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用你们所谓的事实去杀死一个又一个善良而又无辜的人的。”似乎面前的一切都有些虚幻了,让她看的有些不真切,但是这周围都有谁,为什么她看得很模糊呢。
她感觉到周围很是压抑,让她莫名的想要逃离,但是她却知道,若是自己走出了第一步,那么之后的事情不会消失的,还是会因为她离开的背影而像是一个诅咒一般,围绕着她,痛苦着很多,很多的人。
“不是吗?为什么你们突然不说话了?”
墨杭景淡淡的开口说道,她的话,让周围一切嘈杂的声音都没有了,尽管声音很小,但是大家却听的真真切切,她说的是什么,而摄像机也全都将她刚刚的那句话拍了下来。
……
周围只剩下一片沉寂,让词库的墨杭景突然很想笑,很想大声的笑出来,“你们刚刚不是问题很多吗?为什么却都像是得了失语症一样,说话啊,是不是感觉到你们的话能够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扎在别人的身上,你们觉得很自豪是不是?你们自以为无关痛痒的事情,可是肆无忌惮的叙述,可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可是蒙蔽试听,可是颠倒黑白,你们觉得很是骄傲是不是!”
一句又一句的话,深深的映入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他们一个一个都是每一家报道选出来,能够独当一面的能说会道的能手,可是现在却因为墨杭景的一番话而变得哑口无言,像是此刻说什么都显得那么的苍白。
“为什么不说话,还是你们在心中正在骄傲着你们的自豪,你们养活自己的方法有千百万种,可是你们却选择了最残酷的一种,用你们言不符实的‘真相’让每一个活在自卑,活在谴责中的人在最后没有了希望,绝望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就像是一个上帝,一个能够诠释一切事实的上帝,你们代替真正的上帝,可以随意结束你们想要结束的人的生命!”
墨杭景的话中满是颤抖,但是她就像是一朵摇摇可危,但是却永不言败的花,明明那么一个小小的身躯,明明那么一个娇弱的身体,可是当面对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记者,她却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光芒四射。
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深深的扎入那些记者的心底,他们拿着话筒的手却怎么都像是提不起劲一样,他们本来巧舌如簧的嘴巴可是现在却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甚至连声音都觉得有些吃力,喉咙间就像是卡住了什么,吞咽不得。
“叶少,门外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门外的保安看到了大群的记者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于是急忙的走进屋中,朝着叶子恺说道。
本来叶子恺正在和安以爵商量接下来的事情,最起码是要让黎家有一个安静的环境,不能够让那些记者全天候的等在这里。而这个时候,保安的话却让他有些疑惑,“发生了事情?”
那群记者就像是狗皮膏药,若不是看到了什么人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怎么可能全都跑到相反的方向。
在二楼书房的叶子恺和安以爵站在靠窗的地方,朝着大门外远远的望去,他们本来以为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叶子恺远远的看见那一群记者包围着一个人的时候,他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而安以爵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在人群中的墨杭景,那个小小的,瘦弱的身躯就那么笔直的站在那里,她似乎在说着,但是他们站在那么远却是完全听不见。
叶子恺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当他确定了那是墨杭景的时候,他不可能让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任由一个一个的刽子手,将她生吞活剥。
“阿恺,你要去哪里?”叶子恺只是一眼,就已经认出了墨杭景,他不能够坐以待毙,他必须将她带离开那一群可怕的镜头之下。
只是一眼,他们都知道那个人是墨杭景,都有些担忧她那样闯进记者的目光中一定会被质问各种各样的问题,而这些肯定是她没有能力能够回答的。只是,但他感觉到叶子恺全身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冷冽的气息的时候,他就知道此刻的叶子恺就像是一个保护幼崽的母体,眼神中全是担忧,生怕楼下的那个,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你说呢,她在那里,我能够做什么,当然是带她离开了。”说着叶子恺就又要朝前走去,但是安以爵却是几个跨步朝前,将叶子恺拦了下来。
“你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现在还没有看清楚情况,你这么冲动的去把她带回来,那么后果呢?那些记者会怎么写?你又想过没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根本就不是去帮助她,或许会毁了她也不一定!”安以爵朝着叶子恺大声的说道,他知道,若是阻止不下叶子恺,那么他现在出去,无异于给这件事情上面雪上加霜。
既然那些记者能够查得出黎夜一年前的那件事情,那么关于黎夜和墨杭景的关系,即使当初那件事情不是他们查不出来,是有心人告诉他们的,现在墨杭景也一定是被这群哇根刨低的记者给翻了出来,那么届时若是叶子恺出现在这里,难保那些记者不会在多加想象,那么到那个时候,就不会只是黎夜的事情了,说不定他也会牵扯进去。
这件事情,一旦处理的不好,会不会变成兄弟为了争夺一个女人,而使出的卑劣的手段呢?尽管他们都知道不可能,但是社会舆论的走向却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控制的,那么这是不是就是那个幕后黑手的另一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看到的好戏呢。
叶子恺此刻被喊住了,他也明白安以爵的想法,但是他却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墨杭景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