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大二就要结束了,忽然觉得这一年我好像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我跟段文浩的那个乐队又重新回来了,我们五个人又重新走到了一起,而且还走了很多地方进行街头演出;牧子兴如愿拿到了交换生名额,寄宿到了法国的一个富裕家庭,他时常会给我们寄来那里的明信片;白沫和白杨分手了,但是却成了胜似亲人的亲人;知夏获得了优秀主持的称号,开始到处主持挣钱了…看着我的朋友都越来越好,我看着也特别开心。感觉一切都在慢慢走向正轨。至于苏辰,他好像还在实习,我没怎么跟他联系,都在各忙各的。
我有幸听过几个他的消息,只不过都是关于他女朋友的。不过大抵都是他们很幸福的话,我想我也算安心了吧。记得之前我去陪他上课,因为老师讲的东西听不懂,我给他穿过小纸条。
我说:以后我一定要在你之后再找对象,那样我才能放心。
他说:这种事情哪说得准啊?万一我以后都不找对象,你也陪我吗?
我说:当然,你不找到好嫂子我不放心。如果实在不行,咱俩凑合过得了。
他说:好啊!
……
谁知那时的玩笑话就这样成了真。我们没有凑合着一起过,而是各过各的。我想这样应该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既不互相打扰又能看见对方,这算是我能做的最好的地方了。知夏说:人主动惯了会累,相处久了会烦,时间长了会想。怎么想都觉得很适合我。当时是我慢慢靠近苏辰,然后跟他有了现在如此亲密的关系,如今看来忽然不想再维持这段复杂的关系了,我已经不知道我们俩算什么了。想亲近却又不知如何亲近。不过我从来都没有烦过苏辰,我感觉跟他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最轻松的时候,或许这就是信任把!敢在他面前毫不犹豫地展示自己。
不知不觉我就已经21岁了,18岁的成人礼还好像发生在昨天!蓦然回首,才发现我已经走了好长好长的路。这些年,不知道我怎么过来的,更不能说我过得很好,只能说还好。
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有暖色调也有冷色调:
小学时,幼稚的我们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只要全心全意对别人就可以获得真心。年幼的我们在父母的庇佑下,不知苦不知忧,每天没心没肺的笑、跳、跑,似乎世界发生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初中时,我们天真的以为已经长大,开始顶撞父母,开始进入叛逆期,开始我行我素!我们做着自己世界里的小大人,以为社会不过如此,我们自己也可以处理好一切。懂得了背叛,明白了敷衍,学会了骗自己…
高一时,我们慢慢觉得过去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开始学会改变,学着猜测别人,学着伪装。
我们把朋友仅定义为朋友;对学习的压力,开始变得烦躁,开始化压力为动力;开始试着体谅父母,开始克制自己的脾气,开始感受生活。
我们原以为我们已经锻炼的无坚不摧,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后来却发现我们还是很脆弱:
我们会为了朋友的冷漠和背叛,偷偷地在黑夜里哭泣;会因为生活的压力而萌发放弃的念头;我们还是会对父母大呼小叫。
高二时,父母开始很少管我们,虽然我们在他们眼里还是孩子,但是他们已慢慢对我们放心。可是我们开始变的迷茫,开始变得不知所措。
我们为未来的生活开始奋斗,我们开始烦恼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我们玩的时间变少了,思考的时间变多了。
有的人开始尝试谈恋爱,开始过起大人的生活,开始放纵自己。
可是我还是依旧,学校的生活依旧是三点一线。十八岁的成人礼如期而至的时候,
我还有点茫然,不知不觉就已经成人了。
还记得我十八岁的愿望是:不忘初心;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和家人在一起。
现在想想能实现的不过是和家人在一起。那时候的初心我早已不知是什么了,而我自己想要的生活也还没有达成。
大一时,辗转来到另一个城市上学的我,没有预期中的想家也没有预期中的难过,我发现我可以在异地跟新朋友玩得很好,没了那种伤心就想家受委屈就打电话多想就自己抱头哭的样子。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管我在哪里。每次打电话听到父母口中说着想我,我都觉得鼻子酸酸的。跟父母打电话的我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爱跟爸妈撒娇要糖吃的孩子,总是跟他们不停的说着学校里他们不知道的这事那事。
大二的我好像长大了很多,可以自己处理很多事情,可以交更多的朋友。只是跟苏辰的关系渐行渐远了。
现在忽然发现其实自己以为的不好只是自己以为而已。我们习惯自欺欺人,任意压抑自己,才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不堪。想想这几年自己过得真的是一塌糊涂,什么都没干成还处处让爸妈担心。成年了的自己好像还是像以前一样一无是处。时常会被问是不是会后悔怎样,我只是回答不后悔。真的不后悔走自己选的路,哪怕真的错了。尽力做好自己想做的一切,在这年轻最好的时间里,做自己的事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了,没什么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