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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次日。

段公公前来敲门,秀秀打开房门:“段公公。”

段公公:“皇上听说巡按大人身体不适,特意让咱家给您送来了补药,说是有病治病,无病养身。巡按大人,您好福气啊。”

秀秀:“微臣谢皇上关心。”

段公公:“皇上知道大人最近备考辛苦,多日离家,允许大人回家一日。明日即刻回宫。”

秀秀:“臣谢皇上。”

秀秀完全没有在意,只当是皇上对臣子的关心。

秀秀早就想回家了,归心似箭。没做任何耽搁,直奔文府。

文府。

家里这几日缺少包秀秀的管制,早已经闹翻天了。尤其是小宝,玩得更是开心。

秀秀刚一进家门,便看见了疯跑着的小宝,小宝一看见秀秀,马上奔过来扑到秀秀怀里:“娘回来了。娘回来了。”

秀秀只有一天时间在家,要是放在平时,看见小宝这么疯玩而不去读书,早就训他了,可今天,她不想破坏这难得一聚的日子,过来搂着小宝:“想娘了没有?”

小宝:“想了。”

秀秀:“哎,如忆她们呢?”

如忆和风四娘从屋里出来,“大姐回来了。几日不见,可想死我们了。”

秀秀:“我也想你们啊。”

四周望了望,“哎,刘状元呢?”

如忆:“真是不巧,阿非去他哥哥府上了。”

秀秀心中透着一丝失落。风四娘:“你看这事,秀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刘状元又不在。”

秀秀笑道:“没事。我啊,考完武状元就会回来了。你们别担心了。”

风四娘捅了捅秀秀:“哎,我说,是不是皇上舍不得让你回来了。”

秀秀一瞪眼:“别瞎说。我这是去那个什么魔鬼训练,累得要死,你这还说风凉话。”

如忆:“是啊,你这话要是让阿非听见,非惹麻烦不可,祸从口出啊。”

秀秀严肃的:“我这段时间不在家,你们有没有胡闹。啊!”

如忆:“哎哟,哪敢啊,你和阿非,现在一个是状元爷,一个是未来的武状元,我们哪敢给你们找麻烦啊。我和四娘现在可守规矩了。是不是?”

风四娘:“就是就是。你们啊,现在可都是朝庭重臣了。皇上的红人。谁不知道啊。我们可不敢了。”

秀秀:“这还差不多。”

刘府

刘非和刘是围桌而坐。

刘非:“哎,大哥,其实我这状元真是不想当啊。”

刘是:“是不是为了秀秀?”

刘非:“是啊,身为朝庭中人,必定会身不由已。我不想让我的事情使秀秀为难。”

刘是:“皇上告诉我,瓦刺国和硕公主要来我国,说是要来和亲的。我这次的任务就是保护和硕公主的安全。”

刘非:“这事我听说了一些,他们不日便会到京城,瓦刺对大明一向是虎视眈眈,这次来和亲。恐怕是有什么阴谋吧。”

刘是:“哎,这不是我们该想的事情,看来又要牺牲一些人的幸福了。”

刘非:“大哥何出此言?”

刘是:“你初为官场,很多事情不明白。在太祖皇帝的时候,瓦刺国就前来提出过和亲,当时瓦刺国主就派了尚敏公主来和亲。尚敏公主看中了皇上的九皇子,当时九皇子已有了意中人,九皇子的心上人正是安王府安王爷的女儿,并且已经定下日子举行大婚。皇上为了和瓦刺修好,而免除战事,答应了尚敏公主。尚敏公主知道九皇子已快要成亲。对自己又没有好感,倔强的性格让尚敏公主执意要嫁给九皇子。皇上下旨,亲自命人到安王府退婚。可安王爷的女儿素兰也是个烈性女子,为了安王府的颜面,为了自己的名声。自杀了。九皇子知道此事后,急血攻心,一病不起。”

刘非叹了口气:“哎,这就是命啊,这就是战争。”

刘是点点头:“没错。所以,你和秀秀都是幸运的人,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眼前的幸福呢。”

刘非冷笑道:“我何尝不想啊,可秀秀却……”如今我们又都是为了皇命,考什么状元。难道我们不也是战争是的悲剧吗。

刘是:“你可能误会秀秀了。我找过她,谈过一次,她表面虽然直么也没说,但说得最多的一个词就是‘身不由已’。我想这句话定是她有什么苦衷吧。”

刘非:“她有什么苦衷啊?她要真愿意和我在一起,谁能阻止啊。我真不理解。”

刘是也无可奈何。不言语了。

次日,秀秀准时回到了皇宫。继续进行着训练。

皇上突然心血来潮,要和秀秀出宫去私访。

秀秀:“皇上,这还有半月就要武考了,我这边……”

皇上:“哎,朕担务不了你武考,不是还有半月吗。朕也就三五日便回。”

秀秀:“皇上外出,又不带大内高手。这…”

皇上:“爱卿不用担心,由你陪驾,朕还不放心吗。”

秀秀不知道皇上这次出宫要干什么,也不便多问。只好随驾陪同。

皇上换了便装,嘱咐秀秀:“这次出去,我们不准任何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你叫我朱公子。记住了没?”

秀秀:“臣记住了。”

大街上

皇上左转右转,最后来到了一个破庙里,秀秀正纳闷不知道皇上来此用意,为什么进了一个破庙。皇上拍了拍手,从佛像后面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秀秀喊了一声:“什么人?”

皇上用手制止了秀秀,“自己人。”

那位中年男子大笑道:“我们见个面都这么神神秘秘的,你为什么不用你的权力替我平反。”

皇上:“委屈仁兄了,你既然已经弃暗投明。就不必在乎这一刻了吧。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既然已经追随我。就随时准备听我给你的任务。”

中年男子:“我委屈倒不要紧,可惜我那些兄弟了,他们仍然不敢明目张胆的上街,恐怕被官府抓到。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皇上:“等我的事情办完,我会替你平反的。”

中年男子:“希望你不要出尔反尔。”

皇上:“君无戏言。”

中年男子:“好。说吧,现在有什么任务。”

皇上:“瓦刺和硕公主要来大明,不日便到京城。我想让你帮我演一出戏。”

中年男子:“你该不是想让我娶瓦刺公主吧。哈哈。”

皇上:“别胡闹,这话不能开玩笑。就凭你。别意想天开了。”

中年男子:“和你开玩笑的,好吧。这事我安排,你就放心吧。”

皇上:“记住,此事要保密。你还指望我替你平反呢。”

中年男子:“当然,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说的‘君无戏言’。告辞了。”

中年男子走后。秀秀看得一头雾水。心里在猜测中年男子的身份。

二人走出了破庙。

秀秀小心的问:“瓦刺公主要来我大明和亲?”

皇上:“是的。这事在正常不过了。”

秀秀大胆的问:“那刚才那位中年男子是什么人呢?”

皇上:“他是一个有冤情的人,他本来是京城一个总镖头的儿子,但是他爹得罪了权贵,被扣上了与瓦刺串通造反的罪名。现在还在狱中收押,他四处鸣冤,却无人敢管。”

秀秀:“那他爹得罪的是什么人呢?没有人敢管?”

皇上:“是朕的皇弟郑王朱祁玉。”

秀秀:“那您为什么不替他平反冤情。”

皇上:“现在查无实据,罪证都已经被郑王毁灭了,朕从何查起。所以,没有证据,谁都没有办法。”

秀秀:“没想到,皇上也会有难处的时候。”

皇上:“这就是皇权,不是任何人都能一手遮天。秀秀。你要记住,有官就有权,朕知道你的内心真正的想法,有些事,也是你不情愿去做的。但是。世上本就有那么多身不由已的事。”

秀秀:“微臣谨记。”

皇上:“刚才那个中年男子,叫欧阳岳,他爹是京城天宇镖局的总镖师欧阳天宇。欧阳岳有个妹妹,叫欧阳玉,长得是美貌如花,三个月前,郑王的儿子朱明在街上闲逛,正巧碰上了欧阳玉和女仆在街上买东西。事后,便强行上门去提亲。还以皇权恐吓欧阳天宇,说要是不把女儿嫁给他,他就放火烧了他全家。欧阳天宇畏俱郑王,勉强答应了下来,哪知道,就在成亲那天,当欧阳玉嫁到郑家以后,便投河自尽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秀秀:“那郑王并没有这么算了吧?”

皇上:“对,朕的弟弟朕太了解了,是个有仇不报非君子的人,心胸狭窄。几天后,他便上了道折子,说欧阳天宇秘谋瓦刺国王造反,是叛国之徒,还拿出了证据。”

秀秀:“证据?”

皇上:“不错,欧阳天宇是总镖头,当时有两个人出高价钱,让欧阳天宇运送几箱东西,欧阳天宇便接下了这桩生意,派儿子欧阳岳前去护送。可还没出京城,郑王就带着一伙人截住了他们,说是车上有违禁物品,需要搜查。当时搜查出来的是一批西夏国独有的武器火龙枪。”

秀秀:“火龙枪?这么厉害。”

皇上:“是的,证据确凿,郑王命人把欧阳天宇抓了起来,朕知道中间必有蹊跷。一直在拖着,拖了几个月。但由于郑王的势力强大,同其党羽一同上折。逼朕下旨。朕实在无奈,要在秋后处斩钦犯。所以,朕是在和郑王比时间。如果处斩之前能替欧阳天宇平反,朕的胜算会更大。到时候,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秀秀:“那郑王可是权大势大啊。”

皇上诡秘的笑着:“所以,朕才把你秘密召回来,让你来帮朕查清此案。时间有限,你现在是八府巡按。又是不畏权贵,有正义感的人。所以,朕只能信任你了。”

秀秀:“可皇上又怎么见到欧阳岳的呢?”

皇上:“他爹欧阳天宇和太傅大人是忘年之交,太傅大人知道欧阳天宇遇难了。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暗中安排他和朕见上一面了。当然,他并不知道朕的身份,太傅只和他说朕是朝中一位高官。能够帮到他。”

秀秀:“臣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

秀秀提议要到天宇镖局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皇上和秀秀便一起去了天宇镖局,门是被郑王用封条封住了,皇上上前撕开封条,两人进去了,镖局内一片狼藉,凌乱不堪。战场已经被打扫过了。几乎没留下任何有利的证据。两人进了屋,却发现只有欧阳天宇的屋子一尘不染,秀秀也发现了,便说:“皇上,如果这地方几个月无人居住,那一定是灰尘很多的,可是,您看,几间屋子都很干净。说明常有人来打扫。”

皇上点点头:“是啊,朕也发现了。可是会是谁呢?门上有封条。此人一定是会武功,跳墙而入的。”

秀秀:“难道是下落不明的欧阳玉。欧阳天宇的女儿。”

皇上:“你猜的有道理。不过,也有可能是欧阳岳。”

秀秀:“不会。能把屋子扫得这么干净,只有女人才能这么仔细。”

皇上:“不管是谁?这是个重要的人。不许对任何人讲。”

秀秀点点头。

天公不作美,突然打起了雷。秀秀:“皇上,咱们走吧?看样子,要下雨了。”

皇上:“好,我们先离开这。”

走到半路上,雨突然下了起来,皇上赶紧脱下外衣,披在了秀秀的头上,秀秀挣脱:“这不行啊,您要是淋雨生病了。可怎么办?”

皇上:“这次听朕的。我们先找地方躲躲雨。”

由于地方很偏避,两人发现了一个破草屋。似乎很久没人住了。便躲了进去。秀秀:“臣连累皇上了。”

皇上:“说这些干什么。应该是朕连累了你。要不是朕执意要出来。也不会弄得这么狼狈。”

秀秀:“皇上,进来吧。里面暖和些。”

皇上:“这老天真不长眼睛,雨下得这么大。不过,这出宫的感觉还真好,朕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秀秀:“皇上。臣……”

皇上:“哎,我们这是在宫外,不必这么多礼节,你还是叫我宋公子。”

秀秀:“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了。那……”

皇上:“那我们只有在这委屈一夜了?”

秀秀:“住这种地方。我怕公子不惯啊。”

皇上:“惯不惯的,得看是和谁在一起。”

秀秀有点不好意思。她这么聪慧,怎能听不出皇上的言外之意。两人几乎是坐在床边坐了一夜,谁也没说话,到了次日清晨,雨停了。皇上似乎感觉雨停得太快了,叹了口气,两人正要离开草屋。突然外面一阵喧闹声,秀秀忙出去看,原来是十几个无赖,秀秀和皇上正要离开,其中一男子喊了声:“站住。谁让你们走的。把钱拿出来。”

皇上一听便明白了,这是遇上劫匪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敢公然抢劫。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一男子:“哼?老子是吃饱了为上策,王法?王法能填饱我们的肚子吗?少废话,快拿出钱来。不然,一个都别想走。”

秀秀:“哼,不给你点厉害就不知道我是谁。”

双方动起了手。秀秀万没想到,这十几个劫匪的武功竟十分了得,看来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劫匪。由于对方人多,他又担心皇上。皇上虽然也懂武功,但毕竟还是不行。对方人过多,如果是秀秀一个人对敌,绝对没有问题,但又得保护皇上,这就有点难了。

一男子举箭就刺向皇上,皇上想躲都来不及了。秀秀立刻挡在了皇上前面,箭穿过了秀秀的离心脏很近的地方。这些人一看,可能两人真的没钱,又怕闹出人命来,呼啦一声全跑了。皇上抱着受伤的秀秀,“秀秀,秀秀,你醒醒。”此时,秀秀已经昏迷状态。皇上抱起秀秀,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大夫,但大夫摇摇头,“哎,公子,我无能为力啊。这离心脏太近了。如果拨出箭来,怕……怕……”

皇上大吼道:“那也得治啊,我不能让他死的。告诉你,他可是八府巡按,你要是治不好,提头来见。”皇上此刻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在宫外。

大夫也顾不了皇上说话的冒失了,只得努力的为秀秀医治。大夫嘱咐皇上:“公子,我要拨箭了,可能会很疼,你要按住他,如果动作太大,他也许会休克的。”

皇上急道:“那你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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