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脚鸭听见东哥这一嗓子,脚也不瘸了,双腿像风车似的紧倒腾,连滚带爬跑了过来。
进门看到眼前的情景,差点没尿了裤子。
李芊芸满脸是血的靠在窗边,窗户玻璃如蛛网般碎裂。少许凝固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弱女子的刚烈与痛楚。
“去死吧……”东哥挥起棒球棒砸向跛脚鸭,咔嚓一声,跛脚鸭抬起的手臂骨头被击得粉碎。球棒如雨点一般落在跛脚鸭身上,他凄厉的惨叫声完全淹没在东哥的叫骂与殴打声中。
“让你看个女人都看不好……要你有个鸡X用,留着……浪费……粮食!”不知打了多久,直到跛脚鸭再也发不出喊叫声,因为他躺在血泊里没了动静。东哥气喘吁吁仍然不罢手,球棒在日光灯下滑过一条条黑影。
众人四目交接着,没人敢拦,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上去拦的话,下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
“咣当”,球棒被东哥扔在一旁,他斜着脑袋摇晃着脚步来到芊芸跟前。
一个耳光。
“想死!没那么容易!”东哥把沾在手上的血迹反复的抹在芊芸的脸上。
“今天我要去算一下,到底是什么日子,啊!拉面店的敢不交保护费,七星商会的敢砸我场子,连你这个臭丫头都不顺我的意,我一个一个把你们都收拾了,想死可以,也得我享受完了再死!哈哈……”东哥猛地撕开芊芸的上衣,众人没人敢笑,只看着东哥一个人在这里癫狂。
芊芸再也没有挣扎反抗,她睁圆了双眼死死的盯着东哥。
那眼神仿佛在说:“老天,你来吧!什么命中注定的,什么坎坷人生,都来吧!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东哥头扎在芊芸胸前,丝毫不怜惜她还在滴血,就像只野狗一样准备糟蹋地里还未成熟的青菜。
芊芸听觉和视觉开始模糊起来,受到强烈刺激的大脑,会防御性的收缩感官,逃避事实。
她认命的闭上眼睛,身体如同浸透在在百尺寒冰之下,压抑到不能呼吸。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把巨大的命运裁刀,快速切割着她的人生,直到割裂完全不同的两块,再也拼不起来了。
永远……
当芊芸再次清醒的时候,周围环绕着全是嘈杂的声音,模糊的眼睛里,世界呈现一片苍白。
她只知道眼前有个身影背对着自己。周围的白光与背影擦身而过,在他的轮廓上镀了一层闪耀的银线。
数条黑影突然间划向背影,只见他不动如山,伸出左手如九天揽月把黑影收在臂下,右手向前猛的一击,液体四处飞溅。
芊芸晃了晃脑袋,发懵的大脑一下就醒了。
眼前的黑影,在打架,和东哥以及他的手下们,赤手空拳的打架。
边打还边念着:“先生们,别把……我的西装……弄脏了……”说话间,揪过一个矮子的手臂,咔嚓就扭断了
“干洗费,你们赔!——不!——起!”
是个男人的声音,只见他时而拳带旋风,干净利落,时而掌心游走,挡拆自如。
周围的人们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更别说伤他半分毫毛了。
他的对手们如同翠竹被劲风拦腰横扫,齐刷刷的倒地不起。真是好一派写意山水的潇洒,无畏无惧的气概。
可见这定是个多年习武,身经百战的人物。
谈笑间,周身全是呻吟着,满地打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