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
乔以沫此时很后悔,大费周章跑来问薄恒根本是个大错误!他就是个精神病患者!
她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拳头。
薄恒反倒不动怒,更没反驳,冰冷温柔的一笑:“是,我有病,所以你现在马上消失在我面前,否则我让你再也出不去。”
乔以沫咬牙跺了跺脚,转身跑出去。
待思念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薄恒伪装的情绪瞬间垮掉。
他像孤岛的王,踏着薄情的人皮,坚忍走向一条满是荆棘又黑暗的路。
要他放手,绝不可能。
在东城生活的这几天,维多对乔以沫是百般照顾,真真像个疼爱女儿的母亲一般,处处周到,乔以沫很是受宠若惊。
下午四点,阳光不是那么强烈。
凉亭下,维多半靠在贵妃椅上,专注地挑选各个婚纱品牌送来的初稿。
乔以沫就坐在维多身边的单人沙发上,角度恰好能看到她手中的画稿,心中联想到维多是在给薄恒和宁潇潇挑选婚纱。
要不是Andy安抚她,说是周日就可以离开,乔以沫根本没耐心等到现在,加上东城守卫森严,她插翅难逃,也就没做无谓的挣扎。
维多抿了一口红茶,看到一副挺惊艳的画稿,抽出来给乔以沫看,询问道:“以沫,这套婚纱你喜欢么?”
“嗯?”
乔以沫恍然回神,凑过去定睛细看。
纯白婚纱,露肩公主袖,上半身呈银灰色刺绣,立体花朵精致绝伦,如垂柳般自然垂过腰际,标准不一。
虽然款式很一般,但是一眼足够惊艳,有一种淡雅之美。
说实话,乔以沫不喜欢这种款式,直截了当说道:“我觉得挺适合宁潇潇的。”
维多微微一怔,而后笑道:“我这是在给你挑选婚纱,潇潇的婚纱早就定好了。”
“我的?”乔以沫吃惊不已。
“是啊,本来打算周日给你个惊喜,不过怕是时间上会来不及,婚纱也必须得你满意才行,所以提前告诉你好了。”
“什么惊喜?”她有种被设下圈套的感觉。
维多放下画稿,撑起上半身坐好,暧昧地睨着乔以沫:“你是不是喜欢秦相濡?”
“……”谁说她喜欢秦相濡了,只是很有好感。
“其实呢,你和秦相濡是有婚约的,秦老爷子来找我谈过你俩婚期,我心想既然都是喜事,要不就和Elijah一样,同天公布婚期,双喜临门。”
“什么?”
乔以沫猛地站起身,愤怒在心里咆哮,感情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而已!
所以,这就是Andy所谓的,让她能彻底摆脱这家人的计划?拿她的婚姻当游戏吗?!
真以这个身份嫁进秦家,怕是和弗兰西斯家族再也扯不断关系了吧!
“我不要!”
“我不答应!”乔以沫坚定说道。
维多稍微皱了皱眉,而后徐徐舒展开来,理了理裙摆,起身将乔以沫扶坐回贵妃椅上,自己也跟着坐下。
怜爱地摸着她的发丝,声音温柔却隐含蛇蝎的阴毒,缓缓道:“你是我的女儿,弗兰西斯家大小事务都得听我的,你不答应也没办法,我让你嫁,你就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