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化学味冲击着露莎的食道和胃壁。她想吐又吐不出来。胃里的酸味直往上翻。她的嘴张得很大并发出一阵阵打嗝声。她用逐渐变得血红的眼睛死盯着萨满祭祀,眼神中迸发出愤怒的火焰,仿佛想活吃了祭司。可祭司根本不在乎她的失控的情绪,瞪着邪恶的眼睛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不一会儿,药力就发生了作用。露莎只感到自己的身体象被千万蚂蚁咬噬着,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体弓起来,如同在木桩上架起一座人体桥梁。在一阵痉挛之后,随着体力消耗,她的身体瘫软在木桩上。
毒素不断侵入她四肢和内脏。她的神经开始出现麻痹的症状。四肢开始变得僵硬。心脏的跳动速度也在下降。血液进入大脑的流量也不断减少。缺乏氧气供应的大脑渐渐陷入昏迷的状态。失去意识控制的露莎,眼睛一闭,头一垂,就这样昏厥过去。
这时,一直在观察她反应的萨满祭司将双手往空中一举。在一旁的土著非常配合敲起人皮做的鼓。一曲诡异的祭祀音乐在山谷里回荡起来。
萨满祭司踏着鼓点的节奏,跳起了古怪的祭祀舞蹈。祭司身上束缚着的器物相互敲击着发出一系列怪异的响声。头颈上用死去动物牙齿串编的项链,跟着节奏上下起伏。头顶上动物羽毛随着祭司晃动的脑袋,在空中画着弧形圈。
当萨满祭司跳完祭祀舞蹈后,祭司吩咐土著将绑在木桩上已经昏迷不醒的露莎放了下来。四个土著一个抬着她的头,一个抬着她的脚,另外两个,一人一边抬着她的两只手,将高高举过头顶。然后举着露莎缓缓地向祭祀奥努比神的祭坛走去。
萨满祭司在清理完祭坛后,命令自己的手下将露莎的身体放在祭坛上。接着祭司跪在奥努比神神像前,双手张开举过头顶,然后一个前扑,非常虔诚地向奥努比神磕头。
此时,鼓点又一次疯狂的响起来。全村的土著也跳起祭祀的舞蹈。祭祀仪式进入一个高潮。
村里强壮的成年男性右手举着用木头制成的长矛,左手拿着用藤蔓编成表面用兽皮蒙着的盾牌,排着整齐的方阵,踏着鼓点的节奏跳起雄壮的舞蹈。他们不断地用手中的长矛敲击着盾牌,发出“咚咚”响声。还不时叫着“嗨,嗨”呐喊声配合着整个祭祀音乐。他们如同一只凶悍的军队,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杀机。脸上的古怪的图案,让他们更象一只只在森林里吃人猛兽!
村里的女人们则在男人后面手牵手组成一个圆弧的阵形。她们跟着男性的队伍一起前进和后退。嘴里还发出“嘘溜溜”声音,来增添音乐的气氛。肥硕的臀部有节奏地一扭一扭,起伏的乳房象挂着胸前的两个菠萝随着跳动的步伐一上一下晃动着。
老人和小孩们则一旁兴高采烈地观看着祭祀的舞蹈。一些小孩也跟着音乐节奏胡乱地扭动自己的身体。他们从小就接受土著文化,将来也会成为一个英勇的武士。继续着他们种族吃人的风俗。
在这种热闹的场面中也有一群一动不动的人。他们就是被萨满祭祀变为行尸走肉的还魂尸。他们在广场的外延分成两列站立着。他们一个个没有表情的僵直在那里。似乎这种强烈的音乐他们根本不懂享受一样。他们脸上看不出一点兴奋的样子,依旧保持木然迷茫的神情。
祭祀的仪式进行一段时间结束了。萨满祭司命令自己的手下,将山洞里的大锅端出来。土著一听要吃人肉顿时表现出异样的兴奋。对他们来说人肉就是最好的美食。世界上没有比人肉更能引起他们食欲。
几个神情亢奋的强壮男性,飞快地跑向山洞。另外的土著将眼睛抬得高高的,嘴巴不断眨巴着。令人作呕的黏液随着他们嘴角往下流动着。他们期待着美食的出现。
一些村子里妇女们也从自己家中拿出用蜂蜜酿成美酒。这种蜂蜜酒也是经过发酵的。所不同的就是用森林里野生蜜蜂的蜂蜜再加上一些水放在一个大土罐里酿造的。口味有点酸甜,但气味不是很好闻。这些东西都是只有在祭祀和庆典时候才能享用的。
进入山洞的土著很快将大锅抬了出来。几个强壮的土著用两根木棍穿好绳子,两头用肩膀扛着,费劲地抬起装满烧煮好人肉的大锅,一边喊着节奏往广场走来。
等放好了大锅,一个土著拿起一根木棍在大锅里搜寻起来。他非常熟练地从大锅里捞起死者的头颅,放在一个盘子里,恭敬地献给在一旁等候的萨满祭司。
这时,探险队员的头颅已经变形了。整个脸被煮得呈现出乳白色,水分进入肌肉里,将整个脸撑得很大。恰似一个猪头一般。
祭司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头颅。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待遇。她伸出魔鬼般枯槁的手,将手指抠进头颅的眼眶里。然后轻轻一转,把死者的眼珠从里面完整地挖了出来。她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眼珠一口吞进嘴里。嘴巴上下蠕动着,细细品味着所谓的美食。
品尝完美食后,祭司将盘子里剩下的东西分给其他的土著。一场分食人肉的场景开始了。土著们将人肉分成好多小份。一些强壮男性想当然地得到了四肢上最肥硕的肉。一些女人则分到尸体躯干上的肉。而那些老人和小孩只能分得尸体的内脏。
土著们一边吃着人肉一边喝着蜂蜜酒。他们享受人肉给他们生活带来的快乐。
就在这时,弗雷德里希正带领着探险队往这里赶来。他们好不容易等到天色发亮,就急急忙忙地往原始森林里搜索着露莎和受伤的探险队员的踪迹。
土著们的祭祀的鼓点声惊动了探险队员。他们循着鼓点方向找了下来,终于在这个山谷中发现土著人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