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勃然变色,但已变招不及,挥出无数掌影,试图利用绵掌韧性组成一道屏障,化解这强悍一击。
砰!
一声闷响~
金色掌印与赵三挥出掌劲碰撞在一起,在空中形成对持,尔后竟诡异向四周荡出层层金色波纹,气劲冲击外泄,四周木雕栏杆顷刻炸裂粉碎四溅。
噗~
一个呼吸间,过高估计绵掌防御的赵三吐血,白温手掌穿破掌影印在对方身上,赵三身体’嗖‘的一声,倒飞入了观看席位,霎时间引起下面一阵混乱。
三招!
三人生死不知!
擂台上,那从未动手的赵二,面色涨红,额头青筋暴凸,眼神变幻不定。
“赵二,你他娘的等什么,快给我杀了他。”
见此,赵地武面容阴翳,大声叱喝,刚才白温诡异又迅猛的反击,举手毙命三条人命,让他的心底开始胆寒,更下定杀掉白温的决心。
殊不知,赵二心中也是筹措两难,身为一流高手,赵二的眼光要高得多,至少比那赵家二少高明不知多少倍。
刚才白温两掌一肘看似简单,但赵二明悟自己现在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甚至怒极,这他娘的那是轻敌,简直太欺负人了,打到现在,赵二也看出来了,白温是进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武道状态中,而且这种武道状态绝对有利于战斗。
没看到刚才那些凌厉杀招吗!赵二自讨,就算顶峰状态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干净利落的击败赵三,赵四,赵五,更别说是几乎一击必杀。
此刻,赵有种进退不得的感觉,眼前的白温让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但看到台下赵地武那快要杀人的眼神,赵二思绪急转心底一横,怒吼一声,提身纵飞空中扑去,同时手中在腰部一抽。
飕飕~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竟然从腰内抽出一柄腰剑,细长柔软的剑韧泛着寒光,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嘶嘶’锐利风啸,朝着白温的当头猛刺过去。
哗~
这一举动立刻引发阵阵惊呼,须知花魁选君大会是不允许使用兵器的,这是历来规矩,没想赵二竟然不顾一切,冒然越规。
“大胆!”
擂台边,那正仔细观察白温状况的孙谋看到赵二手中的兵器,立刻勃然大怒,身形晃动消失在原地,试图阻拦对方。
不过因为刚才孙谋一时分神,发现时已较晚,再加上赵二这次袭击的突然,那柄细长腰剑瞬间便刺道白温前额一掌之遥,肯定来不及阻挡了。
呀~
台下众人惊呼,只有赵地武兴奋的满脸通红,拳头紧攥。
铿!
眼看着那柄细长腰剑就要刺穿白温眉宇,大堂诸人耳边却响起金戈交击声,接着就见众人悚然色变。
不知何时,白温竟伸出了两指横在眉间,硬生生夹住了那近在咫尺的细剑,而其手指凝聚的金光流转,越发浓郁。
铛!
一声脆响,那柔韧性极强的细剑竟被生生夹断,断剑一斜掠过白温耳边。
蓬!
一声惨叫随之响起,那赵二在空中侧飞了七八米,还未落地,已然断了气。
“哼!竟敢破坏本楼规矩,找死!赵公子,老夫杀了你这狗奴才,你不会介意吧。”
一掌击杀赵二,孙谋转身,语气恬淡对着此刻脸色苍白的赵地武,冷然道。而那赵地武连忙陪笑,
“不介意,不介意,前辈杀得好!杀得好啊,这种人真该死,死得好,竟然公然破坏鸣月楼的规矩。”
听到这话,厅内诸人皆露出鄙夷眼神,须知如果没有赵地武的暗示,那赵二未必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行险。
自然,所有人对于赵地武这种行为都感觉不耻。
“咦!?怎么都死了。”
兀然,擂台上传来一道充满疑问的声音,众人看去,此时白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双目,看着躺在自己四周的四人,正挠头纳闷。
台下诸人更是无语这厮的这番表现,纷纷心道:你都把人杀了,还要做出这般无辜表情,也太会装了吧。
“呵呵,这位是白掌门吧,老夫孙谋,乃是这次花魁选君大会的执法者,刚才白掌门已经连胜六人,需不需要休息,或者还是想要继续再战,大会规矩只要连胜七场就可晋级第三轮。”
看着摇头晃脑的白温,孙谋微微一笑,上前两步道。
白温看了看孙谋,心中有些纳闷,这老者刚开始总摆出一副冷淡模样,白温还以为对方性格本来就是如此,现在看来....,也不对啊!?
白温又想到,刚才这老者明明对赵地武异常冷酷,为何单单对他和颜悦色。
奇了怪了~
完全不知自己刚才那番骇人表现的白温,笑道。
“孙前辈客气了,本掌门当然是要战第七场了,免得某些宵小之徒烦不胜烦,呵呵。”
“好!既然如此,白掌门,请!”
孙仲谋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回到擂台边。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出来这孙谋对待白温的态度格外不同,竟然还询问需不需要休息,恢复功力后再战,这简直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某些跟随过花魁车队参加过其他郡城大会的武者都知,这孙谋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曾经有次一座大城池的豪门家族少主想要硬闯花魁车驾,结果就被这孙老者一掌劈死,而那豪门家族屁反应都没有,从这件事就能看出鸣月楼的强势。
台下,那赵地武自然也是看到孙老者,低微着脸庞不知在想什么。
白温抖了抖袖袍,此刻也不去细想这孙前辈前后反差,哂然冲着下面,道。
“赵二公子,事到如今,还用白某请你上来吗,这最后一战就在你我之间结束吧。”
唰!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赵地武,后者猛然抬头,眼神闪过阴翳之色,厉声道。
“白掌门,你可不要太过分,这可是云城!就不怕彻底得罪我们赵家。”
“哈哈,赵二公子此言差矣,花魁选君公平切磋,何谈得罪,我说,你小子莫不是怕了吧!呵呵,如果你承认怕了说出来,我倒是可以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