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走过来,解开了霍李两人腿上的穴道,让两人可以自己走路,而避免被人抬着走。
然后霍李两人在对方的押解下,跟着他们往左下方下山,看样子是要去对方的营地。
走了大概三里路,原本没有路径的树林中,突然出现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路。
这条小路显得很隐蔽,大概属于鹤舞山的一条密道,平常的时候,应该也很少有人使用。
一行人沿着这条密道往下又行走了半里路左右,突然发现道路正中,横躺着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的体型比较粗壮,身穿粗布衣服。霍旭初感觉这具尸体貌似有点眼熟。
那个羽哥看到这具尸体,脸色却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变。他立刻走上前去,俯身查看尸体的容貌。等到他确认了尸体的身份,果然是“趁手兵器铺”的张老板之后,脸色于是彻底地阴沉下来。
另外那四个家伙也走上前来,俯身查看那具尸体。不过这四个人并不认识这个死掉的张老板,但是他们从这个张老板身上的伤口可以看出,张老板肯定是死在他们同门的手上的。于是其中一人道:“这家伙是被我们的人杀掉的,所以他也很可能是鹤舞派的探子。”
羽哥已经恢复平静,闻言淡淡地道:“他的确是鹤舞派的人,不过并不是什么探子。”
“难道羽哥认识他吗?”
羽哥道:“当然。”接道:“这个人表面上的身份,是且休城中一家兵器铺的老板,真实身份却是鹤舞派隐藏的一个联络人。”
“那么他负责联络谁呢?”
羽哥道:“当然是鹤舞派的情报人员了。”
“鹤舞派的情报人员?羽哥的意思是,我们金雕堡,有鹤舞派的卧底?”
羽哥道:“废话。”
“呃,这不太可能吧?..对了,羽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家伙的身份的,并且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金雕堡有鹤舞派的卧底的?”
羽哥淡淡地道:“很简单,因为我就是那个卧底的人。”
“呃,..呵呵,羽哥你真会开玩笑。”
羽哥道:“可惜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哦。”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毫无预兆地拔剑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了刚刚还在跟他说话的那个“同伙”。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另外那三个家伙当然感到比较惊恐。
其中那个年纪最大的,也就是最好色的那个,心理素质却是最差的,他颤抖着声音道:“羽,羽哥,你,你这是干什么?”
羽哥道:“杀人灭口呗,难道这都看不出来吗?”
“羽,羽哥,难,难道你,真的是鹤舞派的卧底?”
羽哥道:“难道现在还不够明显吗?”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发现另外一个家伙准备掏出信号烟花发出求救信号,于是立刻冲上前去,一剑挑落那家伙手里的信号烟花。
他这一剑当然不仅仅是为了阻止对方发出求救信号,同时还有直接捅死对方的目的。不过他这目的暂时没能如愿,因为毕竟对方的反应也并不迟钝。
在对方的竭力闪避下,羽哥这一剑仅仅达到了阻止对方发出求救信号的目的。
那么接下来,羽哥就要面对以一敌三的不利局面了。
虽然羽哥的超功修为比对方三人都要高出一截,但是在以一敌三的情况下,仍然很难占到上风。
所幸对方那三人之间的武技配合,都显得比较生疏,没有什么默契可言,于是这就给了羽哥各个击破的可乘之机。
不过尽管这样,当羽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斩杀对方其中两人之后,他自己的左肩也被对方捅了一刀,而且还被捅穿了,而且除此之外,他的大腿上也被对方划了一条二十厘米长的口子,而且看起来还比较深,因为可以通过伤口看到里面的骨头。
对方剩下的最后一人,也就是那个年纪最大的家伙,这家伙之所以能够撑到现在还没死,除了是因为他的修为比另外两人要稍微高一点之外,还因为他比较精明,刚才在与另外两个同伙一起联手对付羽哥的时候,靠得比较后,暂时避开了羽哥凌厉武技的锋锐。
不过他现在虽然还没死,但是也已经受了重伤,已经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他见羽哥一身血污地提着那把还在滴血的剑,一步步地向他慢慢走来,就像是看到凶神恶煞一般,吓得魂飞魄散。
“羽,羽哥,我,我我我,我很崇拜你,你,你你你,你不要杀我..”这家伙浑身颤抖着,语无伦次地求饶道。
对于他丑态毕露的求饶,羽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走过去一剑砍掉了他的脑袋,然后一边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一边说道:“你崇拜哥有个屁用,又不能当饭吃。”
说完,他转过身来,对站在十几米之外的霍李两人道:“你们刚才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霍李两人当然感到很意外,但由于他们的哑穴还没有被解开,所以不能开口说话表示这一点。
羽哥等了一会,见两人并不说话,这才意识到他们的哑穴还没有被解开,于是走过来解开他们的哑穴。不过他暂时还没有解开两人身上其余的穴道。
霍旭初道:“的确有点意外。”
当霍旭初刚才看到“趁手兵器铺”的张老板的那具尸体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起来,这个叫“羽哥”的年轻人,原来就是三天前,在趁手兵器铺用接头暗号跟张老板对话的那个少年。
不过羽哥似乎仍然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霍李两人,这主要是因为霍李两人现在都已经换了衣服和发型,跟三天前的样子相比,有了比较明显的变化。
羽哥道:“想必你们刚才都已经听到了,我其实是鹤舞派安插在金雕堡的卧底。”
霍旭初点了点头,没有做其他的表示。
羽哥突然问道:“你们真的是鹤舞派的弟子吗?”
由于鹤舞派的弟子众多,羽哥即使没有被派出来当卧底,而是常年呆在鹤舞山,也不可能认识每一个鹤舞派的同门。
霍旭初稍微考虑了一下,便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道:“当然。”
羽哥道:“那你们为什么没有穿鹤舞派的衣服。”
霍旭初道:“出来执行打探任务,当然有必要掩人耳目了。”
这个解释四平八稳,所以羽哥比较轻易地相信了他的话。
羽哥道:“当我在那树林里发现你们行踪的时候,就已经猜出了你们是鹤舞派的弟子。由于当时有那四个金雕堡的弟子与我同行,我为了避免暴露身份,所以只好下令他们抓捕你们。我原本打算把你们抓回去之后,再趁夜偷偷放你们逃走的。”接道:“但是你们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主意,要冒着暴露身份甚至丢掉性命的风险,把那四个金雕堡的弟子杀掉灭口吗?”
霍旭初道:“应该不是为了要提前放我们逃走吧?”
羽哥道:“废话。如果我想提前放你们逃走的话,又何必命令他们抓你们呢?如果我一开始就直接跟你们两个联手对付他们四个,岂不是比我刚才一个人对付他们四个要安全得多?”
霍旭初道:“既然不是为了提前救我们,那就是为了利用我们了?”
羽哥并不否认,说道:“你猜得没错。不过也谈不上利用你们,因为这本来就是你们应该做的事情。”
霍旭初道:“你想要我们帮你做什么事情?说吧。”
羽哥道:“我有一些关于金雕堡的情报,比较重要。本来这些情报,我早在三天前就已经交给了且休城的联络人,也就是现在已经死在这里的这个张老板,然后由他把这些情报转交给鹤舞派的掌门。但是张老板既然已经被金雕堡的人杀了,那么这些情报就没有办法被送回鹤舞派了。”接道:“所以,刚才当我突然发现张老板的尸体的时候,就突然改变主意,决定冒险把与我同行的那四个金雕堡的弟子杀掉灭口,提前放你们回去,顺便让你们代替张老板,把关于金雕堡的情报也带回去。”
霍旭初道:“原来是这样。”考虑了一下,却提出疑虑道:“张老板被金雕堡的人杀掉之后,他身上带着的情报,会不会已经被金雕堡的人搜走了?”
羽哥道:“这一点不用担心,因为这些情报我并没有写在纸上,而是口头转告给张老板的,并且我也要求张老板要口头转告给鹤舞派掌门。”
霍旭初道:“那么金雕堡的人有没有对张老板严刑逼供呢?”
羽哥道:“我刚才已经查看过了,张老板的尸体上,除了有一处致命伤之外,并没有其他伤痕,何况他脸上并没有过于痛苦的表情,可见死得很突然,所以可以肯定,张老板是被偷袭致死的,在他死之前,也并没有人对他严刑逼供。”
霍旭初道:“这样看来,张老板死之前,并没有暴露身份,既然他没有暴露身份,金雕堡的人又有什么理由偷袭他呢?”
羽哥道:“虽然他没有暴露身份,但是他在敏感的时间和地点,不小心暴露了行踪,所以引起了金雕堡的人的怀疑,于是他就被金雕堡的人当成鹤舞派的探子给杀了。你们两个刚才不也是这样被抓的吗?”
霍旭初道:“那好吧,我们答应你,代替张老板,帮你把情报转告给掌门。”接道:“现在你可以把情报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