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语和梅芸回到病房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走进江明远,夏心语仔细的打量了他许久,却不见他有什么异状,秀眉微蹙,四处查看一下,完全看不出有人来过,拜托,高懿那家伙到到有没有来?
“心语,心语……”
略显惊慌的回过神来,看到梅芸诧异的神情,夏心语才匆忙的掩去脸上的惊慌。
“妈,什么事?”
“你怎么?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事,我……我是在想梅芸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医生刚才不是说了吗,明远现在的情况很好,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夏心语点点头,眉宇之间的担心显而易见,见她这样,梅芸浅浅一笑,只是她何曾想到,夏心语所担心的与她所想的刚好相反,她正是因为担心江明远会醒过来所以才会这般。
“妈,你要出去吗?”
“是,刚才你爸打电话来,说公司那里有点儿事情,要我过去看看,明远就拜托你了。”
“好,您慢走。”
微笑着送走梅芸,在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刹那,夏心语脸上的笑容瞬间转变为阴狠的冷笑,转身走到江明远的病床边,确定他确实没有什么异状,夏心语的眸光一沉,拿出手机拨通了高懿的电话。
“喂,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了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高懿的脸色当即沉了下去,夏心语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麻烦。
“你到底有没有来医院?”
“怎么了?”
听到这话,高懿隐约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莫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江明远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还安然无恙的躺在病床上,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什么?江明远安然无恙?这怎么可能?高懿的脸色当下变得很难看,他明明已经将药水兑进了江明远的点滴中,这种药物的发作速度很快,按照时间算来,现在应该已经起效了,可是……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许久都没有听到高懿说话,夏心语有些不耐烦,真是的,口口声声说自己办事不利,他办事也没好到哪儿去吧。
“我知道了。”
“喂,高懿……”
自己的话还没说完,高懿酒精挂断了电话,听着响个不停的忙音,夏心语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可恶。
走到江明远的病床前,沉默的注视着他,恍惚之前,夏心语好像看到江明远醒了过来,仓皇恐惧之中,夏心语一把卡住了江明远的脖子,力气一点一点儿的加大。
绝对不能让他醒过来,绝对不能……
心中的这个念头越来越坚定,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旁边的心电图,江明远的心跳显示越来越微弱,然而夏心语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直到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夏心语才突然清醒过来。
手会卡在江明远喉咙上的手,看了一眼心电图,夏心语霎时脸色苍白,自己在干什么。
病房的房门被推开,护士走了进来。
“江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护士笑着和夏心语打了声招呼,然而在看到夏心语那苍白的脸色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啊……我……我没事,只是最近休息得不太好,看上去有些憔悴。”
尽力的让自己保持着平静,掩饰掉脸上的惊慌失措,看着护士为江明远做完例行的检查,听着她跟自己说江明远的情况很好,夏心语只是机械的点点头,心中却越来越不平静。
“护士小姐,请问,明远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您放心吧,江总的情况很好,也许用不了一个月他就会醒过来了。”
“这样啊,谢谢你。”
护士微笑着点点头,自从江明远出事之后,夏心语问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这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担心江明远的安危,只是谁也不曾想到,江明远之所以会在这里,完全是拜夏心语所赐。
护士做完检查离开,病房里只剩下夏心语和江明远,而此时,夏心语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对江明远做什么,不然第一个会受到怀疑的一定是她,她可不想前功尽弃。
坐在江明远的床边,冰凉的指尖划过江明远消瘦憔悴的脸颊。
“明远,你一向都是最宠我的,为什么这次就变了?”
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要求,江明远从来没有拒绝过,可是这次,自己希望他死,为什么就实现不了?
……
黄昏时分,雪晴开车回到锦瑟园的时候,席若辰已经在准备晚餐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细微的声音,雪晴很是疑惑,盛华的事情好像比恒昌还要多吧,为什么席若辰看上去总是那么悠闲?
“席少,席少……”
正在厨房里清洗食材的席若辰听到雪晴再叫自己,淡淡一笑,擦擦手走出了厨房。
“怎么了?”
倒了一杯水递给雪晴,看到她一脸疲惫的样子,心中有些不舍。
“席少,盛华是不是有很多事要忙?”
“那当然了,怎么了?”
雪晴的问题让席若辰一时之间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说真的,有时候席若辰还真是弄不懂雪晴到底在想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一天到晚都一副很悠闲的样子?而我却忙的不可开交?”
“这个……”
席若辰苦笑,原来她想问的就是这个,可惜啊,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
“为什么?”
喝了口热水,雪晴一脸好奇地盯着席若辰,她一定要弄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差距。
“因为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要我亲力亲为,我聘请了这么多职员是来给我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给我制造问题的,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要我自己来过问,那还要他们干什么。”
哦?雪晴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席若辰看了许久,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