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湘城之后,楚衍一没有找我,我想他是听了父亲他们的话,他是懂我的。
不知不觉间又是一个冬天。看着C市漫天飞舞的雪花,我又开始想念他们。其实我无时无刻没有不想念我爱的人,只是在感受和冰冷之下,对他们的想念格外深刻。
楚衍一没有来C市看过我,我们之间这半年来一个电话也没有,只是默默发着短信。
不是没有想过和许乔再次见面时的场景,只是,理由是我从未想过的。
我去了乐城。因为许乔告诉我她在那里,需要我。
我去的时候是直接去乐城的医院。看见许乔的时候她只是躺在床上虚弱地看着我,对着我微笑。
那个高傲犀利地要我离开的女子去哪里了?看着许乔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我们高中时期,在我们生病的时候,抱着互相取暖的日子。
“你来了!”我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许乔的病床前,她说。
我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我找不到可以在现在陪我的人,所以打了电话给你。”许乔虚弱地说。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我只是想不到她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不要用那种眼神望着我,我还没死,也不是得了绝症会死。”她说。
“你这样,是怎样弄的?”我问。
许乔只是自嘲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只是闭上双眼,示意她累了,想要休息。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看着她告诉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照顾她。
医生告诉我许乔是因为流产了才住院的,情况比一般的流产要严重一点,不过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再好好调养就行了。
听了医生的话我是有些震惊的,流产,那孩子是谁的?那个男人呢?为什么现在许乔会说现在找不到可以在现在陪她的人?
我在医院陪了许乔有一个星期,这一星期以来我没有问她关于我想知道的事,我只是在等,等她愿意亲口告诉我,我知道,她会说的
在许乔吃完饭后,打断我去收拾的动作。
“夏夏。”这是它这一星期以来第一次这样叫我。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我们心里都明白接下去的话,会使我们划开化脓的伤口。
“你很了解我,知道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阿琅已经死了,我不可否认的是,阿琅的事是我不愿再接触你们的理由之一,但最主要的是,我嫉妒你,。”其实我是知道许乔是对我介意的,只是当她实实在在把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心还是难免失落。
“我听说楚衍一回来了,你们在一起了。”她说。我点了点头,告诉她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已经回来很久了。
她冷笑了几声,低声地说着我们还是在一起了。我以为她还是介意楚衍一曾经阻止她在我身边出现的事,排斥她的事。
“夏夏,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宁可自己背负着那些也不愿意吭一声?”许乔说这话的时候是落寞的,她只是想为什么我和她变成现在这样了,我还愿意在她身边。
“小乔,你是知道的,我们之间早已如同亲人,即使怨即使恨,可之间就好像还是有血缘拉扯。我们都不想这样,因为都累,只是我们都没有办法,逃不掉。”我回答她。
许乔笑了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想见偏偏在要见的时候选择决绝,其实我们都不是洒脱的人,”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
许乔忽然间握住了我的手:“夏夏,你和楚衍一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在一起。”我满是狐疑地望着她。“我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我也不怕将过往的那些事告诉你。”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是我不理解为什么楚衍一会对你那么好,对我总是淡淡的,有礼的,就好像一潭死水。楚衍一不喜欢我是有理由的,那时候上高中你知道为什么那些女生总是找你麻烦却不找我麻烦吗?因为,是我挑唆的。楚衍一无意之间知道了,但是他却没有告诉你,他是怕你伤心,他只有在你身边,让你远离我。”不得不说,知道这些话我是震撼的,我没有想到那些已经复杂的事不是更简单,是更复杂。更令我难以相信的是许乔会做出那些事情。
我抽出许乔握住的手问她还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其实我不怪她,事情已经过去,我再追究又有什么用,只是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致使原有的一切发生改变。
许乔看着我抽出的手,停顿了会,又继续说:“其实,我骗了你,在楚衍一离开之前和楚衍一走得近的女孩和他没有关系。”我想到那时候楚衍一和一个女孩走得很近,是许乔告诉我他们在一起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就算这样楚衍一也不可能躲着我。
“你有些事是不是想不通,想着为什么他不肯见你,连当兵也走得那么急,还是我,是我告诉她你和林暮在一起了,他也可看到你和林暮一起逛街的样子,所以他相信了。”想想以前的我们是多么幼稚,其实只要我们都拉下脸来问一问,也不会这么久没有联系,有这么些误会。
自那天和许乔谈心之后,我们再也没有那样正式的谈过,那天谈过那些话之后,许乔告诉我孩子是林暮的,多余的什么也不愿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