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雪晴走到外面,正是刚才她被林凌他们围攻的地方,而现在,除了自己的那辆奥迪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之外,早已看不见其他任何人的身影。
回头看看他们刚才藏身的地方,雪晴觉得真是不可思议,没想到枫林地下室的另一个出口居然会在这里,这个工程也为免太浩大了吧。
不对啊,雪晴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地下室看到的那张写着到此为止的字条,既然地下室的通道到了那里就结束了,那这个所谓的出口又是怎么回事儿?
“要是没有那张字条,你一定会继续探索下去的,这条地下通道里面的机关远远地超乎了你的想象,要是没有我给你带路,你进的去可不一定出得来。”
从雪晴的神情中,甄宇已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更何况,那张字条本来就是他为了要让雪晴放弃探索才放的。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会去地下室,”
“恩,算是吧,其实我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要是没有人去更好,万一要是有人去了,看到那张字条应该就会放弃了,不然要是不慎在地下室里面走丢,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一个不好,迷失了方向,送命也说不定,这可不是甄宇想看到的。
“那……那些被烧焦的灰烬是怎么回事儿?”
“你是说检测出了我DNA的那些灰烬吗?别提了,为了那个东西,我可是流了不少血。”
流血?原来是这样,雪晴摇摇头,甄宇果然有够精明的,他早就料到了他们一定会去化验DNA以确定他是死是活,为了制造这个假象,他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我说,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装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你见见林凌啊,她那个人向来是最谨慎的,哪怕是有一丝的风险,她都不会现身,如果我不装死,你是不会见到她的。”
“为了让我见她?为什么?”
“有些事情别人说的再清楚,都不如自己亲眼看一看,我想现在,你对林凌一定有了更多的了解了吧?”
“那当然了。”
雪晴点点头,没想到,甄宇花费了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让林凌放下戒备,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得不说,甄宇这一系列的计划确实周密,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漏洞,要不是他今天自己出现,雪晴几乎也已经认同甄宇已经死亡的事实。
“好了,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啊?”
“先送你回锦瑟园,至于我嘛,你就不用管了。”
“诶,你先等一下……”
“还有事吗?”
甄宇一脸迷茫的看着雪晴,该告诉她的,自己不是都已经说完了嘛,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什么,只是你要是去锦瑟园,不就暴露了行踪,说不定林凌会知道你还活着。”
“笨蛋,她已经知道了。”
“什么,已经知道了?”
关上车门,拉上安全带,雪晴一脸的匪夷所思,林凌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错,就在刚才,我救你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不然,她才不会那么干脆的就撤退呢。”
就是因为林凌发现自己上当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离开啊,因为她担心要是继续留在这里,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即便还没有找到雪晴,也顾不上了。
看来甄宇对林凌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了解啊,难怪林凌会觉得甄宇是个大麻烦。
车子驶进锦瑟园,甄宇跟雪晴一起下车,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甄宇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神色也有些异样。
“怎么了?”
看到甄宇如此反常,雪晴也有些意外。
“哦,没什么。”
许久,甄宇谈默默的叹了口气,故做轻松的跟雪晴走了进去。
“甄宇?”
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秦墨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口,在看到甄宇的瞬间,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自己在做梦?秦墨有些分辨不清,知道甄宇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和他说话,秦墨才缓缓的确定,这是真的。
“拜托,小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映过的秦墨一把揪住甄宇的衣领,怒火中烧,真是的,竟然没事跟他们玩这套。
“你能先松开吗?”
拜托,秦墨这是要谋杀吗,自己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他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
强忍下怒火,一把将甄宇扔到一边,连吸几口气,好险啊。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开玩笑?秦墨冷冷一笑,好啊,甄宇还真是会玩儿啊,没事装死,居然还是玩笑。
“甄宇,你不觉得你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儿大吗?”
“怎么会呢,一点儿小伎俩而已,估计也就只有你信以为真了。”
“什么叫只有我信以为真了。”
拜托,他们每个人都要信以为真了好不好。
“当然了,除了你就没有人把这当成是真的,不信你问他们两个。”
甄宇指了指一直沉默不语的席若辰和小莫,那边那两位看到他出现,不要说是惊讶,根本情绪连一丝波动都没有,摆明了是早就知道这只是他的一个游戏。
“什么?席少,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甄宇没有死?”
秦墨还没来记得说话,雪晴就已经冲到了席若辰的面前,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
“抱歉夫人,没有告诉你,是不想影响他计划的发展,其实我也是在拿到那份DNA报告之后才知道的,所以我想看看,他到底要玩儿什么把戏。”
“DNA报告?”
雪晴越来越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之所以会差一点儿相信甄宇已经死亡,就是因为那份DNA报告,可是席若辰怎么会……
“因为那份DNA报告中,检测到了两组DNA,其中一组是甄宇的,另外一组则是与他完全不相干的,所以,我才知道,那从一开始就是他所布置好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