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很想见见方舟哥喜欢的人。”若鱼微微一笑,话语中意有所指。
“什么喜欢的人啊?”林溪脸颊发烫,嘟着嘴装傻。
住院这几天,徐惠大致跟林溪解释过她与程方舟的重逢经过,却忽略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私心里,徐惠并不希望林溪记起所有的事。
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几天,但程方舟的细心温柔,林溪都看在眼里。人心都是肉长的,对一个如此耐心周到的男人,哪个女人能不动心呢?
然而程方舟回家后,仅仅只给林溪打了个电话,之后就连续几天音信全无。林溪硬着头皮打电话过去,程方舟也总是不接,因此,她心中难免有些疑心。
晚餐之后,林爸爸回屋备课去了,徐惠母女坐在客厅看电视。八点档的肥皂剧,根本勾不起林溪的兴趣。
惦念着程方舟近日联系不上,林溪心浮气躁的将电视频道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后终于憋不住心中的疑问,厚着脸皮问坐在旁边的徐惠:“妈!你说方舟哥这么久没来看我,是不是烦我了?”
徐惠剥开一个橘子,橙红的橘肉暴露出来,散发着果油的味道和橘子特有的香气。林溪这话一出,徐惠剥橘子的手就顿在半空。
女儿的心思,徐惠不是不知道,但最近医院里疯传冯兰丈夫出轨一事。之前因为林溪的事,冯兰心里有隔阂,徐惠见不得女儿被人看低一等,就跟冯兰置气,好些日子没和冯兰往来了,所以她家究竟发生了什么,徐惠并不清楚。还是同科室的医生护士们口口相传,她才知道冯兰丈夫的出轨对象竟然是肖沫。
受伤失去一段记忆的林溪,目前尚不知晓此事,为了不让她想起过去的虐心事,徐惠不敢在她面前对程家的事提起只言片语。
瞟了林溪一眼后,徐惠装作没事人似的,继续剥着橘子,静静的安抚道:“没事,他也有自己的工作,不能来咱们家也是正常的,你现在有伤,不宜出门吹风,伤好了再去找他嘛!”
“哦!也是,他还要上班呢!”林溪抿了抿唇,继续按着遥控器。
林溪向来懂事,很少无理取闹,徐惠几句话,就把这事给敷衍过去了。
伤口拆线的时候,程方舟依然没来,倒是若鱼陪着林溪去的医院。
若鱼肋骨处的伤虽然不是一两天就能完全痊愈的,但休养了些日子,也好得差不多了。陪林溪来医院拆线时,她连轮椅都没坐了,只是行动稍稍缓慢了些,毕竟走动时,拉扯着伤处还是有些轻微的痛感。
拆线结束,走出医院,林溪总是不自觉的隔着粉色针织帽去摸头上的伤疤,若鱼几次拉住她的手,劝她不要把伤口弄破了。
“若鱼,你说我这要是留个伤痕,那得多难看呀!”林溪满脸沮丧的拉着若鱼的手臂撒娇。
“好了好了。”若鱼给林溪拉了拉帽沿,将歪到一边的帽子戴正,说:“这不是带着帽子呢吗?等夏天的时候,头发都长出来了,就算有疤也看不到的。”
“可是……”
“别纠结这个了,这个疤不会影响你的颜值,放心好了。”若鱼满脸宠溺的伸手在林溪脸蛋上轻轻拍了拍。
若鱼的安慰,多少让林溪心里舒坦了些,但一想到程方舟,林溪就泄了气,满脸委屈沮丧的低着头嘀咕:“也不知道方舟哥是不是嫌我有疤不好看,他最近都不搭理我了……”
这几天,程家的变故,若鱼是知道的,表哥忙于处理家里的事,分不了身,又不想让林溪知道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因此冷落了林溪。
想想这些日子,表哥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毕竟姑父老来还不正经,竟然出去勾搭年轻女人,肯定让表哥很是失望。
若不是表哥之前有交代,让若鱼别跟林溪提起他家里的事,否则她还真想让林溪去安慰安慰表哥。
若鱼勉强勾起一抹微笑:“你想知道他是不是嫌弃你,那就跟我去见我爷爷吧!”
“你爷爷?”
“嗯!”若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