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总是特别明媚温暖,连带着被阳光照耀的易安城也透露出一丝丝的安逸。
月辛阁结束了一晚的逍遥后处处透着的阴冷之气,卿娘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后院,站在一座假山前,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手在假山某一处轻按。只见原本秀丽的假山上出现一道石门,石门轻启卿娘便闪身进入,而那石门也随之关闭消失不见,假山还是依旧那样秀丽。
要说假山外的景色秀丽可人,那这假山之中的“富丽堂皇”可就令人咂舌了。
室内以白色为主调,漫漫轻纱悬挂上方垂落于空中,一旁的紫檀木书桌倒是与这显得格格不入,被轻纱阻隔的那边有一个石床,要说是石床,仔细看后便发现那并不是普通石头做的床,竟然是难得一遇的羊脂白玉,而且是天然形成的整块白玉。而床上躺着一位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女,柳叶弯眉,樱桃小嘴,就连原本都不大的脸盘在那高而挺的鼻梁衬托下显得更小了。
“阁主…”卿娘看着玉床上睡颜轻声道“邬灵昨夜已经回来了,不过…受了伤。”
听到卿娘的话司徒白薇微皱眉头,睁开的眼隐隐流出愤怒之色。“谁?”
“邬灵说…是鬼门中人……”
鬼门,江湖中第一邪教,现任教主冥惑是个十足的心狠手辣之人,传说当年他为争教主之位,竟亲手杀了教导他十几年的恩师,而对他不满的教中人,下场更是凄惨,每人都遭千刀万剐之刑并命其余人前去观刑。从此,人人谈及鬼门都会退避三舍。
“鬼门?知道原因吗?”起初,司徒白薇听到是鬼门中人也震惊了一下,虽说教主冥惑心肠歹毒,可自从一年前不知因何负伤后就令全部手下回教中,此后再无消息。如今鬼门重出,莫非有大事发生?还是有别的原因?……
“邬灵说昨晚在城外的树林中看见几人鬼鬼祟祟商议什么,她本想上前偷听,不想被对方发现,本来邬灵是可以全身而退的,谁知其中有两个是鬼门中人……这才负伤而归。”
树林中议事,看来有蹊跷……
掩下心中所想,司徒白薇从轻纱之中走了出来“去看看邬灵吧。”
卿娘看着身前的司徒白薇,心中有些怜惜和敬佩,明明就是还未既笈的孩子,可那行为却如同一个久经风沙的将领一般,令人景仰。可这样…真的好吗?我怎么觉得阁主的笑容每次都达不到眼底呢?
月辛阁的阁主虽然是司徒白薇,可阁中只有卿娘、邬灵和邪魅知道他们的阁主是个只有十四岁的丫头,其他人只知阁主不喜抛头露面,平时有个什么事都是卿娘做主或者传达给阁主。
两人来到邬灵房中,司徒白薇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儿,感到微微心痛。
往日她们几人中就数邬灵最是活泼,那张小嘴能叽叽喳喳的在你耳边说上一整天,可现在却像个陶瓷娃娃一般安静的躺在那里……
鬼门,你伤了我的人,不付出点代价来,我就不叫司徒采薇!
“这次邬灵伤的不轻,让她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吧!还有,去打探清楚鬼门最近都在干些什么。”两人看过邬灵后就出了月辛阁来到碧落湖畔。
卿娘看着司徒白薇,有些疑惑,打探鬼门?莫非…阁主要对鬼门出手?想到此处,心中震惊。“阁主可是想好了对策?”
“还没有,鬼门……”
话到此处就在无声音,卿娘看着司徒采薇的眼睛直盯着湖面上,而眼神由平淡再到惊讶最后却变得凶狠无比,心中不解。
顺着望去,只见一艘清雅船只在湖中漫游,而那船只上站着三位男子。左边身着白衣儒雅翩翩,右边身着蓝衣高傲轻浮,而中间那身着墨绿色的男子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不知阁主看的是哪个?
“司音,当初你一走就是七年,这次好不容易回来咱们晚上可要好好聚聚啊!不过你不会走了吧?”蓝衣男子走到白衣男子跟前。
“这是当然,当初家中生变,父亲迫不得已带我远离易安城,如今事已解决,我自然不会离开了。”
听到司音的话,南泽高兴不已“那就太好了,今日咱们可要不醉不归啊!哈哈……诶?盷阳,你在看什么?”
南泽发觉欧阳盷阳盯着岸边目不转睛的,心下好奇便顺势望去,只见岸边站着一白一青两个身影,青衣女子温柔妩媚,白衣女子清新脱俗,这是谁家的姐妹?生的竟如此绝色。
“盷阳,莫不是你看上了那其中一女子?”
欧阳盷阳听了这话轻哼一声转头离去,可心中却有些奇怪,虽与那女子离得甚远,但那白衣女子明显是看着他的,眼神中的怨恨如此明显,究竟是为何?
“他怎么啦?”看着欧阳盷阳,南泽感觉有些奇怪。
“可能被那女子拒绝过吧。”司音看了眼岸上的女子,便也离去了。什…什么!南泽被惊到了“等等,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什么拒绝,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喂!司音!”
“走吧。”看着船上三人陆续离开,司徒白薇也带着卿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