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谁头上有老鼠屎?”男人抓过孩子的娘逼问。
妇人战战兢兢地望向里面的人们,划过卫清颜时,狠狠捏拳,扭头一口咬上挟持者的手臂。
“该死!”男人震怒,明晃晃的大刀就那么冲其心口捅了进去,拔出时,血花四溅:“不自量力!”
“哇哇哇哇!”刚满月的孩子好似知道守护者离世,开始张嘴哇哇大哭,可抓着他的男人并不打算放过,将其单手举过头顶:“还不肯说是吗?”
卫清颜刚要上前,就被柳盈强行抱住了:“妹子,大局为重,大家能不能渡过难关,就全靠你了,若是……若是我不幸死了,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玉儿,记住,不可以冲动,当姐求你。”不给对方发言的机会,将她头上几颗老鼠屎放头顶大喊道:“是我!”
“姐……你……”卫清颜傻眼了,扔开胡英冲屋中人们喊道:“跟他们拼了。”
但凡能动的都抄起家伙要去救人。
‘嗖!’
“嗯!”
瞅着老妇人捂着胸口倒地,顿时全都不敢动了。
手持弓箭的男人吹吹口哨,冲那一堆怪模怪样的人说:“来啊,谁还不服?”箭头缓缓转向刚才发话的女子:“把脸擦干净!”
另一名士兵立刻扔去一壶水:“快点!”
卫清颜则不怕死的要过去,可惜有个人跑得比她更快。
柳盈刚过去就被人逮住了,转头眨也不眨地望着卫清颜,轻轻摇头,示意对方莫要冲动,妹子,帮我照顾好玉儿,一定要赶除黄金贼,一定要。
“柳盈姐,柳盈姐……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她会死的,该死的你们放开我啊呜呜呜呜放开我呜呜呜柳盈姐呜呜呜呜……”卫清颜在七手八脚间疯狂挣扎,看着柳盈被带走后,更是无奈大哭,这些人明明是冲她来的,柳盈姐为什么要替她承受这些?为什么?
她还没嫁过人,还等着给她置办嫁妆呢,没天理,太没天理了。
“呜呜呜卫姑娘……你不能去,你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她的,而且也不会放过你呜呜呜,别白白牺牲……”
“姑娘你别这么激动,其实被这么带走的不止她一个,哎,凤阳镇上辈子是造什么孽了?”
“呜呜呜柳姐姐呜呜呜呜!”胡英蜷缩成一团颤巍巍的呜咽,她现在真的好怕,爹娘死了,亲戚也死了,如今连柳姐姐也要死了,凤阳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卫清颜兴许是激动过头,倏然没了声音,就那么瘫软在人们身下剧烈喘息,眸子空洞地望着屋顶,不明白,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些事,如果真像那神棍说的,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答案,那她不找了,有过生育就有过生育,没什么大不了。
越想眼里的恨意越浓,挣扎了下,人们还不肯放开她:“放开我。”
“你去了又能怎样?卫姑娘,昨晚你挺理智的,怎么现在这么任性?柳姑娘用自己的命保住你,图什么?就图你能活下去,现在你去只会让她死不瞑目,你明不明白?”一膀大腰圆的中年女人抱着那名婴儿边哄边瞪视地上倔强的女人。
是啊,她去了能干嘛呢?什么都做不了,取代了柳盈姐,那些人依旧不会放过她,大力闭目,张口疯狂哭叫:“啊啊啊……呜呜呜。”
门外,柳玉再次被吓傻,姐姐,被抓走的为什么是姐姐?不该是卫清颜吗?怎么办?看这卫清颜要吃人的架势,知道真相后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眼珠一转,迅速把头发弄乱,衣服拉开,吐出血水在脸上和衣服上摸摸,这才缓步失魂落魄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