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峰看着强忍着疼的杜宝麟,连忙过来掰赵渊的手。
谁知赵渊用力气更大,想死命拉住手中的手,赵一峰也更加用力掰弟弟的手,眼看着杜宝麟细小的手腕已经紫红了。
没成想,赵渊的病又猛然开始发作起来,他忽然翻滚的身子把杜宝麟撞到了墙上。杜宝麟的头重重的磕到了墙上,杜宝麟在心里骂: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看来同情心是最要不得的,早知道才不来惹不自在。
杜宝麟挣扎着起来,揉着像断掉一般疼的手腕,本想跨过正在发病的赵渊,但看着这个痛苦的孩子,还是没忍心离开。
杜宝麟帮着赵一峰按着赵渊,赵渊慢慢的又安静了下来。杜宝麟在东厢房守了半夜,知道天将将泛白,鸡也开始叫了,赵渊才安稳地睡过去了。
这一晚赵渊发病发了五六次,杜宝麟觉得浑身都像散了架一般。杜宝麟看着脸色苍白的赵渊,深深地叹了口气。杜宝麟想,赵渊这病看上去也不像是癫痫发作,癫痫哪儿有这么频繁的。但是若不是,那是什么病?
天亮了,管院老伯把饭菜断送到西厢房给杜勤叔,告诉他宝丫头在东厢房用了饭了。杜勤叔说:“多谢老伯了,叨扰了一夜,还麻烦老伯来送饭,真是不好意思。等会儿我就带宝麟回去了,下次再来镇上探望。”
管院老伯连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且不说其它的,这一晚上宝丫头可是费了大心思了。再说,宝丫头一来,小少爷好了许多。昨晚上就发作了五六次,中间还歇着了呢,可没像从前那样一闹闹一晚的啊。就是那么闹腾。”
老伯抬手抹了一下,“这般发病,饶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这七八日,小少爷是滴水未进,只是强行灌进些汤药,可也大多都呕出来了。就是大人也受不了啊,小少爷生来就是个命苦的……”管院老伯老泪纵横。
杜勤叔看得出来,这管院老伯是疼爱那个孩子的,连忙劝慰他:“老伯,你看这不是已经渐好了么,老伯就放宽心,会好的。”
管院老伯抬袖子擦了眼泪,同杜勤叔说:“让你见笑了,这么大年纪还哭哭啼啼的。我去瞧瞧小少爷,也给宝丫头说声让她过来。”
管院老伯去东厢房同赵一峰和杜宝麟说杜勤叔要带宝麟回去了。
赵一峰嘱咐管院老伯:“王伯,现在渊儿睡着了,你去松松他们叔侄俩,去满福斋买两盒糖果给宝麟带着,回去给家里的弟妹们吃吧。”
说完,赵一峰又对宝麟说:“宝丫头,让你受累了。我实在走不开,你也知道的,渊儿的病成了这个样子,暂时是没时间去找给你调养的那副药里面的那两味药了。你不要埋怨大叔。大叔答应过你爹的,一定给你的身体调养好,你放心,等渊儿身子好了,我就去村子看你。”
杜宝麟连忙摆手:“没关系没关系,赵大叔你人好我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个,反正我觉得我现在身体挺好的,现在都能和大林媳妇上山拾柴禾,背了一大捆都不觉得累。你好好给赵渊治病,等赵渊好了我就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