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课。
寝室还是起的一如既往的晚,要突然改变大家的生火方式还真是十分的难。不过就在即将打铃的0.01s内我和寝室众人还是按时来到来班里,阿才的包子还没有吃完,跟在我屁股后面一直说,烫烫烫。
我说你注意点我们寝室的形象,我们是一个集体,你不能把你个人的利益建立在我们在我们寝室这个大集体上,你包子拿过来一下。
阿才不解的看着我,把包子给我递过来,我二话不说两口就吞了下去,然后看着阿才说,这下和谐了。
阿才看着我,还没反应过来,石头在一旁搂着仇赫的肩膀笑个不停。然后,阿才呆了半天,终于对我说,你把我的包子还过来,你吃我的包子。
上课之前,我嘱咐阿才和石头说,今天是第一节课,还是不要睡觉的好,我们要开个好头,哪怕玩手机,坚决不能睡觉。石头看到是历史课,转过头对我说,你的提议很好,不过我觉得我在课堂上睡觉还是客观因素居主要地位,主观因素居次要地位。阿才转过头来,猛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仇赫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语重心长地说,小羽,大学是不用听课的,起码在一开始是不用听课的。听学长说,期末的时候老师会划重点的,所以啊,我们要体验一下不敢在高中课堂上做的事情。我说,你要干嘛。于是仇赫拿出镜子和化妆盒开始涂涂抹抹起来。
我说,仇赫姑娘你的体验还真是异于常人。我以为你要轰轰烈烈干一番大事,比如说坐在课桌上上课,上课的时候突然放了一个屁,能够自豪地站起来说,不错,是我放的。弄了半天就只是化个妆。这算什么大事。说好的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活的潇潇洒洒呢。
邹才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这段单口相声我给你满分。
于是上课铃就响了。
课间我开始四处张望了几下,等我回过头,石头和阿才已经睡的不醒人事了。我心说,你们两个够快的啊。
我拿着笔在手里玩了一会,观察着四周的人,一眼就看到了郑果。恰巧的是,我发现她也在看我,我冲她微微一笑,避开她的目光。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手机,打开QQ的界面,郑果问我,你不看书,乱看什么呢?我抬起头看了看郑果,笑了笑,回到,我最讨厌的就是历史课,这老师是从哪国刨出来的?太老了。郑果发来一个困的表情,没办法呀,那也要听课,我不说了,要听课咯。我放下手机,认真的观察了一下这位老师,老师不愧为老师啊。我忽然想起来曹操的两句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从心底感觉这两句诗不对,应该是“志在钱里”。
高中的课程和大学课程唯一的区别就是,老师讲的你可以不听,老师也不会管,到时候考试你要自己努力考不好你就毕不了业。而高中则不行,老师讲的你一定要听,老师发现你不听一定会管,考试你考不好我就喊你家长。
于是你会发现老师一直说,上了大学就轻松了。
老师这话不错,上了大学的确轻松了,不过轻松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多少人为上大学拼的头破血流,等你上了大学才会发现你依旧会头破血流,但是可怜的是这个时候根本没人会替你包扎。这就是悲哀的地方。
老师讲课的声音在我的思绪中穿插,不一会就熬到了下课。
确实是“熬”到了下课。
中午吃饭的时候,仇赫发现自己把饭卡给丢了,可惜仇赫继承了女孩的外表却没继承女孩子的细心,刚开学的第一天就丢饭卡,我们纷纷骂仇赫败家。
仇赫说不对,明明是开学第十天。
龙峰拍了一下仇赫的脑袋,开学第几天你都败家。
我们一起去挂失处重新补办了一张,一查,里面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仇赫感叹道这社会的风气真坏,人们都不拾金不昧了。阿才拍了拍仇赫的肩膀说,仇妹妹,你不能这么悲观,你要相信这个世界很美好。就算别人欺负了你也要原谅对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这个时候有个男的骑车用轮胎刮了一下阿才,那人可能感觉阿才没什么大事,于是头也不回地就骑车走了,等那人骑车走远,阿才破口大骂,你TMD是不是瞎了,撞了人是不是不懂得道歉?草!然后他转过头问仇赫,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
仇妹妹说,我们要相信这个世界很美好,要共建和谐社会,就算别人欺负了你也要原谅对方。
阿才点点头,说道,你看我刚刚就做的很好。你要虚心地像我学习。
我哈哈大笑说,你这样不厚道,你非要等那个人骑远了才敢骂人家,人家在旁边的时候你怎么不骂。
阿才愤愤说,要不是我看我打不过他,我早就翻脸了。
下午的课依旧无聊,我们在准备睡觉和睡着的过程中听完了所有的课程,除了知道老师叫什么之外,最大的收获就是存了一个老师的电话号码。
这在大学十分的重要,这是逃课的必备生存技能。如果你连这个都不会的话,那你大学真是白上了,相反地,你被大学上了。
我问石头,你的梦想是什么?
石头说,我没啥梦想。
我问阿才,你的梦想是什么?
阿才说,我没啥梦想。
于是我们发现,大家都没啥梦想。
仇赫说我们都是没有梦想的咸鱼,以前没上大学之前最大的梦想就是上大学,上大学之后,梦想完成,感觉整个人都空虚了起来。虽然说老师一开始就跟我们说,要端正态度,要好好学习,要规划未来。要是有那么容易,还用天天说吗,我们感觉老师说这些就是在等于扯淡。
就像谈恋爱这个问题一样,规定自己要找一个漂亮的优雅的大方的女人,到最后发现结婚的对象只剩下一个名词——一个女人,前面的形容词都没有了。
这是很尴尬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