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
回头看了一眼冰块和热毛巾都已经准备好,可灵风却还依旧一动不动的,墨夕颜没好气的说道。
灵风回过神来,显然也觉得自己的态度不端正,连忙照着墨夕颜所说的做,五名男生挨个用这个方法做完后,
墨夕颜也帮女生做完了,把银针递给灵风,扎他们的哑穴。
边说边拿起一把匕首,那把匕首亮的好似经过打磨无数次,墨夕颜毫不犹豫的向他们的手腕划去。
“阁主!”
灵风看此情此景,手抖了一下,银针差点插偏。
墨夕颜闻言皱眉低喝:“喊什么喊,看不下去就出去!”
灵风听到此话后,立马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连忙垂下头,专心的扎穴位。
在这十个人手腕上都划了一个小口子,然后让灵雀把刚才的冰块切成十小块,放在那个口子上。
待灵雀放完后,灵风也扎完针了,接下来就看见从那道小口中流出的血瞬间把小冰块染成黑色。
“再换冰块。”
墨夕颜边看那十个人的脸色,便吩咐道。
原本嘴唇乌黑的十个人,唇色逐渐恢复到正常色,而脸色也没了刚刚的苍白。
灵雀和灵风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激动。
这十个人可是暗阁旗下月楼专门接手杀人任务的最重要的杀手,也是和他们一起被墨夕颜训练出来的最顶尖的杀手。
一直换了五个小冰块后,墨夕颜紧张的神色才慢慢松懈下来,默默舒了口气后,跌坐在了床边。
“灵雀,给我拿个碗。”
有气无力的说道,刚刚真的耗费了她太多的体力,加上精神一直高度紧张,突然一松懈,就变得非常的虚弱。
灵雀很快拿过来个碗,“阁主,您要碗做什么?”
墨夕颜看了她一眼,道:“用我的血喂他们喝下去。”
说完后,快速的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个口子,动作快速到灵雀和灵风都来不及阻止。
“阁主,他们……您开一副药方不就行了?”
墨夕颜斜晲了灵雀一眼,“你觉得还有什么药能比我的血能够让他们恢复的更快?”
从小被泡在药罐里,现在又经常与毒接触,她的血确实比其他的药更要贵重。
灵雀:“……可是,您的身体?”
墨夕颜摆摆手,毫不在意地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道:“这点小伤,伤害不了我的身体的。”
放了有大半碗血后,墨夕颜又看了看那十名弟子,对灵雀说道:“半个时辰后,喂他们喝下去,明日一早给他们熬点清淡的白米粥。”
“是。”
灵雀看着墨夕颜,目光里闪过一丝担忧,试探的问道:“阁主,您的伤口需不需要我为您包扎一下?”
墨夕颜摇摇头,无所谓地撕下了一片衣角,熟练地简单包扎一下,刚包扎完就听见烟水在外面禀告道:“阁主,那日出去的人已全部被带到。”
“嗯,带他们直接去密室。”
毫不拖泥带水,墨夕颜直接说道,然后看了一眼灵雀,再次嘱咐道:“别忘了半个时辰后喂他们喝下去。”
灵雀点头应道:“是。”
望着墨夕颜离去的背影,灵雀和灵风心里默默为这些人默哀。
密室,号称暗阁最恐怖的地方。
灵雀和灵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心里默想,看来阁主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
……
一路人被带到密室,分成两列,站在密室主厅两侧,等待着墨夕颜的到来。
没过多久,墨夕颜就来到了主厅,看了一眼被带来的几人后,直接坐到了主座。
密室其实也是一个暗道,暗道两旁摆着看似阴森森的烛火,各种纵横交错的小道,分别对照着那些残忍的酷刑。
而主厅就只有一个酷刑,摆在墨夕颜的右侧,是一个巨大的油锅,下面熊熊烈火,油锅上面还有一个烙铁,整个烙铁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刚烧好的。
被带过来的一共为六个人,四女两男,墨夕颜大致扫了一眼后,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不过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打量着他们,她身旁的油锅时不时发出滋滋的声音,烙铁深红的颜色让这六个人心惊胆战的。
而就是这种环境,既折磨人的心理,又折磨人的意志。
半刻不到,已经有两名女生开始忍不住了,东看看西看看,各条小道旁都有不同的鬼怪面具,折磨着她们,心里已经承受不住了。
“阁主,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姐妹吧,我们真的没做坏事了,我们那天就只是想出去买点东西,好久没出去了,我求求您了,放过我们姐妹俩吧。”
“月娘,不是本阁主不放过你们姐妹,而是你们就这么轻易毫发无损地离开了密室,跟众位本阁主很难交代啊,这样吧,本阁主给你出个主意,在场的这几个人,你觉得谁得嫌疑最大?”
那个被叫做月娘的女孩扶起陪自己跪下的妹妹,环视了下剩下的四个人,每和人她都熟悉万分,感情都很深,真的要去指认一个人,好难抉择。
“秋娘,既然你姐姐不愿指认,那你就代替她来帮本阁主辨认辨认,也好早点离开这里,免得一会儿要遭受皮肉之苦。”
墨夕颜坐在那里,毫无规矩可言,语气温柔,显然在循循善诱的洗脑。
秋娘看了一下自己的姐姐,微微垂下了头,沉默不语。
墨夕颜看见这反应,微微笑了,嘴角笑意逐渐扩大,而杀意也慢慢显露。
烟水跟了墨夕颜这么多年了,简直是太了解她了,见此,走上前一步,厉声说道:“阁主本想放你们一条生路,让你们免受皮肉之苦,既然你们都不肯互相指认,那么就别怪阁主不顾昔日情分,阿夏,阿雅,带他们分别好好的去体验这个世界另一种不同的乐趣。”
烟水特意把乐趣这两个字咬重,果然听见这两个字,这六个人的腿齐齐一抖。
墨夕颜对此毫无兴趣,只是漫不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一缕长发,长长叹了一句。
“人间天堂呆够了,果然还是想要去地狱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