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暮走在从前的高中的那条街。只是过了这么几年，旧的事物已经被新的事物所代替。那些建筑尽管变得比以前华丽，在我看来也只不过是为这城市添了一份冰冷。
“何夏，我见到许乔了。”林暮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这些不都是在意料之中吗？
“当初是我做错了，年少的我们都太冲动，只知道为了自己喜欢的去追逐，却忘了在路途上伤害了人。”林暮一脸落寞。
我知道林暮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初林暮为了我接近许乔，只是他没料到的是许乔为他会那么疯狂。
我望着林暮，张了张嘴，最后一咬牙，还是决定说出来。
“林暮，你知道当初小乔为什么会出车祸吗？”林暮只是看着我，他知道没那么简单。
“小乔出事的那天，是哪一天你还记得吗？”我问。
林暮点了点头：“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那天是我向你表白的日子。”
“你可能想不到，那天小乔就在我们说话的地方，我们的谈话内容她清楚的知道了。就在那天我们分开之后，小乔打电话给我，她说她想要见我。你知道的，我和小乔之间的关系，不容我有任何质疑赶去和小乔见面。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没有开始解释，小乔就告诉我她讨厌我，真的好讨厌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维持现在的关系，是朋友吗？不像。是亲人吗？偏偏没有任何可以证明的证据。”说着说着我对林暮自嘲的笑了笑。
“那天，或许是人性的爆发，有多年来的不满，有嫉妒，各种情绪，只是当时的我们不知道，那一切都只是冲动。那天，小乔坐上了阿琅的赛车，想要放纵自己。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就在那天出了车祸。”说完，林暮有些悲戚，他才知道，原来那场车祸，我们都是间接的凶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上次会说是你出了车祸，而对小乔没有印象？”林暮问。我看着他，知道他有很多想不通的事，只是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那些纷杂的事，在我脑海里徘旋，有时候我自己都要问我是许乔还是何夏。
“林暮，如果我告诉你，你是否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问林暮。
林暮摇了摇头：“何夏，你知道的，不管你变成哪个样子你都是我心中的何夏。”
说这些话不让人感到温暖，那是不可能的。不说其他的感情，至少朋友之间的温情是存在的。
“后来我分不清自己是小乔还是自己。林暮，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是喜欢你的，这个想法一直存在我的心里一年多，后来见到你我才发现，我的心跳没有打乱它的节奏，很平静很平静。”我没有直说自己曾在蓝房子住了一年的事，但我想说到这里，林暮也该明白些什么了。
林暮忽然间笑了：“能知道你曾将我放在心上，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生活要一直围绕着小乔，一开始错了，难道就真的全错了？”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也在想，为什么我们的生活要一直围绕着小乔？也许并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只因为她是许乔
“小乔曾经是温暖的，她笑起来很好看，我拒绝她的时候，她很倔强，紧咬着牙告诉我她不会放弃。只是我只把她当朋友，不愿意答应她，只是伤害就这么造成了。”林暮说。
我望着林暮：“林暮，我是恨你的，你不该为了接近我而接近小乔。小乔自从喜欢上你之后变了太多，甚至为了你伤害自己。”林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这些就是现实。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或者该说些什么，只是伤害成分肯定是存在的。
“何夏，你不用说这句话，该说这句话的是我。还有，三年了。”林暮对我点点头，询问我是否还记得某件事。
“三年，三年，三年啊……”
“嗯，楚衍一，他快回来了吧！”
我睁大瞳孔，似乎忘记的事情被人忽然间提醒记起，又好像逃避的问题被人摆在面前，逃无可逃。
我对这林暮笑了笑，我告诉他，这样很好，我也想楚衍一了。
他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我问林暮：“这次，你见小乔，怎么样？”终于我们还是要面对如今的现状。
林暮有了一丝落寞，即使不是恋人，曾经也是朋友，也是在乎过了人。
“大家都变了。”或许因为要说的实在太多，林暮用了这样话作为这个话题的开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