯的黑色西装,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厉之气,倒是多了一丝柔和,只是黑色的墨镜看上去很不协调。
秦瑶微微垂下眼睑,遮住眸底中翻滚的悲伤,那黑色的墨镜,遮住的不仅是小莫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疤,更是秦瑶心中难以消磨的疼痛。
那道黑色,将他们硬生生的隔在两个世界之中,让他们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好似远在天涯,让他们从昔日的相濡以沫,到现在被迫的相忘于江湖。
眼中泛起一股酸涩,泪水在眼眶中徘徊,秦瑶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却无法安慰心中的伤痛,她以为这么就过去了,小莫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她以为这么就过去了,小莫已经可以坦然的面对一切,可是结果……
走出机场,看到小莫的那一刻,无人知道,秦瑶的心中是多么的喜悦,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被那道黑色无情的摧毁,那道黑色,如此直白的提醒着她,即使过去这么久,小莫依旧没有走出过去,他们之间,依然是咫尺天涯。
察觉到了秦瑶的情绪,小莫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沉默的走到阳台吹着寒风,感受着雨水的气息,似乎这样他才可以好过一点儿。
有的时候,太了解真的不是好事,如果不是因为太了解,他就不会这么清晰的感觉到秦瑶的伤心,如此,就不必这样痛苦。
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比以前更加萧瑟孤寂,这样的感觉,让秦瑶心疼又怜惜,她是多么想陪在他的身边,陪他走过伤痛,走过阴影,一起去面对以前的伤痛,以后的考验,可是他却总是拒人与千里之外,连一次机会都不给自己。
轻柔的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肢,靠在他的背上,这久违的感觉让秦瑶无限留恋,抓着她的手想要将她推开,却发现自己根本狠不下心来,那样的剧情,一次就已痛彻心扉,小莫真的已经没有再来一次的勇气。
雨声萧萧,秦瑶却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如果他们的未来注定要在风雨中度过,那么她也无所谓,只要他不在将自己拒之心门之外。
许久之后,小莫轻轻的松开秦瑶的手臂。
“不要走。”
察觉到他细微的动作,秦瑶抱的更紧,她害怕,她真的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一松手,就是永远,曾经为了他,自己已经放过一次手,曾经自己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但是过了这么久,秦瑶才真正的明白,不是所有的过往都会随着时间被冲淡,相反,有些记忆,时间过的越久,记得就越深,痛苦也越发强烈。
“我去做饭,你不饿,我饿了。”
小莫生硬的给出这样一个理由,勉强的说服秦瑶放开了手,但是不出他所料,秦瑶果然跟着他来到了厨房。
看着小莫从厨房里拿出食材,熟练的动作,久违的感觉,曾经去以为自己今生再也见不到这个画面,可是现在,一切却这样清晰,这样真实。
莞尔一笑,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小莫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秦瑶,突然觉得她就像是一个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