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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心中戾气

法良离开汉中之后,关聪临时接管了汉中的大小事务,由张松从旁协助,他二人相互配合,使得汉中政务丝毫没有受到外界混乱环境的影响。

张松的性格很怪,他和李儒正好相反,李儒是受人以弱,从来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张松则是做事高调,平时总是锋芒毕露。李儒行事就像暗流涌动表面不带一丝痕迹,张松做事则是雷厉风行八面玲珑。

关统走后,李儒不再和任何人接触,他只是居住在法良的家中,知道他存在的人寥寥无几,连法良也猜不出李儒为什么赖在自己家中不肯走。

关统接管益州的第二年春天,长安发生了一件大事,董卓被吕布所杀,各路董卓人马纷纷起兵为董卓报仇。实际上报仇只是借口,他们的真实目的是抢夺董卓留下的大量财物。当年董卓把献帝从洛阳带到长安的时候,洛阳的富户很多都被西凉军洗劫一空,洛阳国库中的大部分钱粮都成为了董卓的私产。董卓操没袁愧家的时候,他从袁愧家的地道中搜出无数金银珠宝,袁氏一族四世三公,其他族人在朝为官的也大有人在,使得袁家暗中囤积了大量的财物。

吕布杀死董卓之后,他本来想要从新整顿长安的守军为自己所用,可是他的想法没那么容易实现,长安的世家纷纷抢在他之前拉拢军中势力。太尉杨彪利用自己的权力之便,把自己的一些亲信安插到军中关键位置任职。王允也没闲着,他表面上支持吕布,暗中却和董卓旧部取得联系,他答应做内应,助这些人攻破长安击杀吕布。在王允看来,吕布和董卓属于一丘之貉,董卓死了,趁着吕布立足未稳之时赶紧把他消灭免留后患。

各路征讨吕布的队伍中,张济的队伍最先打到长安城下,吕布带领军队和张济在长安城外展开厮杀,结果张济被打败了,他在逃走的时候被部将高顺一箭射中后颈,他带伤逃往潼关,半路上就一命呜呼了,他的队伍由他的亲侄张绣接管。

第二支攻打长安的队伍是樊稠带领的三万西凉军,这个樊稠是董卓的心腹爱将,他骁勇善战而且颇有谋略,吕布和他打了三场仗也没讨到便宜。樊稠见攻不下长安,他带着队伍赶奔眉坞城,那里也收藏了董卓大量的财物。吕布恐怕眉坞有失,他带着部下随后追赶,不想在离长安三十里的荒山脚下招到伏击,吕布依仗武艺高强,他带着手下杀出从围逃回长安。等他到了长安城外,立刻命令城上的军士开城,此时城上现出一人,此人生得面色铁青相貌凶恶,一副黄胡子在胸前飘洒。吕布一看大吃一惊,这个人原来是董卓身边的上将李傕,他和郭汜共同镇守眉坞城。吕布杀董卓之后突袭眉坞,使得李傕郭汜落荒而逃,如今此二人趁吕布出兵的机会偷袭了长安城。

李傕站在城上对着吕布骂道:“背主忘义的小人,主公带你如亲子,你却杀害主公,将他暴尸于南城,如今长安被我所得,今天也叫你尝尝妻离子散的滋味”。

李傕对身边的兵士吩咐了几句,一会功夫,吕布的家眷全部被推到城头之上,随着李傕的一声令下,吕布家人全部被砍下头颅,尸体被直接丢出城外。吕布的儿子刚满十岁,女儿才三岁,俩孩子被李傕大头朝下丢到城下,他们都被摔死在吕布的眼前。吕布大叫一声跌落马下人事不知,幸亏有高顺带领兵士护送吕布离开。

李傕正在得意的时候,有人慌里慌张的跑来向李傕禀报,说献帝死在宫中,咽喉位置有一道极细微的伤痕,应该是被人用利器割断了喉咙致死的。李傕顾不上追击吕布,他赶紧带人来到宫中,此时的献帝被停放在一间偏殿之中,所有和献帝有过接触的人都被看押了起来。李傕揭开蒙在献帝脸上的黄布,就见献帝二目圆睁,竟然是死不瞑目。他赶紧把郭汜叫来商议对策,如今献帝是在他们入城之后死的,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他们弑君夺权,只怕他们将来面对的压力比当年董卓还要大。俩人商议之后达成共识,他们伪造了一个虚假的案发现场,把吕布几名旧部的尸体放在那里,又把几个侍奉献帝的小黄门叫到一起,让他们作证,说是吕布派人刺杀的献帝。

李傕郭汜的安排很粗糙,他们并不需要别人相信,他们只是给所有人一个说法。如今的长安城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们,各位大臣知道献帝驾崩的事情反应不一,太尉杨彪纠结孔融和张温等老臣,打算以死相拼。孔融立刻劝止了杨彪的鲁莽行径,他叫杨彪忍辱负重,大家暗中联络世家望族,想要从新来一次诸侯大会盟。张温则是不肯干休,他指责杨彪孔融贪生怕死,他自己召集手下杀奔李傕的住所而来,不过他的鲁莽举动只是白白搭上数百条人命而已,张温被李傕部将杀死在长街之上。

李傕在控制住长安局势之后,他开始为董卓报仇,第一个被杀死的就是王允,他被五马分尸在长安城外。接下来那些和策反吕布杀害董卓有关的官员纷纷被杀,使得长安城人心惶惶。

长安有大量的官员逃了出来,他们纷纷投奔各地的豪强。卢植带着家人长途跋涉来到益州,他首先到汉中看望关聪,关聪见到卢植之后非常亲近,他虽然小时候只和卢植见了几次面,但是他知道卢植和关统是莫逆之交,卢植能在关统受到排挤之时不离不弃,就说明他是一个值得用性命结交的好人。卢植的两个儿子卢忠和卢义与关聪见过很多面,他们之间很熟,尤其是卢义始终把关聪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看待。

关聪热情地款待卢植,他为卢植安排了住所,希望卢植在汉中多住些日子。卢植婉言谢绝了,他叫关聪不要太刻意安排,他们只能在汉中逗留两日,因为朝廷的变化使得天下局势瞬息万变,他还有很多要紧的事情和关统商议。

卢植在汉中住了两日之后,他带着长子卢忠去了CD,把次子卢义留在汉中帮助关聪做事。此时住在法良家中的李儒已经去了CD,他是在有专人护送的情况下去的CD,与其说是专门护送还不如说是随身监视。张松对李儒生出很多猜忌,首先是李儒并没有因为董卓的死表现出任何的悲伤,就连李儒的妻子被吕布所杀他也毫不在意。他只是找到关聪,表示自己要去CD,有大事和关统商议。关聪很爽快的答应了,他和张松商议之后决定派专人送李儒去CD,李儒走后,关聪压在心里的一座大山总算没了,他做起事来都觉得比以前更加轻松了。

卢植离开汉中之后,汉中又陆陆续续的接待了几波朝中官员,他们大都是关统的旧日同僚,都是与关统关系不错的军中汉子,他们大都是携家带口的来到益州,关聪对所有进入益州地界的朝中大员都十分重视,他往往都是在离汉中十几里外迎接这些人,他把这些人迎到汉中之后好生款待,又派专人护送他们去CD。

这些来到益州的人中有两家人很特殊,别人都是投靠到关统的麾下,这两家人却是来找关聪认亲的。他们一进入汉中地界,关聪就已经知道了,可是关聪对他们根本没有理会,因为他们是关统的兄长关廉和弟弟关途,这两个人在关统落难之时都是远远避开,尤其是关途当上太史令之后更是生怕和关统扯上一点关系。这两家人组成的队伍颇为壮观,光家奴院公就有五十多人,随行护送的还有两百多人,大小车辆足有四十几辆。他们到了汉中城外先扎下营寨,毕竟人数太多容易引起守城军士的猜忌,

关廉和关途二人带着几个相关的人进了汉中城,他们来到太守府门外,停身站住,有一名下人走到门军跟前趾高气昂的说道:“你进去回禀一声,就说你家公子的大伯和叔叔要见他”。

门军知道最近很多朝中大员都来到了益州,关公子整天忙于接待这些人,既然是公子的亲人,门军自然不敢慢待,他们立刻转身进去通报。

其实关聪早就知道他们进城了,只是关聪故意不理他们。那个关廉其实就是关聪的亲生父亲,他从小把关聪过继给关统做儿子,后来关统得罪了朝中的世家,被调派到汉中做太守,从那一刻起,关廉就已经和关统父子完全切断了联系。关聪曾经暗中派人打听自己亲生母亲的下落,不过得到的消息是她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疯了,之后不久这个疯女人就被关廉装在木箱里带了出去,从此就不知下落了,很多证据表明,他已经被关廉暗中处理掉了,所以关聪对关廉恨之入骨。

至于那个关途就更让关聪讨厌了,他记得自己在洛阳的时候,关途还是一个毫无官职的白身,当时他为了有一个好前途整天缠着关统,后来在关统的帮助下,他得以入朝为官,可是关统遭到排挤的时候,这个被关统逆爱的弟弟却是远远避开生怕牵连到自己,后来关统派人与他联系,他当着大家的面把关统的书信撕成碎片,同时告诉传信人从此与关统再无瓜葛。

关聪对这两个势利小人厌恶到了极点,他已经和张松暗中商议好了对策,门军进府通报的时候关聪假装刚接到信息,他慌忙的迎了出来,当他见到两位关大人的时候,赶紧施礼口中说道:“关聪不知是大伯和叔父驾到未曾远迎实在失礼,求大伯叔父勿怪”。

关廉什么也没说,只见他嘴唇颤抖两眼含泪双手似乎要伸出又好似要收回,给人一种无法控制情绪的感觉。旁边的关途赶紧拉扯一下关廉的衣角,似乎是在提醒他什么,关廉转过身去用自己的袖子捂住脸,看那意思是在擦眼泪。关途对关聪说道:“聪儿,都是一家人何必客套,有话屋中说吧”。

关聪把关廉几人让到屋中落座,关廉坐在正座之上,关途坐在上垂首,关聪在一旁相陪。关廉摆出一副长者的风范,他对关聪的生活看是很关心,不停的问这问那,表面上看是叙家常,实际是在试探关聪和关统父子之间的关系。

关聪到是没什么避讳的,他毫不掩饰自己和父亲之间深厚的感情。他故意装作不知道自己从小过继给关统的事情。关廉试探了半天之后,他假意哽咽,看起来似乎很伤心。关聪问道:“大伯何至于此啊,什么事情让伯父如此伤心”。

关途答道:“还不是因为你,你可知道、、、算了,不说了”。

关聪心里暗骂,这两个势利小人在别人落难的时候远远避开,如今无处可去,竟然又来破坏别人的父子关系,实在可恶之极。他假装糊涂说道:“叔父何出此言,伯父初来汉中,怎么会是因为我呢”。

坐在关廉旁边的李氏说话了,她是关廉的正妻,据说娘家是太常李洛的族人,当年关廉能官运恒通也是因为李氏娘家暗中相助。李氏对关聪说道:“孩子,你父亲关统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才是你的亲娘啊,你眼前的伯父才是你的父亲,关统当年在战场上受了伤,他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的”。

旁边的关廉突然大怒:“闭嘴,你这长舌妇人,胡说什么”。

李氏抢白道:“我为什么不能说,当年你顾忌兄弟情义把我的亲生儿子过继给人,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么,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么,如今孩子就在眼前,难道我连相认的权利都没有么”。

旁边的关途赶紧解劝:“兄长不必如此,嫂嫂也是爱子心切,兄长这些年思念聪儿暗中落泪,难道父子相见就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吗”。

关廉说道:“聪儿既然过继给二弟,我怎能和他相认,二弟多年一直没有告诉孩子的身世,那是因为二弟害怕父子间的感情因此疏远,我这么做如何对得起二弟”。

关聪坐在一旁看着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演戏,他也只是假装不知所措,倒要看看这几个人可以无耻道什么程度。

关廉见关聪并没有他预想的那么激动,心里也有些担心。本来按照他和关途的想法,只要他们说出关聪的身世,关聪立刻会和他们相认,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感性的年龄,没有几个人可以冷静的对待自己突然冒出来的亲生父母。关廉本来打算借用关聪和自己之间的关系修复与关统之间的裂痕,同时也就可以在汉中定居了。

关聪见几个人表演的差不多了,他才对关廉说道:“伯父,此事我当与父亲商议之后再说”。

关途和关廉也毫无办法,他俩知道逼得太急可能适得其反。旁边的李氏哭天抹泪的说道:“孩子,为娘想死你了,你信不信都没关系,我今天见到你就满足了”。

关聪什么也没说,他把话头岔到一边,和关廉等人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之后还特意款待了几个人,关廉一行人晚上并没有在城中居住,他们回到了城外的营寨中。

关聪见他们走了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和一帮小人演了半天的戏也不是轻松的事。他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记起自己被抱走的时候,亲娘趴在门前绝望的哭号,他记得关廉无情的呵斥那个可怜的女人,他头脑里幻化出自己走后的场景,自己的亲娘因为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彻底绝望,在那个冷冰冰的家庭里被人欺压,最后耐不住精神的折磨终于疯了,他疯了之后在家里更是无法容身了,关廉那种薄情寡义的势利小人哪能容得下一个疯子在自己家里,他唯一的处理方式就是把疯子杀死之后埋掉,就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被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虽然这些都是关聪的猜测,但是按照他派人调查的情况,自己的这个猜测可能无限接近现实。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给自己的亲娘报仇,他必须把那几个小人处理掉,如果让他们见到关统,关统一定会原谅他们的过去,到那时这几个小人的目的就达到了。

关聪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衣服去找张松,他二人早就商议好了对策,关聪本来是打算把关廉和关途逼走,不让他们在益州立足,可是如今关聪改变主意了,他要叫这几个小人永远消失。

当张松听了关聪的想法之后也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一个少年竟然内心隐藏了这么大的仇恨,他也没想到关聪会有这么毒辣的想法。关聪知道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形象有损,于是他故意把自己对母亲的思念之情表现的很重。

张松见关聪已经下定决心做这件事了,他也不在规劝,只是告诉关聪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那些解决此事的人也不可以知道。关聪点头答应,他俩把原有计划改变了一下,立刻开始实施。

关聪连夜出城,他来到关廉的营寨之中。关廉和关途俩人都没睡觉,他们正在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做。他们从长安逃出来也是迫不得已的,当年关廉和关途都是王允的座上宾,他们也参加了协助吕布杀董卓的计划,李傕占领长安之后,王允等参与谋害董卓的人无一幸免,关家兄弟为了活命,他们把多年的积蓄全部拿出来贿赂那个负责追查董卓被杀的官吏。那个官吏不敢包庇他们,只是给他们留了一条活路,叫他们赶紧逃离长安。他们不敢往潼关方向逃窜,因为张绣的部队就在潼关驻扎。他们更不敢往西凉逃窜,那里是董卓的起家之地,徐荣、牛辅、樊稠的队伍都在那边驻扎。他们唯一的方向就是益州了,两个小人悔恨自己当年做事太绝,生怕关统记恨他们不肯收留,于是关廉就想出和关聪父子相认的主意。可是结果和他的预期相差很远,关聪不但没有感动的涕泪横流,反而是比刚见面时更冷漠了。关廉现在心里也没底了,他和关途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做,要是关聪不收留他们,他们下一步该去哪里。

就在他们没有主意的时候关聪来了,关聪对关廉说道:“父亲,实在不是孩儿无情,只因为白天耳目太多,我不敢与父亲母亲相认”。

关途还不忘挑拨一句:“难道二哥还会加害于你么”。

关聪说道:“父亲一直对当初兄弟反目的事情耿耿于怀,只怕他很难接受你们留在益州,为了能给你们安排一个存身之所,我只能假装疏远”。

关廉急切地问道:“聪儿打算如何处理”。

“我在蓝田一带有所私宅,没人知道那是我的产业,父亲与叔父可以暂时存身,等我完全掌控汉中之后再接您二老来汉中居住”。

关廉说道:“那好吧,我等明日就动身”。

关聪道:“父亲此来带了这么多的随从,只恐很难掩人耳目”。

关途说道:“明日我等假意离开益州赶往魏兴郡,聪儿派手下扮作山贼,与半路将那些随从杀死,剩下我们这几个亲近之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去蓝田了”。

几个人都点头表示同意,最后大家把细节安排了一下就各自散去。

次日,关廉一行人离开汉中赶往魏兴郡,关廉和关途在半路上把自己的亲近之人拢到一起,他们叫队伍继续前进,而他们十几个人却是脱离队伍返回汉中,就在他们经过一段山谷的时候,山谷中突然燃起大火,这十几个人全部被烧成了灰烬。

关聪在得到关途等人的死讯之后,他并没有得到复仇的快感,反而是多了一份沉重。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戾气没有消失,他很后悔,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那么狭隘恶毒。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他对未来的恐惧和悲观使他从来没有轻松过,他试图通过这次杀戮来宣泄内心的压抑,可是他没有达到目的。

关聪私下里找到张松,现在他和张松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了,他发现张松对人的心理把握得很准,自己的很多想法根本逃不过张松的眼睛。

他对张松说:“张先生,你觉得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报仇有错么,为什么我大仇得报之后却没有感觉到快乐”。

张松说道:“你确定这次行动真的是要报仇吗,如果你有那么强烈的报仇心你还会等到今天吗,你只是在强势的时候想要利用手中的权力宣泄自己的情绪而已,所谓报仇只是一个方面,他成为了你说服自己的借口,你自己在欺骗自己,心中的戾气是不会被宣泄掉的,随性而为只能让戾气越来越重”。

关聪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我,我现在真的后悔了,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恶毒”。

张松说道:“我能阻止得了你么,那时候连你自己都相信是为了报仇才那么做的,既然事情过去了就不必在纠结了,这件事情希望成为让你彻底冷静下来的警钟”。

关聪道:“难道一个记忆真的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么”。

张松说道:“这种事情你必须经历,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的幡然悔悟,如果你将来不被这种戾气左右,那将是益州百姓的幸事”。

关聪没太听懂:“先生的意思我没明白,为什么我一定经历这件事情”。

张松道:“每个人的内心情绪都是在积累的,当你不懂得化解的时候,他会越级越重直到爆发,当他爆发时造成的破坏是无法预计的,一个掌权者的戾气会因为权势越来越大而逐渐增长,多少君王放纵自己的情绪使得他们忽视百姓的死活,当他们见到自己行为酿成的后果之后才幡然悔悟,到那时往往都是大难临头了。只有提前知道那种戾气是不能发泄而是需要化解的人才会懂得收敛自己”。

关聪期期艾艾的说道:“我就是感觉得到这个经验的代价太大了”。

张松笑道:“一点都不大,能够用十几条人命换取你的醒悟,这对于益州百姓来说就是一件幸事,多少掌权者横行一生肆意妄为,到最后害人害己”。

关聪道:“先生这话对我父亲说还算合适,,我只是暂时代管汉中事务而已”。

张松道:“这些话就要对你说,将来汉中的掌权者应该就是你”。

关聪道:“先生言之过早了吧、、、”。

张松道:“大汉天下分崩离析,献帝在时尚不能从镇朝纲,如今献帝以亡,大汉更是名存实亡了,各方势力纷纷壮大自己以图割据一方,如今益州初定,但是蜀地山高林密地势险要,外来势力很难入侵,长安的李傕已是自顾不暇了,荆州刘表想要进犯西川也要面临从从险阻,他根本就没那实力进犯益州。南蛮现在已经陷入内乱时期,他们只能骚扰边境却无力北侵,只要关大人用几年的时间就完全可以把益州打造的固若金汤,到那时你就是未来的益州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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