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谁敢。”红叶闻声看去,只见披麻戴孝的是庄主夫人,此时众人也愤怒的朝着她们主仆二人走来。
池玉珠见状,一蹦子跳上马车,站在车夫的位置,“大家听我说,大家静一静。”
可是在这个封建时代,本就信奉迷信,现在谁又能听得进池玉珠的话,再加上混乱的场面,池玉珠的声音根本就被淹没了。
正逢此时,一匹白马,一抹紫影,朝着池玉珠飞奔而来,男人深邃的眼眸上挑,樱红的薄唇,嘴角微微上扬,高挺的鼻梁,刀削般的五官轮廓,美如妖孽。
来人正是南霸天。
南霸天本已离开,可是忽然就想回来看看,却没想到回来,就看见这番景象。
“全都退后,前进者死!”南霸天霸气的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右脚尖点落在马车的车顶上,单脚而立,手举利剑,威严的说道。
众人被突然起来的男人的气场所怔住,均不敢再继续有所动作,走近的开始后退,抓着马车摇晃的,也已经松手,开始随着让出的路,后退着。
红叶已经被众人撕拉推搡,披头散发的跌坐在地上,随着众人的让开,也爬了起来,嘴角还挂着血渍。
池玉珠看到南霸天来救场,眼神复杂的看了男人一眼,又看到这些人居然伤了红叶,顿时怒从心生。
但是池玉珠向来知道,大众的耳朵软,都是听不得挑拨教唆的,所以冤有头债有主,谁让她死,她就不让谁活。
此时庄主夫人见村民们被唬住了,自己的计谋落空,愤恨的骂了一声,“都是一群蠢货!”
村民们听见庄主夫人的话,顿时不愿意了,池玉珠赶紧出声制止了喧闹的场面。
“庄主夫人,怎么奸计没有得逞,就要怪在这些,被你愚弄的善良的百姓身上吗?”池玉珠嘴角上扬,一脸冷意的看着庄主夫人。
“池玉珠,你别在这儿危言耸听,就是你杀了我家男人,你拿命来!”庄主夫人吼完,就从人群中窜出来,手里握着从发髻上取下的簪子,朝着池玉珠刺过去。
池玉珠本能的侧身一躲,却在同时,南霸天一跃而下,拦腰抱起池玉珠就飞了出去,然后站立在马车旁边。
南霸天站稳后,左手依旧揽着池玉珠的腰身,右手握剑直指那个欲要行凶的女人。
“没听懂爷的话吗?前进者死。”就在南霸天举剑,准备刺向庄主夫人的时候,只见池玉珠两手拉住了南霸天的手臂。
“她确实该死,但不是现在。”池玉珠一脸阴冷的看着庄主夫人,话却是对南霸天说的。
“好,随你!”南霸天看着池玉珠宠溺一笑,温柔的话语,好像池玉珠是他的女人似的。
池玉珠顿时翻了个白眼,抬头瞪了南霸天一眼。
接着只见池玉珠上前一步,“我有事情要告诉大家。”
众人面面相觑,等着池玉珠的后话。
“前段时日,我来庄子里休养身体,晚上我的住处着了大火,这事儿大家伙儿应该还没忘吧?!”池玉珠淡淡一笑。
“记得记得,当时还夜夜听见,有鬼魂的哭泣声,真真儿的吓人。”村民们开始附和。
“那晚的大火,并非意外,而是人为的,而那放火之人不是别人,就是你们平日里敬爱的庄主本人。”池玉珠捋了捋耳边的碎发。
此话一出,只听得周围一片唏嘘声。
红叶见状,也赶紧开口,“我住在庄主家里,有一天夜里,我亲耳听见他们夫妇二人聊天,当时庄主就说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
本来还有好多的人不信这件事,可是看见红叶手指庄主夫人,说的那么肯定,也开始怀疑了。
“你胡说!你这个贱皮子,枉我当日那么真心真意的待你,你竟是个白眼狼。”庄主夫人见大家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审视之意,顿时怒指着红叶叫骂道。
“怎么?庄主夫人难道不知道?我既然没被你们烧死,那你们就该做好被你们口中的大小姐灭口的觉悟才是啊。”池玉珠嘴角一勾,又是一记阴冷的眼神扫向庄主夫人。
庄主夫人听见大小姐,顿时浑身一颤,惊恐的看着池玉珠,“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
“大家说,像这等背叛主子,还枉害主子性命的奴才,应该怎么处置?”池玉珠弯腰,脸颊凑近庄主夫人,四目相对。
“杀了她。”村民们听到这里,看着庄主夫人的样子,又想起前些日子,就是她诱导的大家,说三小姐是红叶害的,顿时气氛不已。
庄主夫人看着昔日里的街坊邻居这么愤怒,身子又是一僵,又想起了,那晚的黑衣男在杀害她男人时说的那番话,顿时吸了吸鼻子,天杀的恶毒大小姐,心里不停地咒骂着。
庄主夫人怒目瞪着池玉珠。
“呵呵,我好死赖死,你是看不到了,但是你是怎么死的,我可是能看见的。”池玉珠冷冷一笑,从怀里掏出彼岸发簪,直接就扎进了庄主夫人的太阳穴。
这是池玉珠前世今生第一次杀人,原来杀人是这种感觉,这么简单!
庄主夫人瞪着愤怒的一双眼睛,就死的不能在死了。
在场的人又是一阵唏嘘,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柔弱的闺中小姐,出手居然这么狠辣。
南霸天站在池玉珠身后,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头,敢情还是个小辣椒啊,南霸天心里如是的想。
“从今以后,我就是西罗庄的主子,西罗庄和咸城池府脱离关系,庄子的地契都在我手里,大家先安葬了这对夫妇,剩下的事,傍晚在村东头的空地上我们再议。”池玉珠冷厉的冲着人群说道。
红叶拉着马车让出了道,大家唏嘘着,又打开了棺木,将庄主夫人草草的装了进去,就抬走了。
谁也没注意到,在不远处房子的墙角处,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穿着一身的孝衣,双手紧握成拳,愤恨的盯着池玉珠,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