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勾了勾唇,薄恒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
乔以沫拉下脸来,似孩子犯错那般睁着澄澈的大眼睛恳求原谅:“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总是爱跟你顶嘴惹你生气,从今往后我会听哥哥的话,哥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即使是再一次把你推到宴所去,你也同意?”
薄恒只是试探性的问,却在乔以沫脸上看到了表情的龟裂。
果然,她还是惧怕的。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得没心没肺:“逗你玩的,亲爱的。”
乔以沫眉眼弯弯配合笑了笑,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虽然薄恒的言行之举都包含了温柔,但她反而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包裹住了自己。
像他这么聪明的人,早该看出她的妥协是别有用心。
可是那又怎样呢,这些日子累积的教训告诉她,薄恒这种人不要跟他硬着来没好果子吃。
……
在薄恒的要求下,乔以沫回房换了身衣服戴上口罩,与他一起到达了慈善会的地点,那是锦都很有名的酒店‘客瓦尔’。
欧式风格,装潢大气,巨大的水晶灯亮着璀璨的光芒,铺满地砖熠熠生辉,装束整齐的侍应生恪尽职守。
举办方准备了丰盛的早餐,由侍应生带领着他们去餐厅。
前后有两名高壮保镖护着,薄恒和乔以沫被护在中间,莱斯跟在薄恒左侧身后,排场引人瞩目。
这次慈善会鱼目混杂,只有上流阶级的人知道薄恒的长相,不识的人窃窃私语猜测薄恒的来头。
偌大餐厅每一桌都标了客人的名字,唯独只有一个包厢不对外开放,那便是专门为薄恒准备的。
“请,薄先生。”侍应生将人带到门口,行礼退下。
乔以沫被薄恒牵着进去,除了莱斯其他人都被隔绝在门外。
秉承良好的教养,食不言,早餐吃得很安静,乔以沫几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
突然外面响起噪杂声,似乎是有人要冲进来被保镖拦住,来人不死心大喊大叫,吵着要见薄恒。
乔以沫蹙了蹙眉,这微小的动作被薄恒发现了。
他放下刀叉,转头对莱斯道:“出去处理一下。”
“等等。”
乔以沫拿纸巾擦了擦嘴,戴上口罩:“那人一定是有急事,不如让他进来吧。”
薄恒看了她一会,没有拒绝,朝莱斯点了点头。
一松开钳制,那人推门冲进来,火气冲冲一把扯掉桌布,瓷盘刀具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惊得乔以沫往后倒,还好莱斯及时扶住了她。
就这短暂的两秒,某个男人寒冰般的利眸射过来,吓得莱斯虎躯一震马上松手。
乔以沫受惊般扯住莱斯的衣袖,畏畏起身躲到他身后,莱斯推拒了番又被乔以沫抓紧,他无奈心慌不敢去看薄恒的眼神,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这时,那人猛地抓起地上的刀子扬手扎向薄恒,薄恒坐在原位临危不乱,犀利阴寒的红眸陡然射过来,抬脚一脚踹在那人肚子上。
身子前倾,双手交握双腿岔开,一派狂傲不羁,红眸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薄恒扯了扯一边嘴角:“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