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蒙面人见它来临,赶紧将乌**一缩,直接缩入树桩之下。
“你想逃,没门。”
嗖!
只见那冲在最前头的烈焰飞碟锯,从高空直接俯冲下来,轻轻的一下,发出一声细微的钢响,就将黑衣蒙面人刚刚躲下去的那棵无冠树桩,如切豆腐一般轻无声息地削去了一大截,刚好切到他的头顶。那黑衣蒙面人只感觉头顶皮一阵发凉,吓得脸色惨白,赶紧伸手一摸,看头顶皮被削去了没有,幸好,菩萨照顾,也还安然无恙,但却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赶紧逃到另一棵树的树桩顶下,而侥幸逃脱性命般的畅快一下涌上心头,当即翘起头来骄狂不已地大叫一声:
“小火鸡公,看你还能奈我何?”脸上瞬间充满了侥幸的胜利,嘴角不觉发着阵阵狞笑:“嘿嘿!”可谁知他刚刚欲躲下去,笑都还没来得及笑出来,那用黑布蒙着的脸一下就僵了,好象他那一张脸,突然看到了一个魔鬼。
因为他突然发现:那原本还在一丈之外的拉着长长火尾巴的烈焰彗星,就只那么一闪,下一瞬就消失不见了,他正惊这长尾烈焰彗星到底到了哪里去时,悄无声息地,却忽然感到自己颈项边一阵发凉,他赶紧伸手一摸,难道自己的脖子就这么给人抹去了吗?幸好,发现自己的脖子还在。他心里稍感安慰:
“还好,老天保佑,自己的脖子总算相安无事,”可他庆幸都还没有庆幸过,脸上又一下呆了,转头一看,他忽然发现自己脖子边的,那棵自己正在紧紧抱住的无冠树桩,不知啥时候又给削去了一大截,原本自己是躲在这树桩的半中腰的,这下自己长高了,居然跑到这树桩的上面来了。
而那长尾烈焰彗星一下缩小,又变成先前那个烈焰飞碟锯,在那儿飞快旋转着,嗡嗡嗡直鸣,已经象一阵风一般地过去了。
嗖!
他吓得身子一下飞弹而开,赶紧又逃,躲在其他更高的树桩之下。可他躲都还没有躲好,那只火焰飞碟锯又来了。嗖的一声,又将他紧紧抱住的这棵大树桩给削去了一大截,他顿时从水底鱼,又冒到了这大树桩的上面来了,成了空中鱼。他心里顿时大惊:
“怎么这烈焰飞碟锯的速度,竟然会如此的快啊,不止比先前快了一点点,而是快到根本不能用时间来计算,好象它就象光一样,就象影子一样,一走就走了,一晃在这里;一晃又在那里,根本不需要时间。”
他顿时感觉得这烈焰飞碟锯是魔鬼,没重量,没引力,它只是一个影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它的移动尽是瞬移,上一瞬在这儿,下一瞬在那儿,根本不需要过程。它就是一个影子,神出鬼没,但却威力无穷。他顿时感到,自己不可与它为敌。
他吓得赶紧又逃。身子一纵,又象一只蝴蝶一样,一下纵过数丈,轻飘飘地飞过去,一下把另一棵更加高大的树桩的半腰抱着。
如是三番,他就在那一片高大树桩之间不断奔逃,他逃到哪儿,树桩便被削到哪儿。
自然,那飞锯鸡就象如蛆跗骨一般,任他拔都拔不掉。
没隔多久,这巨大的圆环状的高大树桩带,其间不下千万棵吧,便都被齐齐地削去了五尺,一下又矮了一大截。飞锯鸡就在那火焰飞碟中,直接操控着那火焰飞碟锯,发着嗡嗡鸣叫,就象影子一样,直追得那黑衣蒙面人团团转,四处奔逃,突然,嘴里尖锐之音又大响起:
“黑衣蒙面人,赶快滚开这片森林。”这下的声音好点了,直接是喊的“滚,”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再也不拖泥带水。
“不可能,那猎物是我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他得到。”黑衣蒙面人边逃边狂喝,嘴里毫不服输。
“那我就只有先将你杀了。”一声浩然正气的话语响起。于是,那飞锯鸡就向那黑衣蒙面人猛追而去,燃着熊熊烈焰,嗖的又是一棵,嗖的又是一棵,就象割麦子一般,不断地将那些高大的树桩继续削矮。又是削了五尺,那些高大树桩就象落潮一般,一波五尺一波五尺地,不断变矮,好象永远没有休止。
那黑衣蒙面人在那越来越矮的树桩下,继续躲藏,可是却越来越难以藏身,树桩总有到底的时候。很显然,若是这里没有了藏身之处,自己便只有必死无疑,他看到这种惨状,这种前景,心里直叫苦,他连连向飞锯鸡讨饶道:
“飞锯鸡,你还是停下你那凶巴巴的火焰飞碟锯吧,只要你停下来,我们一切都要说。”
“停下可以,那你必须赶快离开这片森林,永远别打那小子的主意。”飞锯鸡声音威严而尖锐地说道。
“不可能,那小子是我相了好久,才相中的那么可爱的猎物,只要你们不阻止我猎杀我的猎物,其他一切都好说。”黑衣蒙面人继续说道,就是不低头。而此时,那一片树桩已被削得越来越矮,几乎已经没有藏身之处了。
相反,这对飞锯鸡来说,也造成了不小的挑战。
那千万棵树桩越变越矮,也就越来越大了,因为下面的树桩总是要比上面的粗,要是继续削下去,也就越来越难了。
这对它造成了不少的压力。
虽然它那火焰飞碟锯威力无比,霸道得好象没有底限,但终究还是有个到底的点。
恰在此时,那站在远处的射石鸵,看得有些手头发痒,突然大喝一声:“飞锯兄,你快歇歇,让我来收拾这嘴硬的家伙。”飞锯鸡大叫一声好,即飞身而退。射石鸵即飞身冲上。
它们两个一进一退,交叉飞过,就象一红一紫的两道火焰交叉飞过,将这紧张的空气,一下点缀得美妙之极。
只见这射石鸵身在空中,昂首挺立,展着巨翅,嗖嗖嗖地飞奔前进,将周围的空气震得阵阵发抖,而它的身躯,更是巨大无比,就象一个庞大的飞艇一般,浑身微微散发着紫色的斗气粉烟,巨大的紫色翅膀就象帆翼一般轻轻扇动,但却快速无比,越过这一片快要见到海底似的树桩,轻轻来到这黑衣蒙面人的上空,然后在距黑衣蒙面人不远处,
砰!
轻轻拍翅落下。
地上顿时扇起一片尘土。
它一上来即扬起高高的鸵鸟头,它似鸵鸟,但却比鸵鸟大,就象一个勾机一般,仿佛要将头扬到云里去,只见它身子微微一振,浑身功力大发,无数的淡紫斗气不断从它身上喷发而出,就宛如腾腾紫色蒸汽一般,浑身上下都是浓浓紫烟。随着功力的暴发,它的身形也猛然增长一倍,头也似乎一下长高了六尺,整个头似乎一下变成了勾机的大撮箕头,巨大得实在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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